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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讓人想死的感覺,而是極為清涼舒爽。
但這並不是江雲漪把原先的透光紙給拆掉重糊,而是她特別讓制傘作坊的坊主做了一個特大面積的油紙直接將整個暖房給蓋了起來,所以走哪裡,暖房處處都是蔭涼的。
看到這樣的情況,江雲漪總算鬆了一口氣,因為溫差的變化會給藥草的產量帶來極大的影響,所以她自然特別重視。
如今這個問題解決,她心中自是高興的!
“江姑娘,有一位姓寧的公子投了拜貼要見您。”
張虎轉過暖房的隔牆找到了江雲漪,將一封拜貼遞給江雲漪。
今兒張夕奉江雲漪的命陪同江小小去平縣坐船,順便去平縣附近打聽哪裡有魚苗出售,所以今兒清漪園內外園皆由他一個人負責接待。
“請寧公子到我書房。”
江雲漪接過請貼,眸中有些驚訝,隨即唇邊漫開笑容,吩咐張虎先將人帶到書房等她,她一會就到。
她先到南苑自己的小院換了身衣裳才到書房見客,彼時已經有丫頭奉上了茶水和點心。
書房一名身著青衣繡祥雲的少年正坐在主座的下首處,微微垂著眉眼,似在思考著什麼。
“不知寧公子遠道豐澤屯來尋我所為何事?”
江雲漪漫步走了進來,面上的笑容淺淺淡淡,帶著幾分親切,讓人看著極為舒服。
這是她跟雲子澈學的,她覺得雲子澈的這種笑容簡直就是通殺所有人,所以她便想著她若用這種笑容應該也是能起到他那樣的效果。
“小生寧沉玉見過江姑娘,今日主要是來拜謝江姑娘當日之恩,當日若無姑娘相助,沉玉也不會得過縣試、府試,院試三場考試,並被學院老師舉薦為監生往京都國子監繼續深造,以便參加今年的秋試。”
寧沉玉五官眉目極為端正,比起其它書生的呆板及書生氣,他顯得極為疏朗,帶著幾分不羈的落拓。
然興許是極少向人說出這樣的話,語氣不免帶著幾分生硬和不自然。
江雲漪辨別了很久,才想起眼前人正是那一天在百味藥粥坊被她的夥記趕出去的那名書生。
果然是人要衣裝,馬靠鞍,這麼一打扮,不論是人的氣質還是風韻都變化了不少。
“寧公子客氣了,你能取得這樣優異的成績,是你自己本身刻苦功讀的結果,我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江雲漪微微一笑,請寧沉玉上坐,自己則坐到了主位上。她是知道寧沉玉得了院試前三甲,卻沒想到他會拿到國子監生的名額,這讓她挺意外的!
而且當時寧沉玉衣衫襤褸,面容髒汙,若不是當時聽他談吐不俗,江雲漪也不會幫他。
她不過是從寧沉玉身上看到了她和清清的影子,覺得他是一個人才,所以才出手相助。
也許是上天註定寧沉玉要一鳴驚人,就如當初的她和清清一樣,從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慢慢地站到了一個極高的舞臺上。
“不管如何,沉玉都是要來拜謝的。再過幾日沉玉將上京參加禮部舉行的鄉試,今日也是特來拜別!姑娘之恩,寧沉玉沒齒難忘,他日沉玉若能金榜題名,必相報姑娘之情。”
寧沉玉說著對著江雲漪又是一拜,語氣不亢不卑,就如他的名字沉如淵,潔如玉。
“寧公子應該不止是來拜謝我的吧。”
江雲漪取過茶盞輕輕地抿了一口,帶著幾分洞察世事的明慧與精明。她幫寧沉玉純屬意外,但寧沉玉似乎不這麼想。
“沉玉自幼苦讀詩書,只待今日一鳴驚人,然家父家母早逝,家中已無親人。沉玉一介書生,生活並無來源,當日若無姑娘相助,沉玉只怕會餓死街頭,就別提參加朝廷的舉試。”
寧沉玉沉沉的眸光裡帶著幾分對生活的無奈和辛酸,但更多的是對此次朝廷選試的志在必得。
“寧公子,可否請你說重點!”
江雲漪見寧沉玉說著說著又轉到當日她相助他的事兒,不由撫額。
雅齋接待了不少如寧沉玉這樣的書生,但如寧沉玉三句不離謝字,可真是少之又少。
“沉玉對姑娘之恩無以為報,今日在此立誓,他日若一朝及弟,必娶姑娘為妻,以報姑娘之恩!若寧沉玉有違此誓,便讓沉玉永墜地府,不得超生!”
寧沉玉說著便跪在地上,指天立誓,這時他方抬起頭看向主位上眉眸沉靜的少女。
少女一身月華色淺藍紗裙,梳著雙環髻,長長的秀髮從雙環之中勾出,順滑如水洩在那細秀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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