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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還等著聽縣主的信呢!”
“你敢管我?!”那安定縣主滿滿一腔脾氣全發在那婢女身上,“我知道了,這二人救了鼎娘,鼎娘乃你親妹,你怕是也看上那白麵小子了吧?可惜的很,人家眼界高,恐是瞧不上你呢!”
那青衣婢女待那安定縣主發洩的差不多了,方柔媚輕笑:“縣主莫非忘了出來時,與弘化公主有約,要以獵物多寡而一決高下呢?”
“我可不要輸給那個傲氣的弘化!我還巴巴的問阿叔借了獵隊來,只獵了這幾個獵物可怎生夠?——都是鼎娘!”安定縣主嗔怪道,“若不是你不小心驚了馬,怎會鬧出這許多事來,若真害我輸掉,你可等著罰!”
鼎娘低首告罪,她阿姊亦低頭拜了縣主。安定縣主發洩了怒火,便也鬆散了下來,命隨行醫師替鼎娘診治。
“……那女子倒是身手敏捷,不似常人。”安定縣主念及擲杯身姿英武,舉著自若,似與一般婦人不同,不禁微微勾起點旁的心思來,“若是有她相助,怕能在席宴之上力壓眾人……偏偏去得那麼快,我還能吃了他們不成?”
那鼎孃的阿姊此刻方悄聲向安定縣主道,“縣主,非是我替我妹子說話——只是咱們的坐騎,均是皇家馬廄裡細細調養出來的,便是在耳畔敲鑼打鼓也輕易驚不得,怎會突然受驚?何況……”
往下的話那女子未說出來,安定縣主的臉卻已經變了,冷笑著替她把話說全:“何況那馬本是今日我訂了要坐的!只是因為我今日這一身紅衣,與馬色不配,才臨時換了白雲逸。”那婢女便低首不再多言。
安定縣主已然心中有數,更將杜尉遲與杜擲杯拋之腦後,冷了臉,率領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去了。
***
卻說擲杯緊隨杜尉遲身後騎馬絕塵而去。杜尉遲頻頻催馬,幾次三番,風馳電掣一般,不多時將縣主諸人遠遠拋在身後。杜擲杯緊隨其後,誰料遠離了眾人,杜尉遲仍掣馬狂奔,二人間的距離越拉越大。
擲杯不知杜尉遲究竟為何意,不由得在身後喚道:“阿弟!慢些的!”
杜尉遲只充耳不聞,只顧連連催馬,擲杯心中甚覺疑惑,在後連聲呼喚道,“阿弟,怎麼了,阿弟?”
杜尉遲此時卻猛地一拉韁繩,拽得急了,引得j□j駿馬一聲長嘶,揚起前蹄,險些失蹄摔倒。杜尉遲更不等那馬匹立定,從馬背之上一躍而下,將馬匹甩在一旁,自己連跨幾步,猛然衝到擲杯馬下。
擲杯因追趕尉遲,也是連連催馬前行,哪料到尉遲會躍下馬來,直衝到自己坐騎身前,一時忙拽了韁繩,急向右拐,避過前頭,口中驚呼:“小心莫被踩著!……阿弟,你這是做什麼!”
“你一口一個‘阿弟’叫得倒好!”杜尉遲神色憤憤,“只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我剛還當你只在外人面前裝樣,然而此地四野無人,你又何必再裝?”
“阿弟……”擲杯眼見尉遲一張俊顏赤紅上湧,舉臂捏拳,神情憤慨,方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喚他“阿弟”,倒教他想得岔了——說來也不怪他,若非擲杯未經那重生之苦,又怎會驟然改變?
然而重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卻無法對人道來,杜擲杯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面色露出幾分躊躇遲疑。
“我倒是願意同以往一樣,你喚我尉遲,或者乾脆罵我乞索兒,說來若不是阿耶相助,我本就是隻剩乞索一條路走,你說得倒對,我本不配你,可遠勝你如今口蜜腹劍,面合神離!”尉遲氣的面色發赤,他平日裡處事灑脫爽朗,惱怒時最多淺嗔薄笑,語帶譏諷,少有此雷霆暴怒之時,此時眉頭緊鎖,俊眸微眯,雖雷霆震怒,仍風姿不改,只多了幾分威風。
擲杯勒馬站定,聞言一愣,便有種酸楚感覺湧上心頭:只怨她從前識人不清,使姊弟二人存此隔閡,此刻不過偶然溫言軟語,竟會使杜尉遲疑慮至此……於是擲杯亦躍下馬來,在尉遲身旁站穩,緊盯著杜尉遲怒火噴張的眼眸,深深彎下腰去,大禮相參。
杜尉遲雖怒,見擲杯竟然如此,忙伸手欲扶,然而堪堪伸到一半,忽似想到什麼似得,頹然一垂,“你這是做什麼!”一邊說,一邊悄悄地將伸出去的雙臂放了下來。
擲杯循禮垂頭,並未注意到尉遲如此避嫌之舉,誠心實意道:“阿弟,都怪幼時無心之舉,不該與你處處爭鋒作對……我如今才知道你真實心意,是我錯怪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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擲杯循禮垂頭,並未注意到尉遲如此避嫌之舉,誠心實意道:“阿弟,都怪幼時無心之舉,不該與你處處爭鋒作對……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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