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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混在人群之中並不顯眼,她用炭灰畫髒了面孔,高高紮起頭髮,頂上戴了平巾幘,扮作男兒樣式,頗顯幾分英武。
剛一進入車內,她已經手腳靈活的在眾人反應之前,竄到車廂正中——哪裡正端坐了一名女子,身著華麗長袍,挺背端坐。
按照常理,端坐在車廂正中主位的不是旁人,正應該是安定縣主——如今的信義公主。
擲杯來不及細看,在車廂眾人尚未反應過來之前,只三兩步竄到那人身側,用手中的匕首抵住了她的喉嚨,而後壓低聲音道:“噤聲!”
此時車廂內其餘的侍婢才反應過來,一個端盤梳著雲髻的婢女張口便要呼叫,被身旁的婢女一把掩住口鼻,硬生生攔了下來。
——那婢女一抬頭,不是旁人,正是鼎娘。
“你來了。”此刻被擲杯抵住喉嚨的那個信義公主安安穩穩的說了這麼一句。
擲杯一聲長嘆,收起了匕首。
果然,能做出這樣的反應的,絕不可能是安定縣主。
“怎麼會是你?”擲杯緊盯了那人,“……鍾娘。”
一旁鼎娘還捂著身旁婢女的口鼻,不讓她胡亂叫出聲來,正因為車廂內還有外人在,擲杯說“鍾娘”兩個字聲音小之又小。
鍾娘穿了公主出嫁時候才能穿的大衣裳,頭上金簪玉釵插了一頭,神色端莊,望之反倒有種種浩然貴氣。縱然自擲杯竄入車廂之內情況多變,她仍舊踞跪在車廂正中,挺直了腰背,彷彿連眉梢也不曾動一下似的。
“果然端莊大氣,”擲杯笑嘆了一聲,來到鼎娘身邊,一掌便劈中了那不停掙扎的婢女的後頸,那婢女軟軟的昏了過去,此刻鼎娘方騰出手來,抹了一把臉,咬緊了嘴唇,低聲問擲杯,“你怎麼來了?”
“還能有什麼,無非是心裡不安,想要瞧瞧安定死沒死。”端坐的鐘娘突然開口道。
擲杯嘆一口氣,“瞧了你,我便知道了。”
“自然,若不然,哪輪得到我穿這一身嫁衣。”鍾娘展開一抹輕笑,轉瞬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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