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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算什麼?等她長大了出嫁,我這個當叔叔的還要給她備份大禮添箱呢!再說了,這物事我買都買了,難不成你還讓我帶回去退還給人家掌櫃的?”
這時,一直圍著八仙桌玩張祖帶回來的玩具的張三郎衝尤氏撲了過來,人還沒站穩就舉著手裡的玩具、一臉幸福的說道:“孃親,小三喜歡這個!四叔說這個叫‘磨喝樂’!”
磨喝樂?
那是什麼東東、竟讓張三郎興奮激動到小臉通紅?
於是在張祖懷裡的妙兒悄悄的探了探小腦袋,滿心好奇的掃了張三郎手裡的物事一眼,很快就發現張三郎口中的“磨喝樂”、其實是對精巧的泥娃娃。妙兒初看後覺得有些不以為然、並暗自腹誹張三郎選玩具的“品味”有點低,但當她把那泥娃娃看仔細、再見張三郎玩了一會兒後,不但馬上改變了看法、還忍不住發出了驚歎……
那被張三郎握在手裡的一對“磨喝樂”,其實是兩個年紀看著和張三郎差不多大的泥雕孩兒,那對泥孩兒不但雕刻得冰雪可愛、還栩栩如生———只見他們頭戴“短簷珠子帽”,身披小小的“鏤金衣”;小眼睛會機靈地轉動、並做出“嗔眉笑眼”的舉動來;一雙小手臂隨著人的擺佈,還可以做出諸如“作揖”、“拱手”等種種姿勢!
這樣精緻傳神的玩具,怪不得一下子就把張三郎給吸引得緊緊的,讓他一雙小手緊緊的握著那對“磨喝樂”,說什麼也不給兩個哥哥玩,一副要把這對磨喝樂霸佔到底的模樣。
這時,常年在外、見多識廣的張祖見張三郎喜歡磨喝樂,便笑著開口介紹起磨喝樂來:“這磨喝樂是乞巧節時,我從一正巧搭了我們的船的貨郎那兒買來的。那貨郎正巧從東京販了不少稀罕的物事要挑回家鄉賣,我見這磨喝樂十分有趣便同他買了一對,想著帶回來給幾個小侄子玩耍……”
張祖口中的磨喝樂乃是東京盛行之物,在閩地一帶並不多見,因此尤氏不曾見過、一時答不上話來只能皺著眉頭打量它,似乎想看看這從東京流傳過來的物事,究竟有何特別之處,竟叫張三郎如此喜歡。
抱著妙兒的張祖見了,忙把他從別人那兒聽來的一點子見識說了出來:“大嫂你可別小瞧這磨喝樂,我聽那貨郎說這物事在東京可吃香了!那貨郎還說,每到七月七乞巧節,東京城裡潘樓街東宋門外瓦子、州西梁門婦外、瓦子北門外、南朱雀門外街及馬行街內,皆是賣這磨喝樂的小販!”
“且有的磨喝樂裝飾還極盡精巧———或雕有彩繪木雕的欄座,或用紅砂碧籠的罩子以及金珠牙翠裝飾點綴,個個都比我買的這個強上百倍!我聽說那些專門賣與大戶人家的少爺、小娘子把玩的磨喝樂,有的甚至一對便要數千貫錢哩!”
這張祖是越說越上癮、說到最後更是眉飛色舞,讓人覺得這些七夕乞巧節的傳聞他並不是從別人嘴裡聽來的、而是他自個兒親身去東京走了一遭般。
這妙兒早就聽說北宋京都東京十分繁華,心裡也早早對東京充滿了嚮往。眼下再一聽張祖介紹東京的繁華,妙兒心裡就越是對北宋的都城感到憧憬,同時也覺得張祖越說越有趣,一時只顧轉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珠子,直直的盯著張祖看,期望他能多講些東京的趣文。
而這張祖本就有些愛吹牛誇耀,因此他一見幾個孩子都滿臉崇拜的看著他,當下便多了幾分得意更想賣弄一番,只見他介紹完磨喝樂後,便說起了東京一到七夕乞巧節,城裡便車馬盈市、羅綺滿街,處處都是一派繁華、熱鬧非凡……
“我還聽說七夕前三五日,就會有許多孩童穿上顏色鮮麗的服飾,手持新鮮荷葉,打扮成“磨喝樂”在大街小巷遊玩嬉戲,那副景象甚是有趣,讓路邊的行人都忍不住紛紛駐足觀望!還有……”
張祖一直說到屋裡掌了燈、劉嬸前來問尤氏何時擺飯才打住話尾,隨後他便把八仙桌上的各種小玩意兒分成了四份,分別給了張大郎三兄弟,倒是妙兒只得了張祖最先送給她玩的撥浪鼓,其餘物事得明天才能拿到。
張祖這樣的安排,讓妙兒心裡頓時有了小小的不解———這張祖既然把給張大郎三人的物事全都帶過來分了,為何偏偏只沒帶她的、非得第二天再把她那一份送過來?
妙兒雖然不曉得張祖為何要多此一舉,但妙兒又不是真的奶娃娃,自是不會心急著想要那些新鮮稀罕的小玩意兒,於是也就沒把張祖這小小的反常放在心上,很快就把這件事給拋到腦後去了,對張祖口中的“好玩物事”也沒太大的期待。
反倒是張祖似乎很重視這件事,只見第二天大傢伙才一起吃過早飯散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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