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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眉清目秀的。
“對對對,”魯浩坐得規規矩矩跟個小媳婦似的,點頭如搗蒜,“所以同志,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是最無辜的。”
紀禾本來安慰自己沒有關係強作鎮定,這一時聽到魯浩這麼說,心裡頓時又氣憤又委屈,卻又別無他法,只能怪自己太倒黴。
“無辜?活兒是你接的——我告訴你,這事兒你還真是有責任。”警員拿著茶缸喝了一口茶。
魯浩愈加哭喪,眼珠子轉半天,咬咬牙,伸手在褲兜裡摸摸,摸出了幾張百元大鈔疊成小方塊後趁周圍別人不注意,悄悄塞到小警察茶蓋兒下面。“這位小同志……”
“喂喂喂,你幹什麼呢?拿回去!”警察一見他這小動作,立刻嚴肅了語調,放下茶缸,“沒看見牆上的標語呢?維護正義兩袖清風!剛正不阿執法如山!”
這話說得嗓門大,整個辦公室裡的人都聽見了。幾個年長的警察站在旁邊笑了起來,魯浩碰了一鼻子灰,憋屈得從臉到脖子全紅了。
小警察咳嗽了一下,轉而一本正經地問紀禾,“請出示一下駕照。”
“我沒有駕照。”紀禾抬起頭,努力平靜地說道。
“沒駕照?多大年紀敢無證駕駛?”警員翻翻剛剛調查的資料,一陣揶揄,“十八歲?膽子還真夠大的。”
紀禾沉默不語。
身後漸漸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一個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就是這兩個人?”
紀禾和魯浩聞聲轉身,眼前立著臂彎裡搭件外套,面無表情的喬澤宇。紀禾驚詫地睜大了眼睛,她怎麼也意料不到竟然會是與喬澤宇有關係。
喬澤宇站在一米開外,上下打量了紀禾的穿著,又看看她旁邊連個背心被煙燙出一個洞都還在穿的魯浩,勉強壓住了面色上的不善,蘊著隱約的煩躁與蔑視站在旁邊。
“喬先生要坐下嗎?”旁邊的警察問。
“不用了,謝謝。”喬澤宇的目光在兩人間逡巡後留在紀禾身上。那目光尖銳得彷彿要在紀禾身上戳出個洞來。紀禾當即心裡感覺不妙。
“記錄我能看下嗎?謝謝——”喬澤宇還算客氣地拿起桌子上的記錄本翻著,斜睨紀禾一眼,鼻子裡哼一聲:“外來務工人員?”
紀禾遲疑一下,盯著腳尖慢慢點頭。
“怪不得。”喬澤宇立馬挑著眉不陰不陽地加了一句,頗有挖苦的意味——怪不得跟國家級貧困縣出來的一樣。看那衣服那鞋子,他就是養個狗也穿得比她好。
紀禾心裡一沉,垂下眼眸。面上的表情像是被風吹走一樣消失了。
“問你,見到我錢包沒?還是被你偷走了?”喬澤宇將檔案放到桌子上,靠著桌子抱著胳膊問紀禾,“我說怎麼不問我要錢——空白支票想填多少就填多少,與區區三百的代駕費豈不是小巫見大巫?”
“空,空白支票?!!”魯浩的面部扭曲了,震驚得站起來。
“喂,你坐下。”小警察敲敲桌子。
魯浩又夾著尾巴老老實實坐下。
喬澤宇冷哼了一聲。要就是丟個尋常的錢包,他才不會報警——關鍵就是支票,錢包裡有兩張已經加蓋印鑑的空白支票。是他離開上海的時候帶的,打算手頭緊的時候拿出來救急,不想這麼一天就丟了。這空白支票,不管什麼人,只要填上金額和日期,就能從喬澤宇家的私人賬戶上領現金。
而現在,還不清楚會給家裡帶來多大的損失……實在找不到的話,他只能告訴家裡,喬頌詠一定又羅裡吧嗦教訓他是個“只知道惹是生非的敗家子”。
“我沒看到錢包,也沒拿支票。”紀禾靜靜地坐在那裡表情不變,可放在膝蓋上的手卻漸漸握緊。
“那是誰偷的?鬼?到C城來打工,請你好歹也有點素質。別是流竄慣犯吧?出來了只會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喬澤宇彷彿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冷笑一聲,轉頭問警察,“不好意思,你剛剛說她無證駕駛?”
“是的。”
“一般怎麼處理?”
“未取得機動車駕駛證、機動車駕駛證被吊銷或者機動車駕駛證被暫扣期間駕駛機動車的處二百元以上二千元以下罰款,可以並處十五日以下拘留。”
“那好,希望警方能公事公辦,嚴懲不法分子。”喬澤宇彎著眼睛笑得很客氣,露著白而整齊的牙齒。
魯浩聽到這話臉都白了,一下子撲到桌子上,拽住對面警察的手。“同志啊,我不能拘留啊!我老婆懷孕了等我照顧呢。我是一家之主不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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