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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執著於這個問題,凌博今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徐肅誠。”
102、“信誓”旦旦(一)
徐謖承、徐謖承……
居然這個名字這個人還存在!
他原本以為趙拓棠的死已經可以讓他完完全全地放下莊崢,放下上輩子不堪回首的記憶。他甚至已經願意放下仇恨以全新的角度來看待凌博今了,可是為什麼當這一切差不多要抹乾淨的時候才跑出來這麼大一坨擦不掉的汙漬!
徐謖承是徐謖承,凌博今是凌博今嗎?
常鎮遠的呼吸詭異地中斷了,腦海一片空白,直到肺隱隱作痛,才猛然大喘一口氣。
“師父?”凌博今目光灼灼地望著他。
常鎮遠低頭捂著胸口道:“我可能吃壞了什麼東西,有點胃疼。”
凌博今站起來道:“我去找藥。”
常鎮遠就這樣呆呆地坐在床上。前世原本清晰到每個細節都可以隨時重現的死亡情景竟然變成了一團漿糊,他努力想要回憶起徐謖承的臉,可總是與凌博今搞混,以至於那一幕都模糊起來。
“很痛嗎?”凌博今一手拿著藥一手拿著水杯走過來,滿臉擔憂地看著扶著額頭的常鎮遠。
常鎮遠敷衍地應道:“嗯。”
凌博今把藥給他。
常鎮遠捏著藥,正猶豫著要不要吞下去,就聽凌博今輕聲道:“師父是因為我的話才胃痛嗎?”
“不是。”他一咬牙將藥吞了下去,然後喝水。
“師父認識我哥哥?”凌博今冷不丁地問。
常鎮遠放下杯子,皺眉道:“不認識。怎麼?他認識我?”
凌博今滿足地點頭道:“那師父是關心我。”
常鎮遠看他自說自話地在床上躺下,忙踢了他一腳,“你房間在下面。”
“王瑞睡著。”
“沙發也在下面。”
“沙發太窄,腰疼。”
“地很寬,去地上睡。”
“太硬。”凌博今用臉蹭了蹭枕頭。
常鎮遠低頭看著他。
燈和陰影聯手描繪著他面部曲線,有稜有角。
凌博今突然睜開眼睛。
兩人無聲地對視了一會兒。
常鎮遠突然拿起枕頭和毯子往門外走。他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張臉,這張臉簡直是他兩輩子的混亂之源。
走出臥室他才發現王瑞正趴在沙發上,一隻手搭著沙發背,一隻腳抵著茶几,姿勢豪邁,鼾聲響亮。
常鎮遠皺了皺眉。他向來淺眠,這種程度的噪音就算吃安眠藥也睡不踏實。但房間已經被凌博今佔據,他懶得再回去和他糾纏,於是拐了個彎進了凌博今的房間。
凌博今的房間不大,一張單人床就佔了三分之一的位置,但佈置得很簡潔。
常鎮遠開啟燈,先放好枕頭,再將毯子撲在床單上,躺上去之後再用另一半毯子將自己裹起來。饒是如此,關燈之後,他依舊聞到淡淡的屬於凌博今的味道,就好像那個人就躺在身邊。
常鎮遠不得不用捂著鼻子將滿腦子紊亂的思緒安撫下來,才沉沉地睡去。
雖然夜裡睡得晚,但是陌生的環境讓常鎮遠天矇矇亮就醒了。不知道是因為晚睡還是想得事情太多,頭隱隱作痛,他在床上躺了幾分鐘,起床回房間的浴室洗漱。凌博今睡得正想,四仰八叉,怡然自得好似他才是這張床的主人。
常鎮遠洗了個澡之後,故意開啟吹風機發出噪聲。沒過多久,凌博今果然光著腳丫子跑進來。
“師父。”
常鎮遠漠然地看著鏡子道:“我早上喜歡吹頭髮。”
“你的電話。”凌博今揉著眼睛,將手機遞給他。
常鎮遠關掉吹風機,果然聽到手機在響。大概昨天睡得匆忙,忘了關手機。他看了看號碼,是劉兆。
“起了嗎?”劉兆聲音說不出的疲憊。
“嗯。”
常鎮遠剛說完,就震驚地看著凌博今道:“你幹什麼?”
凌博今邊拉褲子邊道:“上廁所啊。”
“這是我房間的廁所。”
“我憋不住了。”凌博今邊無辜地看著邊繼續做剛才的事。
……
常鎮遠只好拿著手機出來。
“你們沒事吧?”劉兆在電話那頭問。
常鎮遠道:“沒事。”
劉兆道:“叫上和尚,早點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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