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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出個素面青衣的年輕女子。這樣冷的天氣只穿了夾襖厚衣,長衣長褲更顯腿長手長,卻連個皮毛料子都沒的。背後揹著一張長弓,卻比她身子還長,直插到天上去。
那女子站了出來,面色冷冷地,彷彿結了千年不化的冰霜,“我在。”
安定縣主一瞧便笑彎了腰,“弘化,瞧你從哪個山角落裡找了這麼個?野人也似得。”
弘化公主悠然自若道,“確實是從山坳裡找來的,你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咱們比過了便知道了!”
安定縣主瞧著弘化公主胸有成竹的模樣,心裡有點發慌,瞧了眼擲杯,“我們擲杯可是官家夫人,你竟拿個山野之人來羞辱她?”
弘化公主不屑道,“九品小官算什麼官……你別不是怕了吧?”
“怕?誰怕?我可不會怕!”安定縣主鬥雞似的挺起胸脯,又溜一眼擲杯,“……誰說我怕了?”
弘化公主笑道,“你不怕,你縮什麼啊?”她突然前進幾步,行動間似有流光在那虎皮之上淌過,她貼近了安定縣主,在她耳邊耳語道,“就算是隻大三天,也是大,知道了麼?好妹妹!”
最後幾個字她一字一頓,說得極重,安定縣主一怒之下,竟然掙脫了鼎娘與鍾娘二人的轄制,揮起便要往那可謂的笑臉上砸下!
弘化公主受驚,往後猛然一仰,擲杯離得近,忙上前一把拽住了安定縣主,將她攔在自己身後。
那邊弘化公主隨從中也衝出幾人攔了兩位貴女。
安定縣主被擲杯攔住,猶自不忿,從擲杯身後伸出手來,攥拳揮臂,揮舞不停。
擲杯攔了安定縣主,轉眼去瞧那阿離,只見她神色冷漠,任憑這兩邊唇槍舌劍、拳來腳往,卻像凍住了似的,指尖都不帶動一下的。擲杯不禁對她大感興趣,心中也起了爭鋒之心,“咱們便比吧。”
安定縣主一聞此話,立刻止了掙扎,悄聲道,“你能贏?”
擲杯便笑道,“無非是盡力而已,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不試試誰能說得準?”
弘化公主笑吟吟讚一聲:“好!”
擲杯便向那阿離道,“咱們玩些什麼好?你說吧……話說回來,你只穿這麼些,不冷麼?”
阿離冷淡著臉,搖頭半句話也不言語,只用手撫上了身後的長弓。
安定縣主忙搶著道,“咱不比箭術……咱比蹴鞠怎麼樣?”那邊弘化公主嗤笑一聲,“就你乖覺不成?”
安定縣主翻了眼睛,反駁道,“總比你要好,讓人幫忙,卻教人連個皮子都穿不上……好姑娘,咱弘化公主雖摳點,你也別凍壞了,快把這個穿上。”她靈光一動,說著便去解自己的披風,“你瞧瞧,凍成什麼樣了?快穿了這個。”
弘化公主聞言大怒,只覺自己丟了大面子,邁步上前就欲廝打,幸而被攔了。安定縣主是個嘴不讓人的,二人爭執良久,方定了以箭術一決高下。
於是眾人便一路隨了這二位地位尊貴的貴女一同往南行去,一路之上貴婦如織,偶有相遇不免相互行禮問候。恰逢亭軒之中採娘與韻娘二人正在清談,採娘見了擲杯十分歡喜,忙迎出來,相互見了禮。
擲杯見了二人也十分欣喜,採娘只顧著同擲杯說話,“你怎麼也來了這裡?倒也不同我說的,幸好遇到了,要不豈不錯過了去?幾日未見,你怎麼又見清減?”
韻娘卻是有心的,暗暗叫婢女打問了一番,得之詳情之後不禁變了顏色,“擲杯你此番大錯了,怎麼能同意與之較量?她肯定有備無患……”
採娘忙追問詳情,聞之之後用手錘了擲杯,“你瘋了不成!你若輸了,丟面子不說,豈不是得罪了安定縣主?如今弘化公主已視你為眼中釘,你若再惡了縣主……如今可怎麼辦好?”
幾人湊成一團,談論不已,腳下不禁慢了些,那邊弘化公主便派了婢女來,“娘子,還請快一點。”
“你瞧,這下可好,連跑都沒處跑了!”採娘不顧弘化公主的婢女還在身邊,已急匆匆道。
擲杯見著二人真心替自己擔憂,不禁心中暖暖的,“這不還沒比呢?若是她確有奇招,我輸便輸了,沒什麼好抱怨的。”
“你呀……怎還如此天真!”採娘急道。
擲杯壓低了聲音,“其實總陪著安定縣主鬧這小花槍,我也是倦了,只是沒有好藉口,如今剛巧有這機會,輸贏皆可,我只坦然無憂。”
“那也得找個好由頭,此次非是良機。”韻娘板了臉,過一會突然道,“這樣吧,我幼年也習過弓箭之道,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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