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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的,讓人不自覺吞了下口水。
嚴耀欽好像是後腦勺上長了眼睛一般,適時回過頭來,正對上卓揚的目光,他臉上掛起一副說不清是討好還是逗弄的笑容:“睡得好嗎小傢伙?”
卓揚覺得很彆扭,身體不自覺向後縮了縮,淡淡一笑:“爸爸,我的睡相很糟,因此我不打算把它展示出來供人參觀。”
嚴耀欽大度地哈哈笑了起來:“糟糕嗎?我怎麼覺得很可愛,撅著嘴像個受氣包。”他伸手想要去捏兒子的臉,被卓揚拉起被子靈巧遮住了。嚴耀欽輕咳了一聲,正色道,“爸爸是來叫你起床吃早飯的,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吵醒你。”
兩人之間用不軟不硬的目光對峙著,好半天,嚴耀欽率先舉手投降:“那好吧,我先出去,你趕緊洗漱一下,再晚一些,就可以直接吃午餐了。”
等嚴耀欽走出房間,帶好房門,卓揚又窩在被子裡等了會,這才慢悠悠挪下床,光著腳走進衛生間。牙刷上下左右地拉扯,擦出滿嘴雪白泡沫。又灌進去一大口水,鼓著兩腮咕嘟咕嘟漱口。眼睛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傻兮兮琢磨,像個受氣包?哪裡像?就算像也是嚴予思像……
愣神的功夫,漱口水嗆到了嗓子裡,一咳,噴得到處都是,鏡子烏糟一片,睡衣也溼透了。卓揚自己愣愣站了一會,調皮地做了個鬼臉,慶幸著還好沒人看見。
…
吃飯的時候,張崇久從外面走了進來,找到忙碌著的凌綵衣詢問道:“凌管家,今天保安人員要對家裡的車子做全面檢查,等會你能不能過去看看?”
凌綵衣拉了拉女士西裝的下襬,高挑著厚重的眼皮慢悠悠說道:“崇久先生,叫我miss凌。車輛檢查的事情稍後我就去張羅,放心吧。”說話間,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巧克力豆丟進嘴巴。
在這個家裡,嚴耀欽叫她阿彩,晚輩們尊稱她一聲彩姨,外人都只恭敬地叫她做凌管家。主動要求別人稱呼她淩小姐,自然別有深意。可惜這深意大木頭張崇久是看不明白的。
嚴耀欽不經意一抬頭,發現對面卓揚正握著勺子小心拿著稀飯,那雙大眼睛眯起來一會看看凌綵衣,一會看看張崇久,笑嘻嘻不說話。嚴耀欽在心裡暗暗發樂,哼哼,小狐狸發現了。
卓揚也察覺到了嚴耀欽的注視,當即收斂起自己的目光,安安靜靜吃起了早餐。
嚴予行卻完全沒有察覺到一左一右父子兩個的異常,他一邊吃東西一邊與嚴耀欽商議道:“爸爸,過幾天表姑姑生日,我答應親自飛過去給她慶祝,不如把予思一起帶去怎麼樣?”
卓揚不動聲色地喝著粥,臉上看不出異常。嚴耀欽輕描淡寫地分別盯了兩個兒子一眼,溫和說道:“這事稍後再談,先吃飯。”
…
飯後進了書房,嚴予行交代完襲擊事件的調查進度,又一次說起了送弟弟離開裡島的事。他倒也毫不忌諱:“爸爸,予思的性格從小就是這樣,總是惹出亂子,把他留在身邊,也只能讓您看著不痛快,索性就把他送走吧。既然您都原諒他了,就讓他一個人到外面去反省反省。”
嚴耀欽眉目含笑,默默看著兒子不發一言,老半天,才緩緩開口道:“你這個做大哥的,倒是處處周到。這一次又想幫弟弟做什麼?派人出面干擾視線的那一筆我還沒同你清算,你有心,就先把欠的帳補上。”
嚴予行一愣,原以為風平浪靜地過了這麼久,爸爸早該放下了,誰知竟又摸錯了爸爸的脾氣。嚴予行不明白,爸爸既不處置小弟,也不給小弟離開,不知到底存了什麼打算。猛然間,他腦子裡靈光一閃,不對,該不是卓揚不在了,就讓小弟坐他的位置,成為這個吸引明刀暗箭的靶子吧?難怪連日來爸爸總帶著小弟出出進進,連去祭漁島和雷堂主會面都與他一起。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一陣陣脊背發涼。他那副與爸爸頗為相似的眉眼緊緊皺到了一起:“爸爸,予思雖然不是您的親兒子,卻是我的親弟弟。我不能……不能看著他出什麼意外……”
嚴耀欽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不緊不慢點上支菸吸了幾口:“嚴予行你聽著,沒有什麼親兒子、親弟弟,嚴予思既然姓嚴,就是我嚴家的人。他是去是留,由我做主。”看著大兒子鐵青著臉,面露憤然之色,他輕飄飄一笑,“別妄圖在背後搞什麼鬼,你的權力是我給的,我自然可以輕易收回!”
嚴予行臉色微微漲紅起來,剛要開口爭辯,外間傳來了輕巧的敲門聲。嚴耀欽抬高音量:“進來。”
卓揚的臉孔微笑著從門縫默默閃了進來。嚴予行趕緊牽扯兩下嘴角,將原本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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