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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倚翠喊著,疾步跑進屋。許是跑急了,倚翠鬢角的劉海搭在了臉上,同未乾的血水活在一起,她窘迫地拿著帕子給自己擦拭,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徐氏看著她凌亂的模樣不屑地皺了皺眉,“這幅可憐相是扮給誰看呢?瞧著就糟心!”
徐氏發起脾氣來是沒完沒了的,這會兒她且想著有事要遣了倚翠去做,便將餘下的話嚥了去,她不耐煩地斜睨著倚翠,將桌邊的錢袋扔給她,“去,把這些銀錢給了駱公子,他若問起,且說我這幾日身子乏了,讓他緩幾日再來。”
“奴婢知道了。”倚翠領了錢,捂著臉就下去了。
次日,陸彥親自將何瑾送回了何府。
何晏黎乃禮部郎中正五品,卻是少了陸彥這當朝少傅從一品大臣整整七個階位,撇去親疏關係不說,何晏黎理應出門相迎。
何瑾由丫鬟扶下轎,跟在陸彥的身後一步一步地走上光潔乾淨的白石階。何瑾雖是在外祖府上為母守孝,但每年大小節日她都有回府住上幾日,更別提外祖落難後給囚於何府了,但現今站在這何府門前何瑾卻仍是陌生不已。
前世她回府後受了不少三姨娘的辱罵,扶為大夫人的安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徐氏胡作非為。
徐氏的獨女,三姑娘何嫣是個囂張跋扈的,在何婉那失了面子,便來何瑾的院子撒潑。受百姓稱道的善麵人兒何婉也得了安氏的囑託不願攤上何瑾這渾水。何瑾更因外祖一事惹怒了何老爺,何晏黎也就扔她在後院自生自滅了。
何瑾在心底冷笑,上輩子自己怕是礙著了所有人的眼。
略略,收斂起自個兒的心思,何瑾掛上笑,衝何晏黎行禮,“父親。”
何晏黎不冷不熱地點點頭,旋即轉身向陸彥作揖,陸彥忙忙攔下他,“你我之間何須來這套虛禮,”陸彥看著何瑾笑笑,“我這外甥女想回府,同老太爺講道時,可惹了老太爺發了好些日的醋意,如今國公府還酸著呢!”
何晏黎是個會瞧眼色的,陸彥說些什麼他都是陪著笑在一旁聽著,這樣阿諛奉承的人卻長了張正直的臉,竟半點都叫人看不出他討好的意思。
陸彥同何晏黎又說道了幾句,何晏黎本想請陸彥進府一坐,陸彥卻是事不離身,不多時就離開了。
何瑾由著丫鬟領進了自己原先的院子,整理了下衣裳便去了大堂。
門前候著的許媽媽瞧見何瑾來了,便好心道:“大姑娘快些吧,老爺和幾個夫人都在裡屋候著您呢。”
許媽媽原是陸氏身邊的老人,何瑾也是喝過她幾口奶的,前世回來不久許媽媽就叫安氏找了由頭給打發了出去,也沒見著何瑾一面,今日相見怕是這麼些年來的頭一次。
許媽媽是個實誠人,待陸氏忠心耿耿,連帶著對何瑾也是好的,前世何瑾便因沒見著許媽媽心中留下一梗,今日見了難免會有些動情。
何瑾按捺住自己的心緒,衝許媽媽感激地頷首,旋即便打起心神提步進了大堂。
何晏黎坐在堂中,兩臂是二姨娘安氏和三姨娘徐氏。
除了公子何筱,四夫人所生的何婷還有姑母何曉蓉不在,何婉何嫣也同母親一起坐在堂中。
何婉一派溫柔嫻淑大家閨秀的作風,看著何瑾的眼神裡含著笑,似若春風拂面,與之相較她手側的何嫣眼神惡毒,朝著何瑾不斷地使眼刀子。
真真是女兒生娘樣,二姨娘容顏端莊,面容和藹,雖是庶出卻也不怪何晏黎會扶她為正室。反觀徐氏,已為人母卻是扮相豔麗,錦服華緞,金銀珠寶全給她安在身上,到底是小戶人家出生,長得一副好皮相內裡卻脫不淨個“俗”字。
何瑾看著到齊的人,暗想若非舅父承蒙聖寵升為太傅,自己可擔不起這眾人相迎的排場。
何瑾朝何晏黎等人一一行禮問安,末了何晏黎使人拿了椅子讓何瑾坐在自己身邊,問了幾句何瑾身子好了些沒的話,便是過了。
比起何晏黎,安氏卻是顯得熱心,吃的喝的玩的盡數給何瑾備好,此時安氏雖還是個姨娘的身份,做的卻是當家主母的事,何瑾回府都是她打點好的。安氏逗著何瑾說了些趣事,倒是比何婉這個親女兒都要顯得親近些。
看著安氏慈眉善目的嘴臉,何瑾面上陪著笑,心卻是時刻懸著小心應對。
安氏的母親是丞相母家旁系的人,按理丞相還該管安氏叫堂姐。何晏黎倒向丞相一派,這其中有安氏的多少功勞自然無需多言,若說自己大病也是安氏在背後使的壞心思,那此時此刻最該捶胸頓足的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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