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2/4 頁)
美人在側,志得意滿,自己卻是一無是處,形單影隻,東躲西藏。自己心目中的“仙女”這輩子只愛他姓嚴的一個,即便無名無分,也甘願委曲求全為之犧牲。親生骨肉成了嚴家的兒子,就算被掃地出門了,依舊和姓嚴的保持著來往。就連那個只是肉體關係的惡毒女人,所做下的一切陰險勾當,最終也只是為了在姓嚴的心裡占上一席之地而已。
老天何其不公,英俊的相貌,偉岸的身材,顯赫的家世,過人的才智,都給了那個姓嚴的人,連最美貌的女人最可愛的兒子,也被那人獨佔去了。反觀自己,簡直可悲。
他恨那個將他襯托的一文不值的嚴耀欽,更恨被嚴耀欽襯托得低入塵埃的自己。
說不清是出於什麼目的,男人驅車趕上了那輛黑色座駕,一路不緊不慢跟隨著。嚴家的手下都訓練有素,警惕性很高,他不敢靠得太近,只仗著對墨爾本道路的熟悉,而在車流中小心穿梭來去,竭力隱藏著自己的行蹤。
…
嚴耀欽的車子七拐八繞,開上了一條略顯僻靜的小路。雨依舊下著,淅淅瀝瀝,觸膚冰涼卻溼不透衣物。街道兩旁有幾家門面不大、但裝修得頗有格調的中式餐廳,附近停滿了琳琅滿目的車子,只是鮮少行人。
終於,那路人馬下了車,一個年輕後生率先小跑著鑽進了某一家餐廳,司機則開車尋找空位停放。嚴耀欽站在人行道上低頭打著電話,身後立著一名保鏢樣壯碩的大塊頭。
男人的腳在不受控制地輕微抖動著,腳掌被牢牢黏在了油門踏板上。綠化帶中的植物被雨水沖刷得油光可鑑,新鮮泥土特有的腥味從車窗縫隙放肆地鑽了進來,就好像鮮血的味道。
看著近在咫尺的仇家,男人眼前蒙上了一層紅色霧氣。有個聲音附在他耳畔盤旋蠱惑著:撞死他撞死他撞死他……
此刻還有一絲理智殘存在男人心底,他知道,就算開足馬力衝上去,也不一定能置嚴耀欽於死地,起碼那個保鏢看起來就不是吃素的。不知道嚴耀欽此來是為了什麼目的,看樣子是在等人,就算僥倖真得償所願除掉了姓嚴的,卻不知接下來會面對怎樣的局面,一旦有人趕來增援,自己的性命也會頃刻交代在這裡……
就在他心中天人交戰的剎那,嚴耀欽忽然放下了電話,帶著淡淡笑意向一旁的拐角走去,而保鏢則停留在原地,沒有及時跟上。這簡直是專門為他準備的大好機會,那個聲音再次瘋狂地叫囂了起來:撞死他!撞死他!撞死他!
男人的腦子一片空白,不等他清醒過來,身體已經率先有所行動,一腳油門踩到底,手掌控制住方向盤,帶動車身向嚴耀欽猛撲過去
隨著發動機轟鳴而出的異響,在場所有人都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保鏢飛身向嚴耀欽的方向躍去,司機一個甩尾調轉車頭趕回來救駕。奇怪的是,嚴耀欽明明先於所有人覺察到了危險的存在,卻並沒有做出他本該有的恰當防衛。
小貨車是斜著衝上去的,他只要大力向前竄出兩步,就能輕鬆躲過首次襲擊,可他卻大費周折地轉身往回奔去,將整個後背暴露在了敵人的視線之內,就好像要特意把所有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進而保護什麼人一樣。
男人稍稍調整了方向,加速,衝刺,這一次嚴耀欽避無可避了,他幾乎就要為隨之而來的巨大撞擊聲和血肉橫飛的激烈場景歡呼慶祝了。
緊要關頭,嚴耀欽的司機終於驅車趕到,直接從側面狠狠一頂,小貨車的車門整個凹了進去,車子也失控地偏去了相反方向。那邊一堵青磚石壘砌的牆壁阻住了貨車去路,前燈掃過,一片雪亮,猛然間,有個少年的身影出現在他的正前方。
面對筆直衝向自己的車子,少年顯然來不及躲閃,手裡提著的幾杯咖啡全數灑向半空,整個人貼緊在牆壁上驚恐地大張雙眼,臉色煞白,嘴唇不住抖動著,似乎想驚呼卻發不出聲音。
那張臉再熟悉不過——正是自己的兒子啊!原來嚴耀欽要保護的人竟然是他!
男人的一顆心幾乎被吊到了吼間,突突跳著,他雙手死命握住方向盤,用自己所能使出的最快速度拼盡全力扭轉。輪胎在地面上蹭出一地火花,亮白車燈如刀鋒樣剖割過少年的身體。
“嘭”一聲巨響,車頭擦著少年牛仔褲的邊緣紮在了牆壁上,青煙湧起,透著刺鼻的焦糊氣味。
車前蓋被擠壓得變了形,誇張地翻翹著。男人的頭重重磕在方向盤上,血一下糊住了半邊眼睛。他暈乎乎抬起頭,看了看兩步之外驚魂未定的少年,確認那個孩子沒有受傷,這才狠心一拉倒檔,在叮叮噹噹的金屬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