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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如此,奴婢不如就在府裡伺候世子和世子妃,這輩子倒也自在。”
綺年微微垂下了眼睛:自在?只怕你自在了,我就不自在了……
☆、143 突如其來亂計劃
採芝哭得哽咽難言;被如鴛送回去了。綺年按按太陽穴;吩咐如菱:“注意著點夏軒;若是有什麼不適趕緊請大夫;別像香藥一樣拖延了。”
趙燕恆一直都沒說話,等屋裡丫鬟都出去了;才緩緩道:“為何這時候提採芝的事?”
“這事不是早就提過了麼?”綺年面露詫異之色,“不是世子爺忘記了,沒替採芝挑人吧?我倒是在莊子上叫立春挑中了兩個,改天帶來讓世子爺看看?”
趙燕恆微微皺眉:“這事不急。”
“採芝已經二十歲了。”綺年嘆口氣,“我的世子爺,女人家二十歲青春所剩無幾了,您還不急?等她年紀再大一大,再嫁人只有做填房的份了。若是前頭無子女的還好說;若是前頭有子女,讓她如何自處?”
趙燕恆默然片刻,道:“你跟白露也是這般說的?”
“沒錯。”綺年坦然承認,“白露今年十八,長得又漂亮,這時候說要嫁人,外頭莊子上鋪子上有前程的年輕掌櫃或者大夥計隨她挑。可要是耽擱上三年五年,到時候就是人家挑她了。橫豎你是不會收她的,何必讓她抱著個空想消磨青春?或許叫外人看了,覺得我這吃相難看,活生生一個妒婦,恨不得立刻就把人都打發了出去。可我若當真要算計她們,不必別的,拖上三年五年等她們年長了,那時候隨便往外一打發又會怎麼樣?”
趙燕恆低頭片刻,輕聲道:“白露也就罷了,採芝她是——終歸是我對不住她,就讓她住在夏軒也無妨的……”
“讓她住在夏軒,然後不時來跟世子回憶從前麼?”綺年淡淡冷笑,“倘若她覺得靠這點回憶能過一輩子,我也不在意。不過我跟世子說句實話罷,一來,世子身邊這些人,看在跟了你許多年的份上,我都盼望她們能過得好,就連怡雲,我都盼著她別一心沉在從前的事情裡,能找個知冷知熱的人一起過日子,若能像小滿跟立春那樣,那就再好不過了。二來,有些事我雖然懷疑,但還沒有查到實證所以不想說,更怕真查出點什麼來讓世子失望。因為有這兩條,所以我想著,既然住在府裡也是讓她們守活寡,那還不如早點說明白了,讓她們自己往外頭尋,勝似將來年紀大了孤身一人的時候後悔。”
趙燕恆皺皺眉:“你懷疑什麼?懷疑採芝?”
“也罷。”綺年拉了張椅子坐下來,“遮著藏著,恐怕世子還要疑心我呢,不如說出來罷。”遂從御賜酒器案裡那件水紅比甲講起,直到香藥之死中那句性命攸關的話,再到林秀書那床被劃壞的帳子,一一講明,連自己的疑心也逐條列出。
趙燕恆越聽臉色越是難看,終於有幾分艱難地道:“這,這些也只都是疑惑——”
綺年點點頭:“正因皆無實證,我才沒有說出來。但世子也別忘了,你是親口答應過我不立側妃不納侍妾的,既然有這樣的話,採芝也好,白露也好,再把心繫在世子身上就是無用的了,與其讓她們日後後悔,何不如今就講明瞭?”
趙燕恆沉吟片刻,點了點頭:“你說的是。只是莫強迫她們才好。”
“這點世子爺大可放心。”綺年鬆了口氣,她還真擔心趙燕恆要把採芝留下,“自然是她們自己想通了再說,否則強配出去豈不是害了男方?”
趙燕恆長長嘆了口氣,苦笑道:“都說左擁右抱齊人之福,這哪裡是福,分明都是煩惱。”
綺年笑了:“那些說享齊人之福的男人,心裡眼裡只有自己,看不見後院的苦惱爭鬥,自然只說是福。世子爺是真心真意待人好的,所以才會煩惱。”
趙燕恆抬手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還叫世子爺!”綺年這麼叫,或者是要開玩笑,或者是心裡不快,如今這應該是心裡不快。
綺年衝他皺皺鼻子:“今兒父王相女婿,相得如何?”這幾日趙燕和都在昀郡王面前說起張殊治軍之事,昀郡王也是幼習騎射的,只是為了韜光養晦,一輩子也不出頭,因此無所建樹。但畢竟是男人,聽了這些不免心有所動,今日帶著趙燕恆去看張殊治軍了。這樣的好機會豈能放過?自然少不了讓張執表現一番的。說起來張執平日裡也是跟著自己兄長,倒也不顯突兀。
說起這件事,趙燕恆不由得也微露出一絲笑意:“不錯。張執年紀雖小,騎射卻頗有法度。何況是邊關磨練出來的,與京裡世家子弟大有不同。父王口雖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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