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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天離摸了摸下巴笑問著齊傾墨:“既然覺得我辛苦,那你怎麼補償?”
齊傾墨抿嘴一笑,一把拉過被子蓋在頭上,悶聲羞道:“你這人怎麼都沒個正形的時候?”
“跟自己媳婦兒我要什麼正形?”蕭天離一把掀開被子張牙舞爪朝齊傾墨撲過去,逗得齊傾墨咯咯直笑。
齊傾墨與柳安之前往邊關之前,蕭天離也不管柳安之有多看他不順眼,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照顧好齊傾墨,換來了柳安之一大堆的白眼和嘲諷:“有本事你自己照顧啊,切!”
蕭天離讓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一句:“朕不跟你一般見識!”算是挽回了點面子,又拉著齊傾墨的手反覆交代,多注意身體,千萬不要自己感染了瘟疫,受不了立刻回來什麼什麼的。一番諄諄叮嚀聽得旁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偏生齊傾墨笑顏如花格外受用。
蕭天離是真不放心齊傾墨,連泠之繼和顏回兩人都直接派出了保護著她,莫百衍因為葉凌奚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所以留在宮中,蕭天離倒也不至於太過寂寞。
陰霾了多天的秋風天氣一掃這幾日的沉悶,陽光灑在地上鋪出金色的道路,枯黃的樹葉踩上去發出清脆的咯吱聲,柔軟厚實。
好像一切都好起來了,連空氣裡也有著乾燥的清香味。
兩輛馬車急馳在路上,後面那輛馬車裡裝滿了柳安之點名要的中草藥,遠遠地都能聞到一股子藥味,而前方的馬車裡齊傾墨與柳安之安然閒散地坐在這裡。
柳安之望著靠著馬車窗子看著窗外風光的齊傾墨,想了想還是說道:“其實你是怕自己死在皇宮裡,蕭天離看了會傷心,所以乾脆死遠一點對吧?”
“嘖嘖嘖,柳安之你這張嘴,真是討嫌得很。”齊傾墨搖了搖頭,笑罵一句。
“我只是實話實說。”柳安之鄙夷一聲:“連我都不知道你會在什麼時候死掉,所以你留在宮裡蕭天離看著你也會每日難過,擔心哪天你醒不過來了,所以你不如走了乾脆是吧?”
“對啊對啊,我就是這麼想的啊。”齊傾墨不再跟他拌嘴,老老實實承認,就是怕哪天睡在蕭天離身邊,每二天再也睜不開眼,怕蕭天離無法接受她突然離去的事實,不如躲得遠一點,他也不會太痛苦呢。
“你何必做到這份上?你們之間,真的是他欠你比你欠他的多。”柳安之對齊傾墨的嘆息怎麼也嘆不完,這個女人做的許多事,都讓人難以理解和接受。
“可是我也欠你很多啊,還有瑾諾,我欠你們的比欠蕭天離的都多。我想著吧,反正活不了太久了,不如在死之前做一點有用的事,能幫幫你,幫幫瑾諾,總比一日復一日地擔心自己哪天死掉強,你說呢?”齊傾墨談論自己生死時隨意淡然,沒有半分難過的模樣。不同以往的強作笑顏,她是真的看開了。
“所以你讓祭語回去了?”柳安之問道。
“對啊,祭語是個好姑娘,但我發現凡是好姑娘跟著我久了,都沒有什麼好下場,鵲應,墨七都是這樣,我可不想再害了她。”齊傾墨笑說,還有一半的話齊傾墨沒有說完,祭語既然都能把瑾諾的名字刻在身上,想必那份愛戀也無比深厚,何必要讓她遠離瑾諾,連僅僅只看著他的權力都剝奪呢?
“說得泠之繼好像不是女人似的。”柳安之低聲嘟囔。
齊傾墨一愣,哈哈大笑,柳安之這找茬的功底是越來越深厚了。
馬車越走越遠,揚起薄薄的灰塵在陽光下穿梭而過,道路兩旁孤伶伶的大樹沒了樹葉格外高大,齊傾墨突然驚覺,若遇上今年的第一場雪,這是她重生後的第六年了。
☆、第369章 怎會不來
忽然聽到後方有噠噠的馬蹄聲傳來,齊傾墨趕緊讓顏回停下馬車回頭去看,遠遠的正見蕭天離一騎絕塵飛奔而來,他脫下了龍袍,換了常服,頭髮也只是隨意束著,嘴角含著懶散輕漫的笑意,在無邊的秋日裡策馬而來。
這畫面太熟悉,六年前,齊傾墨看過無數遍。
此時再見,依然美得使人心悸。
齊傾墨在短暫的驚訝之後,“噗”地笑出聲來,清亮的淚水在陽光下閃爍著晶亮的光,望著他越來越近的身影。
蕭天離臨近馬車卻未勒緊馬韁,策馬而過經過馬車時,長臂一展,低嘯一聲,一把抱起齊傾墨坐在自己胸前,驚得齊傾墨大呼一聲。
“你怎麼來了?”齊傾墨偏過頭望著蕭天離的側臉,那輪廓分明的側臉是這世上最好看的,怎麼看都看不厭。
“我想了想柳安之的話,覺得他說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