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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手,聽聞小侍兒的話,渾身顫抖,恨不能一腳踹上去,怒道,“你別再提了……吩咐外面的,誰敢說出去此事,也不用發賣了,直接打死!都知道了沒!”
小侍兒忙應了,出去傳了一遍話。眾人皆知今日之事乃楊信奇恥大丑,忙都賭咒發誓的應了,小侍才回稟楊信,“兒郎,絕不會有人說出去的。”
“我可不管那個,萬一我聽到一絲半點風聲,無論是誰說的,你們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統統一齊發賣了。”楊信恨恨道,又命小侍兒,“取銅鏡來。”
楊信取了銅鏡細看,果見自己細心留的短髯已經一點不剩,留下白淨淨光禿禿的一個下巴,瞧著頗有幾分不適。他摸索著自己光滑的下巴,心中不知怎地,突然想起那縣主溫熱滑膩的柔荑,鼻邊似乎還有那種異樣的香氣一直不散……
另有一種旖旎的神思忽然襲上他心間,
只聽“咣噹”一聲,卻是他猛然擲了手中銅鏡:“——實在氣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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擲杯此刻卻正在宅中束手恭立,敬聽顧氏訓話。
顧氏先是就楊府的傳統細說了一番,而後又論了自己寬厚的種種好處,接著大為稱讚段三娘,說她恭敬禮讓,況有孩子——這卻是實實在在的功績了。
最後才端了酪飲,“既然這樣,擲杯你就先暫代府內事務罷。”
擲杯便上前,恭敬的應了,段三娘將府內有頭有臉的諸位管事都召了來,皆肅立在廊下,向擲杯輕聲細語的一一介紹。
本都是用慣了的老人,擲杯初上任,不好驟然調整諸人所管事務,便也一一點頭,略攀談幾句,無非是嘉勉之言。
然而此事,忽聞門房小婢女來報:“二郎回府,特來問安。”
顧氏滿面頓時堆滿了笑容,“二郎果然是個有孝心的,快叫他進來!”
楊信本來就想著如今頜下無須這件事瞞不了人,因此先向顧氏這來,也好不顯得心虛,誰料此時簡直闔府上下的婢奴似乎都在此處似的,不由得越走越覺煩悶,腳步也有幾分沉重起來。
最恨的是:無論哪個婢僕見了他,都一副訝然失色的神情,更讓原本做好打算的他心中越來越不耐煩,緊走兩步,便進了上房。
此刻聚在這裡的,全是府內有臉面的婢奴,平日楊信是個有禮的,見了這些人都謙和笑臉相待,然而此刻楊信心中唯有滿腔的惱怒,深恨自己選錯了來的時辰,又不能退縮,只得僵了臉,理都不理問候的諸人,只顧闖進門來。
顧氏見狀也嚇了一跳,“我兒,你這是何意?莫非在外頭出了什麼事不成?”說著一連串的去召跟楊信出門的婢奴侍兒,“問問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楊信眼觀鼻,鼻觀心,耐心施禮問候顧氏,被顧氏一把撈在懷裡,“你現在還施這禮幹嘛,快同娘說說,究竟怎麼了?”
“能有什麼事啊!”楊信腦子一轉,突然想到個能讓顧氏釋懷的好辦法,“我出門去了慈安寺,寺裡的大師替我算了一掛,說我今年不宜留髯,身體髮膚源於父母,我本是不信的……”
楊信話還沒說完,顧氏忙打斷了他,“你找的那位大師可是喚做惠安大師?大師精於卜算,這可不能不聽!二郎,你聽大師的準沒錯……大師還說了什麼忌諱沒有?”
楊信耐下性子,只胡扯了一通,總算解了顧氏的疑,也算總算遮掩過去此事。楊父楊自珪從顧氏口中也聽聞了此事,初時滿面的不高興,直雲“子不語怪力亂神。”當時便想訓斥楊信一番,卻被顧氏攔了,直在他耳邊嘮叨了三夜,把楊父嘮叨的頭昏腦脹,方丟開此事不提。
楊信方安下心來,背地裡又提點了一番帶出去的婢奴侍兒,然而等回到東苑,擲杯避開其它婢奴,早早地親手捧了一杯酪飲,直遞到楊信手中,“郎君剛剛在婆母跟前的話,我卻是不信的。”
“闔府上下俱信了,為何娘子不信?”楊信握著那酪飲的碗,並不往口中送,擲杯也不鬆手,二人同時拽了那碗,倒跟像碗撒氣似的。
“因為我知你,你是我郎君。”擲杯一字一頓道,一雙琥珀美目盯緊了楊信,毫不示弱,直似盯到楊信內心深處。
楊信一時心中波濤洶湧,又是感激世上有人如此瞭解自己,又是羞愧路上發生的那事,又是煩躁為何擲杯非得問出個端倪……心中直如打翻了五味瓶,糾結不已。
“實際上……”楊信猶豫半響,終於似乎想要把事情經過告訴擲杯,忽然那縣主驕傲跋扈,偏又嬌嫩如花的面龐在眼前一閃而過,似乎帶著種種不屑,“不過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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