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1/4 頁)
“說給我聽聽,或許會好受點。”蕭天離很難想象還有什麼事,是會讓齊傾墨痛苦成這樣的,強大如她,該是怎麼樣的剜心刮骨之痛,才能讓她也難以承受?最該死的是,為什麼看到她難過,自己的心也有些不受控制的痛起來?
齊傾墨緊閉著眼,睫毛顫動如同蝴蝶的翅膀,狠狠一咬舌間,至到嚐到一絲腥甜的血味,警示自己不能貪圖這片刻的溫暖,他的懷抱寬厚安全,但終究,也永遠不會是自己的港灣。
輕輕掙開蕭天離的懷抱,齊傾墨有些搖晃著站起來:“多謝三皇子,我很好。”
她明明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明明連站著都有些步子不穩,明明眼裡寫滿著痛苦和絕望,卻便便要逞強。
“你可以不必逞強。”心底的話脫口而出,蕭天離自己也有些詫異。
齊傾墨嘴角浮起一抹嘲笑,刺眼得令人心裡滴血:“三皇子,我不是逞強,而是沒有可以軟弱的理由和地方。更何況,假裝這種東西,裝得久了習慣成自然,到時自然就成了真的。”
蕭天離讓她一番歪理說得啞口無言,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跟鵲應和泠之繼先行離去。
“人都處理乾淨了嗎?”齊傾墨早已調整好了心情,問著泠之繼。
泠之繼點頭:“嗯,齊小姐你果然神機妙算,齊銘的確小心地的四周布了暗子,如果不是我們提前把人清掉,只怕他們一早就跟齊銘通風報信去了。”
“那些暗子不是盯梢的,而是監視那個女人的。”齊傾墨有些疲憊地闔了眼,靠在馬車的榻上小歇。
好幾天前起,齊傾墨就把鵲應畫的畫像交給了蕭天離,讓他去查這個人的下落。齊銘行事很小心,連蕭天離也費了好一番手腳才查到這藏身之地,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已經有身孕,而且一心等著齊銘娶她過門,今日齊傾墨在脂粉店裡故意說謊,提了一下齊銘將要成親的事,那女人自然驚詫。
大概是憑著肚子的孩子要挾齊銘娶她吧,齊銘才痛下狠手。
齊銘怎麼可能迎娶她呢?她只是齊傾人的替身啊,因為有著相似的外表,才被齊銘注意到,難道有朝一日齊銘迎她進府,然後府中出現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嗎?
早在相府的時候,齊傾墨就查覺到齊銘對齊傾人的感情不一般,絕不是普通的姐弟情誼,但畢竟這種事太過驚世駭俗,一直不敢確定,至到看到了鵲應畫的畫像。齊銘竟然真的對齊傾人想入非非,而且看上去齊傾人對這一切都是知情的,大概也就是因為知道齊銘對她的感情,齊傾人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他吧。
誰也沒想到齊銘對齊傾人的感情這麼畸形,真是讓人感概在相府那種地方待久了,難得會有個正常人。
“齊小姐?”泠之繼忍不住輕聲喚道。
“嗯?”齊傾墨閉眼應了一聲。
“其實我覺得那個女子本是無辜的,那小姐為什麼……為什麼……”泠之繼為什麼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齊傾墨依舊閉著眼,口中說道:“為什麼明知她懷了孩子,卻不幫她是嗎?”
“是……”泠之繼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齊傾墨明明可以阻止齊銘的舉動,卻放任他動手。
“有兩個原因,一,她沒了這孩子才能活下去,齊家不會允許這樣一個女人生下齊銘的孩子的,到時候齊宇和齊治知道了,這個女人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活不了命,沒了孩子,她活命的機率就大多了。二,我需要讓豐城中所有的人都看看,齊銘是如何戕殺自己的親生骨肉的,這樣才能徹底讓他身敗名裂,如同過街之鼠,遭人唾罵。”齊傾墨慢慢說道,一點點分析著,像是在談一筆交易一樣。
泠之繼越發深刻清醒地見識到齊傾墨的冷血無情了,對於那樣一個未出生的孩子,齊傾墨可以冷漠得視為一棵樹一根草,毫無人性。
“那畢竟是一個生命,齊小姐你這樣做太殘忍了!”泠之繼忍不住發怒。
齊傾墨這才微微睜了眼,陽光透過窗子灑進一道光,裡面騰飛著的棉絮纖細可數,她吐字清晰且殘忍:“不然呢?你是希望看到那個女人自己動手除掉這個孩子,還是希望看到她有朝一日曝屍街頭一屍兩命?人只有活著才是最真實的,想富貴得活著,想報仇,也得活著。”
“我……”泠之繼說不出話來,齊傾墨說的是實話,但有時候,越是事實越是殘酷,殘酷到你不面意麵對。
而齊傾墨的強大之處在於,敢於直面殘酷,並比它更殘酷。
“其實齊小姐更看重的是第二點吧?你想讓齊銘在豐城中無法立足,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