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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攀比,生活水平就高不就低。徐旎家庭條件一般,只得天天晚上到茶館裡演出掙錢來補貼,現在臉上長了皮炎,沒法再在臉上上油彩,只好停了演出專心休養,收入一下子銳減。
偏偏王洋還好死不死地在QQ上問徐旎:“聽說你臉上長了屁…眼?”
徐旎當場就氣得發昏,等不及王洋的下一句道歉“對不起,打錯了,是皮炎”發過來,她就怒氣衝衝地關了QQ和手機,再也不和他聯絡。
徐旎扔了珍珠膏,把這對難兄難弟罵得狗血噴頭,發誓再也不理王洋了,弄得王洋驚慌失措,大家看著都覺得十分無趣,本來是一件小事,何必弄得天下大亂?這次劉之傑來請範菂,就是想讓她幫幫忙說和說和,讓徐旎原諒王洋,畢竟錯不在他,是他這個損友好心辦壞事。
範菂聽了半天不說話,讓劉之傑緊張不已,以為自己言語冒失,正在惴惴間,範菂笑說:“你怎麼不做個珍珠膏送給我?倒去送給不相干的人。放心,徐旎這是玩的欲擒故縱,不會真正有事的。”
“什麼叫欲擒故縱?和諸葛亮七擒孟獲有什麼關係?”王洋不解地問。
“我看好像是三十六計之一。我只記得走為上計。”劉之傑答道。
範菂哧地笑了,實在是被這兩個半洋人給打敗了。她只好耐心地給他們解釋,“中國女孩子面對愛情比較羞澀,明明心裡喜歡得要命,嘴上卻還要裝作一點也不喜歡的樣子;一個東西她明明很想要,卻也要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這樣才顯得很尊貴。徐旎說她再也不想見王洋了只是一種姿態,並不是真的再也不理他了。如果你們信以為真,真的不去找她,她才會受不了。”
兩人恍然大悟。劉之傑舉一反三地說:“那我平時說喜歡你,你從來不回答,是不是你心裡其實也喜歡得要命?”
範菂大窘,看著劉之傑酒窩隱現的笑容,心裡卻是沒來由地一動。她不敢深究下去,只好故作大大咧咧地說:“哪能這麼比?徐旎是愛上壞男人的紀曉芙,我可是六根清淨的滅絕師太。”
金庸小說是華文世界的共同讀物,劉之傑和王洋從小也是看過的,此時聽她這樣比方,倒也覺得新鮮,都不禁大笑起來。範菂的一語雙關,他們只聽懂了一半就開始笑,於是範菂隨口打岔就混了過去,回頭見劉之傑,仍然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禁心裡沒底,不知道他又要做出什麼奇怪的事來。
一行三人驅車到了徐旎住的戲校宿舍樓下,範菂讓管宿舍的阿姨一打電話,果然徐旎很快就下來了,見了王洋和劉之傑都沒什麼好臉色,只和範菂說話,姐姐長、姐姐短的,嘴巴像抹了蜜一樣甜。
王洋由於事先有了範菂的解釋,此時倒也不著急討好徐旎,和劉之傑說說笑笑地朝798工廠開去,那裡有一個俄羅斯藝術雙年展正在舉行,兩隻香蕉對此仰慕已久,早就想去了。
看完畫展,徐旎已經差不多氣消了,和王洋有說有笑的出來了。四人碰面,王洋提議去東直門簋街吃飯,那裡有最正宗的麻辣小龍蝦。簋街是北京最早火起來的食街;也是當年那些夜貓子們深夜饕餮的地方。雖然經過拆遷改造,已經不敵當年的繁華;但是人氣依然還在,一到晚上還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一聽要吃麻小,劉之傑一百個願意,當即就準備上車奔東直門。
徐旎臉上的包包痘痘還未消,吃不了這麼麻辣的東西,王洋又不懂得察顏觀色,她就擺出一副臭臉,站在旁邊一聲不吭,也不願意上車,也不願意說話,王洋問她原因,更是咬碎銀牙不肯說,氣得王洋當場就要暴走。印尼寶玉遇到了中國黛玉一樣頭大。
唱戲的女孩子從小見識了戲文裡的才子佳人風月事,未免有些人戲不分,總想要王洋也跟那才子一樣做小伏低才好,偏偏王洋和劉之傑都是老美出身,哪裡猜得到她這麼婉轉低迴的心思,兩人一拍即合就要走。
範菂猜到了徐旎的心思,眼看她就要水漫金山了,只得長嘆一聲,提議去吃點別的不辣的。徐旎還是很不高興,因為王洋沒發起提議,範菂提了幾個地方,她都不說話,既不同意也不反對,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範菂的好意被辜負,心裡很火大:“奶奶的,給你臺階你不下,我為了你得罪了兩個朋友,你還在這充大小姐!”她也懶得做好人了,乾脆對王洋說:“走,我們去吃泰國菜!我知道有一家泰式小火鍋做得相當美味!走!我帶你們去!”說完領著王洋和劉之傑上車,準備揚長而去,徐旎站在當地這才慌了手腳,好在範菂最後還喊了她一聲,她才慌慌張張地爬上車,彆彆扭扭地坐在王洋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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