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頁)
自己真的是個敗類……可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喬澤宇深呼吸一下,胸中一股左突右撞的煩躁憋悶得想打人。又想好好地痛一回,讓自己清醒些。
手指間的香菸燃燒到了盡頭,一股滾燙的熱量順著掉落的菸灰傳導到他手上的面板。
沒有猶豫,喬澤宇直接將那燃燒得紅透的菸頭捏在手心,然後握成拳。
以往生悶氣的時候,他會摔手機,摔所有在視線範圍內能造成巨大破壞力和聲響的東西,可現在他不能,否則會吵醒二樓睡覺的紀禾——如果她在睡覺的話。
火燎的痛感讓喬澤宇咬緊了牙關。在身體痛苦的同時,另一種精神痛苦彷彿得到了一絲解脫。
最終,他鬆開了手,一些在漆黑中看不清的東西掉到地上。
喬澤宇坐到了地上,眼眶漸漸泛紅。
我愛你,我就在你身邊,為什麼你不肯看我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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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發現手心被燙得起泡了,他直接找了針出來將水泡挑破,然後出門買早餐回來。
拿鑰匙開門,碰到了手心裡燙傷的部分,瞬間疼得他太陽穴跳一下。進屋,客廳裡安安靜靜。
喬澤宇遲疑一下,進了廚房將包子裝盤,豆漿倒進碗裡,端在餐盤裡送上去。
推開房門,紀禾竟然還躺在床上。喬澤宇心頭一緊,將餐盤放到一邊,坐到床邊去碰紀禾。
她緊緊閉著眼睛,臉上的潮紅還沒有退掉。伸手捂住她的額頭,果然發燒了。
喬澤宇以前根本沒有照顧過別人,現在只好輕聲關門出去,連忙給社群醫務室打電話,結果竟然沒有人接聽。喬澤宇無奈,又給譚文彬家打電話,譚文彬的媽媽是醫生。問了一通,喬澤宇進浴室倒了水浸了毛巾給紀禾敷在額頭上,把被子攏嚴實,轉頭又直接出門去買藥。
買藥回來後,又發現家裡沒有熱水,只好又去燒開水。等到端水給紀禾喂完藥已經到了中午。紀禾一直閉著眼睛處於半昏睡的狀態,卻也肯開口吃藥。喬澤宇將她半摟在懷裡,端著水杯,不知是不是該慶幸紀禾還好是高燒得意志不太清楚的狀態。要不然她絕對不會這麼好配合。喬澤宇有些心酸。
下午,喬澤宇在廚房裡頭一次自己動手煮粥,搞了半天弄出來一鍋又爛又糊的東西。他沒辦法,只好打電話叫家裡負責做飯的大嫂過來。大嫂看到一片狼藉的廚房裡站在喬澤宇,頗為驚異。
喬澤宇沒吭聲,等粥煮好,廚房收拾乾淨,立刻將大嫂送出門。
端了米粥上樓,紀禾卻不肯開口吃東西了。喬澤宇無奈,又不敢強硬喂她,只好作罷。
等到晚上,紀禾的高燒才漸漸退去。
……
第二天,一宿沒休息好的喬澤宇又出門去買了紀禾喜歡的一家早餐店小籠包,提著保溫盒回來。
可站在自己房間門口,他又不敢開門進去了。紀禾……如果她病已好,肯定……
遲疑半天,喬澤宇終於鼓起勇氣開門。
果然如他所想,紀禾一動不動坐在床邊,面向落地窗,背對著他。看來她差不多恢復了。
喬澤宇深呼吸一下,將餐盤放到牆邊齊腰高的黑色陳列櫃上。“吃早餐吧。你昨天什麼都沒吃。”
紀禾回頭看不出表情地望喬澤宇一眼,又轉過身去。喬澤宇留給她的衣服她根本沒動。自己的襯衣被喬澤宇弄破了,她仍舊穿著,只是將外套的拉鍊拉得嚴嚴實實。
窗簾依舊拉著,遮光性極好,房間裡光線昏暗。
喬澤宇站在立櫃邊,沉默地像是一尊銅質塑像。
紀禾看他那一眼,讓他的心涼了半截。雖然有做心理準備,卻還是被她滿眼的冷意與漠然刺痛了。
他握了握拳,轉身想先離開。他現在需要想一下該怎麼辦。面對紀禾,喬澤宇簡直無措。
紀禾也起身,手機扔在床上,已經沒電,反正她也不想要了。凌晨她清醒後就光著腳走過來開門,可不知門鎖怎麼回事,就是打不開。而現在她就要走。
喬澤宇聽著身後的腳步聲,陡然生出一股恐懼,轉身來就看到了紀禾面無表情的臉。
“你就留在這裡。”他脫口而出,伸出手去試圖抓住紀禾的胳膊,可她立馬退後躲開了。
“我要走。”她難得地回話了,卻沒有看著他。
“不準走。”喬澤宇握緊了門把手,有些心酸,依舊帶著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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