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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地。
原來這小子是在裝死耍詐,誘騙自己近身,嚴三嘴角嘲諷地一撇:“怎麼,想殺?警察和律師都在門外,這可不是個開槍好時機。就算有本事殺了,也決走不出這間會議室。”
“錯了,這正是個開槍好時機!”卓揚釋然一笑,“警察和律師都在場,就可以證明這一槍是個人行為,與其他任何人無關,絕不會牽連大哥了。既然敢拿槍對著,就沒打算再走出去。這樣等大哥回來了,就可以留給他一個乾淨又安全嚴氏了……”
聽見他如此平淡地說出大哥會回來,嚴三驚愕不止,少年眼神堅毅而決絕,沒有半點危言聳聽意味。
所有人緊張佇立著,都不敢輕舉妄動。有人軟語勸阻,有人厲聲喝止,有人曉以利害,可所有聲音,卓揚都聽不見了。他拉開保險,毫不遲疑地叩響了扳機。
“砰——”眼前一片赤紅。
老嚴,這支槍是送,能夠用它幫解決掉仇人,此生無憾……
☆、化險為夷
槍口堅硬冰冷;泛著油黑的寒光,緊貼在嚴三下顎,頂進皮肉裡,切住了他恐懼的神經。只需要輕輕勾動扳機;一發毫不留情的子彈就會從槍膛裡旋轉著高速射出,洞穿對方的咽喉。脆弱的大動脈頃刻破裂,血液在壓力的作用下足以飆起幾米高,上一刻高昂起的傲慢頭頸,在下一刻,就會破碎成赤紅色濃漿的噴泉。
槍柄正握在卓揚手裡;在此之前,他從沒想到過,這隻拿慣了畫筆的手也會帶著惡毒仇恨去結束掉一條人命。
手底下帶著怨魂,恐怕再難描摹出純淨靈動的畫作了吧……呵,命都要留在這了,還想得到那麼多……
只是這剎那之間的閃神,被嚴耀宗僥倖撲捉到了一線生機,死亡迫近,人總能被激發出超常的潛能。隨著卓揚扣著扳機的手腕微微挑動,嚴三猛一偏頭,子彈從他腮邊劃過,豁開一大塊麵皮,耳垂被生生轟掉了半邊,傷口深可見骨,血鋪天蓋地噴濺出來,灑了卓揚滿手滿身。
這個瘋狂的男人不甘心在勝利唾手可得之際死掉,更加不甘心死在一個來歷不明的黃毛小子手裡。
卓揚沒料到自己的搏命一擊竟然會失手,他想也不想,緊跟著開出了第二槍。嚴三已忍著劇痛向巨大的廊柱背後飛躍而去,子彈追上去,從肩頭斜著插|進肌肉,“噗”一聲悶響,嚴三向前趔趄著撲到在地。
就在卓揚以為得手的時候,他再次一翻身狼狽地爬了起來,掙扎著摸出手槍準備還擊。超出了射程範圍,這一槍實在是勉強了。
僅有的兩顆子彈消耗殆盡,卻沒能殺死那個該死的人,卓揚頹然地垂下了手臂,心中滿是絕望與憤然。他恨透了自己的弱小無能,無法幫老嚴提前預知危險,無法在關鍵時刻保護老嚴,無法替老嚴守住他留下的事業,甚至於,想要與他的仇敵同歸於盡,都終究是無法做到!
老嚴,我真沒用,我恐怕要……辜負你的愛了……
…
隨著第一聲槍響,會議室內已如沸油入水,炸成一片。守在門外的保鏢們應聲而入,各自衝向自家老闆,分成幾個陣營持槍對峙,場面一觸即發。
那些剛才還衣冠楚楚端坐在位置上高談闊論的嚴氏族人們,有些嚇得抱住頭躲在了桌子底下,有些趁機開黑槍偷襲意見不合的死對頭,有些悄悄在保鏢的掩護下向門外撤離。原本寬敞空曠的會議室變得混亂不堪,鬼哭狼嚎。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一隊全副武裝的警察衝了進來,制止住暴|亂的人群,將嚴三極其手下逼到了牆角。阿義用身體將雙眼通紅的卓揚掩護在背後,以防不測。
帶領警方控制現場的郭督查見情勢略微穩定,對著嚴三喊話道:“嚴耀宗,你被指控涉嫌有預謀傷害裡島籍男子嚴耀欽及製造空難謀殺其子嚴予行,現在警方要對你進行拘捕,立即放下武器,雙手放在腦後。你有權保持緘默,但是你所說的話我們將記錄在案,作為呈堂證供……”
“哈哈哈!”嚴三雙手在半空舉了舉,滿臉鮮血囂張地獰笑不止,“抓我?來抓啊,老子不怕!你們永遠也找不到證據,定不了我的罪!除非嚴老二能從陰曹地府爬回來,否則誰能證明我和刺殺他嚴耀欽的事情有關?”
聽見他有恃無恐放出的話,卓揚嚎叫著一把奪過了阿義的手槍,如同憤怒的小獸般,不管不顧對著嚴三的方向揮了下去。
阿義驚出一身冷汗,拼盡全力握住他的手:“小少爺,不可以!不能亂來!”兩人喘著粗氣僵持著。
忽然,門外響起了一個渾厚的男聲,音調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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