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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把他的風光給壓下去了而已。
冷玉如嗤笑道:“這些高門大戶裡,哪家沒有妾和通房?永安侯有兩個妾,不過都是安分人,對侯夫人也是極恭敬的,這也足夠了。”
綺年不由得有些悵然,心想再和睦的後宅,也是有妻有妾,一個男人幾人分,誰也分不到完整的……
冷玉如冷笑道:“你以為沒有妾就成麼?看看鄭大少奶奶罷。鄭琨如今倒是沒有明公正道的妾室,可是通房丫頭也有三四個,在外頭那花街柳巷更不必說了。只不過如今還沒有嫡子,通房都服著避子湯呢。”
鄭大少奶奶站在恆山伯夫人身邊侍候著,有永安侯夫人一對比,越發顯得她單薄蒼白,似乎風一吹就要倒了。綺年忍不住搖搖頭道:“看她身子像是不好。”
“是。每日燕窩銀耳,就這樣還三天兩頭地用藥。”
恆山伯夫人拉著孟湘孟涓說了半日話,才問永安侯夫人:“清嘉公主今日不得閒?”她的帖子也是單獨給公主下了一份的。
永安侯夫人聞言,那笑意又從眉眼裡流了出來:“倒不是不得閒,只是不能來了。”
恆山伯夫人怔了一怔,試探道:“莫非是――”
永安侯夫人笑道:“前兒早晨吐了,請太醫來診了脈,說有了將近兩個月了。”
頓時眾人都道起喜來。孟燦做了駙馬,自然不能像其他公侯伯府的世子們一般賢妻美妾地擁著,少不得忌憚公主身份,房裡要空著些。不過這位清嘉公主能生,嫁進孟家六年,已經生了兩個兒子,如今這又懷上了。
永安侯夫人笑道:“如今我們全家都想要個女兒,那些個皮小子們,再多一個實在就鬧得受不得了。”
這話說的真是令人嫉妒。恆山伯夫人不由得就看了看身邊的兒媳。這娶進門也兩年了,肚子連個動靜都沒有。人家永安侯府卻是接二連三地生,竟然生兒子都生得厭煩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哪!
這般絮絮叨叨說了好一番家常話,鄭大少奶奶看著時辰差不多了,低頭在婆婆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恆山伯夫人才招呼大家往後頭去。
恆山伯府的花園遠不如東陽侯府的大。據說原本地方不小,但因兄弟們幾次分家,這園子只剩了當初的一半多些。偏生還在園子裡趕潮流地引了一條人工河,便擠得空地更小。幸而園子裡的樹年頭都不短了,這才不致有暴發戶之感。
酒宴設在園子裡最大的建築對春堂上。這對春堂建得倒十分講究,乃是一大一小兩間廳房,中間隔一道迴廊相對,故而得名。眼下年長的夫人太太們在大間廳,未出閣的小姐們在小間廳,中間迴廊上擺著那幾盆異種牡丹,倒也合適。
這幾盆牡丹皆有一人高,種在三人抬的巨大花盆中,枝葉伸開來如同小樹一般,花苞有近百朵之多,雖大半尚未綻放,也足夠想見其盛開之時的絢爛之色。一盆是深淺二色的“二喬”,一盆是濃色的“魏紫”,還有一盆卻是少見的“舞青猊”,那花瓣比之普通綠牡丹顏色更重些,陽光下如同片片碧玉,綺年與冷玉如雖則心事重重,卻也不由得看住了。
眾位夫人們交口稱讚,恆山伯夫人不由得有幾分得意,指點著道:“這‘舞青猊’乃是從洛陽那邊重金購來,還有一盆純白之色的‘滿月’,如今叫伯爺搬到前頭去了,還有一盆‘宮粉’一盆‘豆綠’,一會子再搬過來給大家賞玩。”
旁邊也不知道是哪位夫人湊趣笑道:“這般的好花,就跟那畫兒上畫的,詩裡寫的一般,恨我不會畫畫,否則立刻畫到紙上,回家裱起來,還好多看幾日。”
恆山伯夫人笑道:“雖則咱們是不會,那邊的姑娘們,作詩繪畫都有的,若有興致,不如就叫她們在這裡起了詩社畫社可好?”
綺年聽見詩社就頭疼,不過顯然其他姑娘們都不做如此想,頗有幾個興致勃勃的,其中就包括了孟湘,還有吳知雯。阮盼雖不曾表現出來,但心中已經開始構思。選秀風波之後,她也急需重新展示她的才華,以免眾人總是把眼睛盯在她落選之事上。
恆山伯夫人既這麼說了,當下便有伯府的丫鬟僕婦們抬了桌椅以及筆墨之類來,在迴廊中擺開,只待一會兒酒過三巡,有詩興大發的姑娘們便可以前來磨墨題詩。
眾人落座,冷玉如算是恆山伯府的親戚,自不能與綺年坐在一起,兩人只得分開,綺年少不得不停地往她那邊看,身邊吳知雯與阮盼談論韻腳,她也只是嗯嗯啊啊的應付。
酒過三巡,恆山伯夫人便叫丫鬟來笑問可有哪位姑娘有了情思?當下孟湘便立起身來,先到迴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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