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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哥為何不在府中?”
柳逢碧將綺年的話轉述了,便笑道:“大哥定是歡喜太過了,這樣迫不及待。也難怪,大哥今年有三十了罷,才得一個兒子,自然稀罕得不行。我瞧著那孩子也生得精神,這才三天呢,就睜著眼睛——”
話猶未了,趙燕平已經皺眉道:“行了,那是別人家的孩子,你這樣親熱做什麼。”想起妻子送的禮,又道,“隨禮也不必太過了,二哥那裡送什麼,你也送什麼就是了。”
柳逢碧摸不著頭腦,不曉得他這不滿是哪裡來的,分辯道:“這是大哥的嫡長子,將來就是世子,理應送得重些才好。”
世子這兩個字簡直不啻在捅馬蜂窩,趙燕平眉頭猛地擰緊,一句呵斥已經到了嘴邊,猛然想起外祖母對他說過的話——柳家是你要倚仗的岳家,定要待柳家姑娘好——硬生生又把那句呵斥嚥了回去,只冷著臉道:“家都分了,何況我和大哥又不是一個娘生的,你不必這樣殷勤!”
柳逢碧不能理解。在柳家,雖然兒女們也不是一個娘生的,但素來和睦,自打各人都娶妻之後,也是分產不分居。在柳逢碧看來,父親和兩位叔叔之間根本沒有什麼是不是一個娘生的區別。
當初東陽侯府在秦巖的成親日鬧出那麼件事來,雖然只是後宅的女眷們知道,後來兩家又息事寧人以東陽侯夫人失察的理由把這事糊弄過去了,但大家心裡都明白,秦王妃為何偏偏在這之後就“病”了?當日她不等事情澄清就給了長媳一個耳光,這裡頭的事兒可多得很呢。但還是有人私下裡把當年趙燕恆墜馬的事翻了出來,說這繼母子之間果然就不是貼心的,秦王妃分明是巴不得給長媳扣上個私通的名聲云云。而她平日裡有個賢惠名聲,此類的流言蜚語才沒有那麼盛。
柳夫人當初結這門親事是看著郡王府門第好,趙燕平又素無惡行,秦王妃且出身高貴又有好名聲,結果定了親了鬧出這麼一樁事來,心裡也有幾分後悔,只是已經來不及。沒辦法,只好往好處去想,既然昀郡王分家之時並無偏私,想來這事也不算大事,嫁孫女的時候就格外叮囑一番要妯娌和睦,尊敬長嫂之類。
柳家雖是武將人家,但門風甚好,柳逢碧性情爽朗純厚,聽了祖母的話自然覺得理所當然。兄弟麼,血脈相系,能有什麼大仇恨?俗話說得好,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縱然有些小別扭,慢慢也都會好的。豈知嫁過去之後,逢年過節的丈夫都以分家為由不讓自己登郡王府的門,只是送份節禮過去,實在離柳逢碧心裡想的兄弟和睦差得很遠。今日器哥兒洗三,在柳逢碧想來,香薰球一事本就是秦王妃做得不妥當,合該借這機會與大哥大嫂修復關係才是,因此著意叫人去銀樓裡定做了一副金腳鐲送來,誰知道又會引發丈夫這樣一番話。待要反駁,又覺得不該違拗夫主,只得低頭不語。
趙燕平卻是一肚子的不快,並沒注意妻子的神色,只道:“大哥是幾時離京的?”
這個柳逢碧卻沒有問,遲疑道:“想來該是昨日吧……”
趙燕平皺眉道:“不是讓你仔細問問麼?他出京當真是去呂氏族地拜祭了?”
柳逢碧真不知這有什麼好問的:“大嫂是這樣說的。”
趙燕平眉頭皺得更緊:“她說什麼你便信什麼!便是要拜祭,也根本不必這樣的著急才是!”
柳逢碧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責備,也有些忍不住了:“大嫂既這樣說,我自然要信,難道還要說大嫂在騙我不成?若不是為了拜祭,大哥又為何要離京呢?”她在柳家也是極得寵愛的,並不是沒有點小脾氣,只不過嫁做人婦就儘量收斂罷了。
趙燕平揚了揚眉毛,想起外祖母的話,把火氣又壓了下去,勉強笑道:“我這不是說說麼。”看柳逢碧賭氣地扭過頭去,便道,“今兒時候還早,我們回去看看岳父岳母可好?”
自從嫁過來,柳逢碧上頭沒有婆婆要立規矩,又時常能回孃家去看望父母和祖母,因而一直覺得趙燕平對她實在很不錯。此時趙燕平這樣一說,她方才的氣也就都沒了,露了笑容道:“好。順便去鼓樓大街的苓香齋買幾盒茯苓餅,還有你愛吃的金乳酥。”
趙燕平笑著答應,馬車就在前頭轉了彎,往柳家駛去。
趙燕恆這一走就是一個月。到了十一月底的時候他還沒有回來,倒是流民來了。
說起來,自打現任皇帝登基的這二十幾年,開頭那幾年因為鬧奪嫡的亂子,動盪不安是難免的,後頭這幾年都算是風調雨順,雖然也有些旱澇之災,但都算不上什麼大害。每年的流民也並不多,便是冬日裡有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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