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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事,像吳頊現在進學,不過是接受啟蒙而已,拜的是先生而不是老師,但是假如有像范仲淹、歐陽修這樣的當世名家,願意收吳頊做門下弟子,那就是另一種儀式了,其中繁瑣之處就不多說了,反正楊曼也不指望自己這個調皮搗蛋的兒子能有那種福氣,能把蒙學念下來將來不至於變成文盲就成了,作為穿越者,她一向提倡興趣教育,也就是將來吳頊喜歡什麼,她就讓他學什麼,反正有那一百多頃田地打底,隨便吳頊學什麼,只要不去賭,這輩子都吃穿不愁,所以她對吳頊將來能不能中舉做官並沒有太強烈的期望。
二月初五,這一天剛好是驚蟄。
驚蟄,在二十四節氣裡,是指春雷乍動驚醒了蟄伏在土中冬眠的動物的意思,放在學習上,可以理解為上課鈴響了,孩子們都該起來讀書了,所以,弘文館就定在這一天開課。
於是,楊曼就在這一天,帶著禮物和兒子去了弘文館,隨行的除了小雁,還有愛湊熱鬧的吳宣,這小子也是從弘文館出來的,熟門熟路,楊曼樂得讓他帶路。
卻不料在抵達弘文館的時候,有一人已經等門前許久,楊曼只顧著給吳頊整理衣服和頭髮,一時還沒有看見,倒是吳宣眼尖,先瞧見了,忍不住驚呼一聲,道:“這不是二哥嗎?”
吳宏是私生子,在宗族裡沒有排行,所以吳宣乾脆就依著他親兄弟三個的排行,管吳宏叫二哥。
楊曼被他咋呼得心頭一跳,一抬頭便看到了吳宏。
一個月沒見,吳宏的樣子並沒有多大的改變,只是隨著天氣變暖,衣著比正月裡單薄了些許,身上那一襲對襟青色長袍,可不正是自己送給他的年禮。但是吳宏什麼時候到無錫的,她卻不知道了。
楊曼只掃了一眼,便有些不敢再看,垂著眼簾福了一禮,道:“叔叔安好。”
吳宏大步走來,還了一揖,順便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吳頊,嚇得原本有些不安分、眼珠子四下亂滴溜的吳頊馬上垂手站直,一副“我是聽話的孩子”的乖巧模樣。
吳宣在一邊看了,竅笑不止,還偷偷向吳頊扮了個鬼臉,不料剛一轉身,卻見吳宏又向他瞪來,馬上也垂手站直,那樣子,和旁邊的吳頊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楊曼忍不住莞然,再看吳宏時,卻見吳宏的臉色也放柔了,陽光從他的側面照過來,在他的身上打下一層柔和的光圈,她瞧著不禁有些出神了。
“咳……”吳宏輕咳一聲道,“嫂嫂,弟知頊兒今日要進學,已經和朱老夫子講好了,就讓頊兒拜在他的門下……”
他這裡還沒有說完,吳宣在一邊已經吃驚道:“朱老夫子……二哥,你是說仲文先生嗎?天哪,二哥,你是怎麼說動這個老頑固的,他可是出了名的三不收……”
隨著吳宏的一個瞪眼,吳宣的聲音越來越低。
“對夫子要尊敬。”吳宏淡淡道,音量雖然不高,但是看吳宣一臉“我錯了”的模樣,就知道其威力了。
隨後,他又對楊曼道:“嫂嫂,朱老夫子已經在館內等著了,我們先進去行拜師禮,再帶頊兒在館內到處逛一逛。”
“讓叔叔費心了。”楊曼說了一句,便拉著吳頊跟在吳宏後面走進弘文館。
新來的書童
弘文館,其實是一棟小樓,外面有個大大的院子,院牆下一邊是片竹林,另一邊用迴廊圍了起來,每走幾步,便可以看到牆上掛著一幅字或者一幅畫,院子中間還豎著一方石碑,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因要先帶吳頊去拜見夫子,所以楊曼也沒來得及細看,也沒敢細看,她只認出字型是小篆,便是看了,也看不懂,自穿越過後她惡補了一番繁體字,不過只限於小楷,這時候還沒有宋體字,行書認得不少常用字,草書那是鬼畫符,小篆就更不認識了,只在家中常用的銅器銀器上看到過,於是便隨在吳宏身後繞過石碑直接進了小樓內。
吳頊拜夫子,楊曼和小雁是女人不方便進去,只在門外等著,便由吳宏和吳宣帶著吳頊進去了,過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時間才出來。小傢伙耷拉著腦袋,很是無精打采的模樣,和進去時完全是兩種狀態,楊曼雖然心裡面奇怪,但這時也不方便問,便忍下了。
然後吳宏便帶著他們在小樓裡面到處走了一圈,看了看吳頊將來要念書的地方,便打道回府,明天才正式來上課。
上了車後,吳頊才眼淚汪汪的把手心伸到楊曼面前,委屈道:“娘,我被打手心了,你看,都紅了。”
啊?
楊曼一看,果然,吳頊的手心裡略略有些發紅,想來是那位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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