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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紀禾,額邊幾絲頭髮掠過眉梢,整個人露出了男性頗有威脅性的一面。
整個房間裡,是喬澤宇的氣息霸佔住一切。
“喬,喬澤宇……”紀禾站在床邊,慌了神,匆忙打量四周。這裡她之前來過幾次的,這個房間採光好,有一整面向陽的落地窗,外面是個開闊的歐式陽臺,很寧謐,很愜意。而現在,落地窗已經被遮光窗簾罩住,細縫裡透過來的也是外面一片漆黑。
“你說‘請自便’。”他開了口,依舊盯著紀禾。
紀禾雖然頗有些慌張,卻潛意識地還是不覺得喬澤宇會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
“我現在就自便。”他的眼瞳漆黑,像是某種大型貓科動物的狠戾。
紀禾的心跳突然間定住了。隨即眼前的世界刷地慘白。紀禾來不及細想,一陣陣抽痛的大腦也根本想不出什麼。她只能在再次新增的恐懼與絕望裡衝向房門。
喬澤宇長臂一伸,隨即將紀禾牢固地困在了懷裡,幾步上前,壓在了床上。
氣憤與惱怒控制了他的神經,他現在只想證明,只想用實際行動證明,他不可能將紀禾讓給任何人。絕不。
紀禾啞著嗓子哭叫,拼命掙扎,卻無濟於事。這樣的場景立馬讓她想到了很久以前的趙松。沒有想到在她已經漸漸要將所有的事情忘記時,是喬澤宇為她在即將癒合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而喬澤宇直接緊緊壓住她,然後吻住了她的唇,將那些哭聲吞沒。
恐怕一生的眼淚就在這一天裡流盡了。天花板上刺眼的燈光讓紀禾閉上眼睛,淚水滑下來,過太陽穴,沒進發絲裡。她的世界就此灰暗無色。
幾年前,她拒絕了樊旻,固執而又一心一意地等宋衡。卻不知如今的宋衡就是樊旻。上蒼到底是跟她開了多大的笑話。
太殘忍了……
而喬澤宇,她如今當真心朋友看待的喬澤宇……是個更大的笑話。
她沒力氣了。
沒力氣再去面對,沒力氣再去抵抗。紀禾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任淚水肆意流下。
……
身下就是自己心心念念,守護記掛了四年的人,喬澤宇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紀禾身上有他喜歡的味道,叫他欲罷不能。
他還從來沒有如此認真對待一段感情。所以,他要她,一直想要她。
喬澤宇親吻著她的脖頸,親吻著她白皙的鎖骨,抬起頭來,紀禾的面容卻讓他滯住了。
她閉著眼睛,不動,也沒有呼吸似的,絕望得讓人心痛。
他看著她,彷彿過了一個世紀。
他這是自己給自己抽耳光麼?當初是他去打了趙松,可如今他又在重複幹趙松那等流氓事?
終究,他還是不忍心。
喬澤宇咬緊牙關,翻身坐到床邊,扭開頭去,扯起被子蓋住了衣衫凌亂的紀禾。他不敢看,怕控制不住自己。
等到勉強平復心情,他回過頭。
紀禾依舊緊緊閉著眼睛。睫毛上掛著淚珠。
喬澤宇伸出手指,給她擦眼淚。
紀禾明顯地一抖。
喬澤宇的手僵住了。
沉默一會兒,他站起來,將空調開啟,調高溫度,將遙控器放在床頭櫃上,隨後從衣櫃裡拿出他沒穿過的睡衣,放在床邊,開啟房門,關上房間裡的燈,離開。
一片漆黑裡,紀禾慢慢活動僵硬的身體,蜷縮起來,咬著牙齒,不讓自己哭泣。
第43章 所謂喬文
客廳。
牆上的石英鐘顯示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二十六分。
黑暗裡,喬澤宇獨自坐在沙發背上,面對窗外清冷的月光。
指間的香菸燃燒著紅色的光亮。
彷彿一瞬間,喬澤宇覺得自己蒼老了十幾歲。他有些認不清這個世界了。還是以前好,只管吃喝玩樂,哪裡會來如今這樣多的困頓與牽絆?
他與紀禾……註定是回不去了。
喬澤宇回頭看著黑暗中的樓梯口,二樓毫無動靜。
他可以料到,以後紀禾絕對是拿他當有敵意的陌生人看待了。紀禾哪裡都好,可就是一條,在感情上過於固執,而固執的結果就是盲目的狠心。她對自己狠心,對別人也狠心。到最後,雙方都落得個頭破血流的下場。
明明是自己想守著一輩子的人,怎麼就忍心去傷害呢?這才幾個小時的時間,他就讓事態失控成如今的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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