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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脆弱的凡人。
十字道上的偶遇(5)
“娘子,過去很多年了,那個人已經死了,所有那個時代的人都已經死了,沒有人能像我們一樣活到現在。”老人的眼底湧出淡淡的哀愁,“何況,再怎麼逃避,事實就是事實,我們無力改變。”
跨越一個世紀的愛恨糾葛,早該忘記了,可是他的妻子卻執著地記在心底深處,不願遺忘。
老人嘆了口氣,似是無奈,似是感概,手鬆開了夏墨兮的左肩,道:“好吧,當初既然決定離開,就不該想著回頭。”
得到自由的夏墨兮卻不急著擺脫兩位老人,重新就坐,將剩餘的早點慢條斯理地吃完,一點不在意老人與少女的交流,也不為老人那句幫忙的話而心動。
就像老人自己說的那樣,過去很多年了,老一輩的人世經歷與他無關,他自然沒興趣探究。
太陽跳出了東方的地平線,光芒愈盛。
十字大道附近的商賈旅人也都用完了早點,陸續準備啟程趕往下一座城池,人聲嘈雜,唯獨夏墨兮依然不緊不慢地品茶沉思,宛如身在崇山峻嶺,一派閒暇。
然而,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他的臉色漸漸暗沉,彷彿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凝望著南來北往的旅客。
該死的左少弈,讓朕等了這麼長時間還不見影子!夏墨兮在心底忍不住暗罵。
他在兩日前派人送密函至駐紮在紫鹹城的鎮遠將軍,命左少弈速速前來聽他的調遣,現在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竟還不見左少弈。
在夏墨兮等得不耐煩的時候,南面的道路上突然塵煙滾滾,伴隨著沉重的宛如悶雷一樣的馬蹄聲,彷彿有千軍萬馬正朝這裡急踏而來。
周圍的人群被這樣驚駭的氣勢嚇得失了色,片刻功夫,大家都明白了這是南州的兵馬,也不管這些兵馬是來做什麼的,本能的開始逃竄。
夏墨兮皺起眉,他不記得讓左少弈如此興師動眾,好像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皇帝來了。
十字道上的偶遇(6)
“統統滾開!踏死不管!”為首負責開路計程車兵先一步朝著十字大道奔來,揚鞭狂喝,似是發生了天塌的大事。
沿途趕路的商賈、小販來不及將押運的貨物收拾起來,為了性命只得棄物逃竄。
頃刻間,馬蹄踏碎一地物品,那一瞬間,彷彿踏碎的是百姓們的心,哭喊的聲音如雷霆般湧現,那是他們維持生活的來源,碎了就等於破碎了他們生活的希望。
“呸,比強盜還沒人性。”
一個粗魯的聲音在夏墨兮耳畔響起,他側頭撇了一眼,正是那個先前不小心潑了他一袖子水的粗漢,想不到看起來一臉惡相的粗魯漢子,竟是一身正氣。
就在那個剎那,一個婦女發了瘋似得捧起地上一塊石頭,紅了眼,怒吼:“我跟你們拼了!”
夏墨兮深深蹙眉,一腳踏出,欲上前阻止那婦女瘋狂的舉動,這無疑是在以卵擊石。
在他的統治下,士兵竟如強盜般兇悍,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怎麼也想不到,這些保家衛國的戰士猶如死神,全然不顧百姓的生死,還能義正言辭地喊出“踏死不管”這冷酷無情的四個字。
然而,辰王妃的師傅,那個百歲老人手臂一劃阻擋了他的行動,同一時間,那個粗漢已先他一步衝向了隨後奔來的百人兵馬,嘴裡還大罵一聲:“老子也拼了!”
“小子,這不是你的人馬吧?”老人目光凌厲,盯著百人兵馬,告誡:“打不打的過是小,身份洩露是大。”
一句話令夏墨兮後退了一步,眼前的兵馬確實不是左少弈的兵馬,雖然左少弈平時吊兒郎當的像個無賴,但絕不會視百姓如草芥。
左少弈奉命封鎖南州,為防止南北兩州合二為一,看來這些人是剛逃出南州,正在趕往北州。
雖然士兵不一定認識皇帝的面孔,但統軍的軍官就不敢肯定了。
這一天的清晨註定不平靜。
十字道上的偶遇(7)
這一天的清晨註定不平靜。
粗漢擋在可憐的婦女面前,怒瞪那鐵血無情的兵馬如死神般瘋狂奔來。
眼看就要將他踏成肉醬,那粗漢大吼一聲,張開雙臂,粗壯的手臂宛如猛牛的犄角,瞬間將為首的那匹蹦跑中的馬頭硬生生地攫住,再一扭,頓時血液四濺,那馬頭竟然被他徒手扭下。
失去頭部的馬擦著粗漢的身子向前又蹦跑幾步,然後才“砰”一聲摔倒,馬背上的軍官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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