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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了官,你父親很是高興,只是你這樣帶著身子千里迢迢的回來,實在不大謹慎,萬一路上累著瞭如何是好?”
吳知雯笑笑,不肯說自己是為了什麼,只道:“相公升了官固是好事,但因升得快了,頗有人不服,如今一舉一動都有人瞧著呢,我怕在那裡反給他添了累贅,便回來了。”欠身道,“相公還有一封信,讓我帶給父親的。”
“你父親在外頭指點雱兒和你表弟的課業呢。”李氏一邊說一邊叫人去請吳若釗等人,“既回來了,在家裡多住幾日也好。”
吳知雯歉意地一笑:“多謝母親,只是——相公的生母是一起回來的。”說是沒婆婆,其實還有個應該叫嬸孃的婆婆。
李氏不覺皺了皺眉:“也罷,總歸是姑爺的生母,你好生孝敬著,姑爺也念你的情份。”不過這位生母確實有點不大省事,跟著已經過繼出去的兒子過日子算怎麼回事?到底周立年這算是二房的兒子呢,還是仍舊算七房的兒子?這搞得稱呼上都沒法算。
吳知雯點頭受教,又說了幾句話,吳若釗等人已經回來,見了一番禮。吳知雯看弟弟比從前高了好些,眉宇間已經是成家男人的模樣,不由得心裡大慰,說了幾句話,便拿出信來遞給吳若釗。
吳若釗略略有些訝異。按說周立年若是有什麼事,前頭寫信來的時候就可以說,或者讓吳知雯捎句話也成,何必再特意讓她帶一封信呢?想著大約是女婿有什麼要求不好對吳知雯啟齒,便特意拿了信到旁邊廂房裡去看,只看了幾行,他臉色就變了。
信裡並不是對吳家有所求,甚至根本沒提到吳家,信裡寫的是他懷疑齊王已經不在封地,並列舉了一些蛛絲馬跡。齊王的封地在成都府,周立年卻不僅在成都長大,更因為行商走遍了整個成都乃至近旁的渝州,也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根據他所列舉的線索來看,齊王確實可能已經悄悄離開了封地。
除了這些線索之外,信中並沒提到別的話,甚至沒有要求吳若釗將這些線索告知朝廷,但吳若釗捏著這信,手卻微微有些發抖。他為官多年,如何不明白這封信的厲害?吳家素來是不參與立儲之爭,只忠於九龍寶座上的那一位。即使吳知霞被點為太子妃嬪,吳家已經是太子一黨,那也是因為皇帝做出了決定,將吳家送上了太子的船。但周立年——他的這個女婿卻是主動參與了進來,大膽地向太子示好,將寶全壓在了太子這一邊!
目前來看,太子似乎是穩操勝券了,但他一日不登基,一日就不能算塵埃落定。可是翻過來說,畢竟齊王已經就藩,若是沒有真憑實據,太子也不能主動挑起爭端。現在有了這封信,太子就有了動手的理由。可是以吳若釗的眼光來看,太子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對付齊王,而是儘快繼位。此時若起爭端,萬一皇帝覺得太子對兄弟不慈,那反而要弄巧成拙。周立年這封信,成則有從龍之功,將來飛黃騰達皆自此信始;反之則是一敗塗地,若將來齊王登基,治他一個滿門抄斬毫無問題。自然,倘若真到了那一天,吳家也跑不了。
吳若釗緊緊地握著那封信坐著,直到吳知霄悄悄走了進來:“父親——”
“你看看這個。”吳若釗深吸口氣,將信遞給了兒子,“依你看怎麼辦?”
吳知霄看完信也皺緊了眉,半晌才道:“依兒子淺見,須將此信呈交太子。”若是不交,吳家是兩頭討不到好,萬一因此使太子缺少警惕失去大位,那吳家就完了。
“為何不是呈交陛下?”吳若釗抬眼看著兒子。
吳知霄苦笑:“若呈交陛下,妹婿私自窺探齊王,居心叵測的罪名是跑不掉的。”若不是有心窺探,如何能得到這些線索?皇帝再怎麼為了天下安定著想,也不會喜歡有人去揣測懷疑他的兒子。即使最後證明這些懷疑都是對的,皇帝心裡照樣不舒服。皇帝不舒服了,你還想舒服嗎?
吳若釗深深嘆了口氣:“這封信,還是送去郡王府吧,讓郡王給拿拿主意。”
☆、186 山雨欲來風滿樓
對於周立年;綺年有類似的擔憂。並不是擔憂他站錯隊;趙燕恆與太子是牢牢綁在一條船上的;當然是越多人支援太子越好。她擔憂的是周立年這種激進的態度;就像當初他不顧吳若釗的反對一定要去參加春闈一樣。甚至吳知雯回京城養胎,還把家裡人都帶了回來;未必不是他的一種態度。
不過這些話她都沒跟趙燕恆講,因為趙燕恆現在要擔負的壓力比她重得多,她能做的,也就是把王府裡管理得井井有條,讓他不必為了後宅的事煩心罷了。
“丹園那裡沒什麼動靜?”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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