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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將抵達長樂城。”南軒緊跟其後,沉聲稟告:“北州邊界湧現大批兵馬,於三十里外紮營,粗略估計約有十萬,領軍的是新上任的兵部尚書方泉。”
“不必驚慌,方泉不敢進軍北州,而皇帝更不敢輕易和北州開戰,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南精忠冷笑,“嚴密監視方泉的一舉一動,隨時稟告於我。”
他安插在平安城皇宮的細作可不是吃素的,死了一個妙淑,背叛了一個凌蘭,可不表示他就沒人了。
夏墨兮利用瞭然的圓寂,對外宣稱:沉痛不已需靜養。皇帝以此為藉口,與上泉、落羽兩人悄然前往北州。這個訊息,平安城的大臣到現在都還沒發現,而他南精忠卻早已得知。
思維一下跳躍,南精忠微微蹙眉,問道:“南州的情況怎麼樣了?”
“不樂觀。”南軒臉色一沉,這也是他接下來要稟告的事情之一,“繼第一批喬裝成難民的兵士潛入平安城被鎮壓後,南州一直處於被動狀態,現在的情況……非常糟糕。”
末尾一句話,語調平穩,然而,能夠讓南軒用“糟糕”兩個字形容的事情,看來是要比想象中的更惡劣了。
南精忠頓時停住了腳,索性與兒子面對面的交談,“怎麼回事?紅霞不是說她已經牽制了左少弈的軍隊,南州隨時隨地可與北州匯合,甚至左少弈的軍隊都能收入我帳下,現下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紅霞也叛變了?”
“該死,女人一個都不頂用。”他憤然甩袖,眼底湧現出忽明忽暗的怒火。
心懷鬼胎(10)
面對父親一觸即發的怒焰,南軒泰然自若,沒有絲毫的情緒浮動,只是微微垂下頭,以示對父親的尊敬。
然後繼續稟告:“紅霞敗露,現被扣留在紫鹹城,近日以來紅霞的信箋全部出自鎮遠將軍之手,南州也已被其控制,北州無法再得到南州的支援。”
這件事他也是剛剛從一個南州逃出計程車兵口中得知。
南州被圍困已有多日,他們那對兵馬好不容易逃出南州地界,卻在趕往北州的途中被一群百姓攔截,帶頭的似乎是個江湖人,力氣極大,徒手扭斷馬頸。
那一隊百人兵馬最後只逃出那個士兵一人。
大掌垂放在身旁一塊巨石上,南精忠面色暗沉,喃喃道:“不可能。”
“咔”的一聲,那塊巨石竟然從中間裂開一道口子,目眥欲裂地盯著自己的兒子,南精忠不敢相信地說道:
“左少弈總共才三十萬兵馬,如何能控制住整個南州?南州大小城池的兵馬加起來可是左少弈的兩倍有餘啊。”
“父親,您忘了?”南軒提醒:“南州的兵馬是散的,分散在每一座城池的兵士不過幾萬,而且,父親重視北州多餘南州,南州於您來說,一直是用於製造混亂的媒介,猶如一灘散沙,善於用兵的鎮遠將軍恐怕不需要三十萬兵就可以收服這些散沙。”
“那也不可能,左少弈不敢出兵,南州開戰等於鷸蚌相爭,番國必要來犯,到時候他拿什麼兵力與番國抗擊?”南精忠彷彿是在自言自語:“就算左少弈膽子夠大,不顧一切,皇帝也決計不會讓他出兵,左少弈那支兵馬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南軒沉默不語,面色沉靜地凝視自己的父親。
自從將禮部尚書印無痕軟禁在聖蓮宮,父親就變了。
一個月前,竟然聚集了北州所有的大夫,開始著手研究長生不老藥,從此以後,父親布的陣、設的局總是出現漏洞。
心懷鬼胎(11)
他一次次的善意提醒,都沒有引起父親的重視,以至於到現在,南州終於失去了。
失去就失去了吧,這些本來就是夏國的疆土,夏姓的祖業,現在只不過是物歸原主。
南軒並不在意。
然而,南精忠卻是氣的心膽好似裂開了一般,手下勁道不自覺的加重,底下那塊巨石剎那間轟然碎裂,化作齏粉。
南軒臉色一變。
父親的內功不低,但要將石頭震碎成粉末並不容易。
可見父親是在極度的盛怒下引出了體內的潛能。
這次的父親顯然是氣到了極點。
“呵呵……”一擊過後,南精忠竟然桀桀地奸笑起來,拍了拍兒子的肩,“左少弈不虧是先皇欽點的鎮遠將軍,年少有為。軒兒,你要趕緊成長起來,人家向你這麼大的時候可都是將軍了。”
一個南州而已。
他現在有皇后在手,還怕牽制不了皇帝的行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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