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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與信函上所寫倒是一致,但他不敢輕易下定論。
又見那中間一人一身黑袍,身姿挺拔,卻並未仰頭看他們,於是喊道:“中間那個,抬起頭讓本官看看。”心底暗自顫了一下,他這麼對當今的聖上大呼小叫,換了平時必要挨板子,不過,現下聖上屬於微服,他這是不知者無罪了。
但見那人不作聲地緩緩抬起頭,面色沉黑,一臉不悅,眉宇間隱隱感覺有些僵硬。
守城官“噗通”一聲跌坐到地,身體微微顫抖起來,拉著旁邊計程車兵,低喝:“快開城門,快開城門。”背後溢位的冷汗浸溼了內衣,心覺這天子龍顏果然不是他這種凡夫俗子可以得見的,殊不知,這其實是他自己將自己給嚇壞的。
不一會兒,城門大開。
三匹馬緩緩踏入城,騎在最左側的上泉轉頭看了看中間的“聖上”,莞爾一笑,輕聲道:“青龍大人,順利透過。”
“呼——”假冒皇帝的青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他按照皇后的指示將賢妃鮑珍珠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十字道上的偶遇(1)
他按照皇后的指示將賢妃鮑珍珠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回宮後從慕振風口中得知了他不在的那些日子宮裡發生的諸般變故,然後,根據聖上的口諭,連夜趕往北州,在臨近北州邊界終於與聖上他們碰面了。
然而,聖上卻命令他假扮聖上,與上泉、落羽先行進入北州境內,至於聖上自己的打算與計劃,卻並未告訴他們。
他不是害怕自己被拆穿是假冒的,而受到制裁。
他是非常非常的擔心聖上一人在外可能面臨的危險,但是聖上堅決的態度不容他們拒絕。
現在,他和上泉、落羽三人群龍無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到了長樂城再作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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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從地平線升起,陽光喚醒沉睡的大地,新一天的開始,人們忙碌於各自的工作。
一條寬敞的十字大道,周圍聚集了許多商販小攤,多數是一些早點鋪,零星散落些酒鋪、茶鋪,供南來北往的旅客滯留歇腳。
這條十字大道是一條交通樞紐帶,向南可達南州、向北可達北州、往東可達平安城,而西面最終可以到達夏國的鄰邦番國,因此經過這裡的商賈旅客絡繹不絕。
然而由於北州的災荒、南州的叛亂,近些日子以來很少有人會走南北道。
“呸!”一個體形魁梧的粗漢吐出一口水,揚起嗓門:“老闆,這酒是不是兌了水,怎麼沒酒味?”
他氣憤地將碗砸在桌面,濺起的水花潑灑在了同一桌的青年的衣袖上。
青年人頭未抬,只是雙眉深鎖,默不作聲地甩去了水跡,修長的手指優雅地握著筷子,慢條斯理地咀著早點包子,舉手投足間極富修養。
“這位大爺,您走錯地兒了,小老兒開的是早點鋪子,不是酒鋪。”
瘦骨如柴的老人一邊向那冒冒失失的粗漢和顏悅色的解釋,一邊又向同一桌的青年人賠禮道歉,兩邊都不得罪。
十字道上的偶遇(2)
“小兄弟,真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溼了。”那粗漢嗓門頗大,一條腿踩在長凳上,舉止粗俗不堪,卻也懂得禮貌,見自己的魯莽給旁人帶來了麻煩,就在那不斷地向同桌的青年道歉。
“不礙事。”青年淡淡地回禮,聲音極富磁性,宛如一股魔力,攝人心魂。
粗漢微微一愣,在青年身上來來回回的審視,只見這青年人一身尋常百姓的服飾,並無特色,但髮絲烏黑柔亮,被一條髮帶束起,可能是不擅長束髮,幾縷髮絲散在兩鬢,卻將那張俊美柔膩的臉龐襯托出一絲妖氣。
他忍不住湊近青年,悄聲問:“小兄弟,你是不是哪個達官貴人府上的公子哥,和家裡鬧不和,離家出走了?”
不能怪他產生出這種疑問,眼前這青年的臉實在太俊了,肌膚看起來比女人還柔滑,何況他吃飯喝水都是一小筷一小筷,一看就是出自名門,家教頗嚴。
他這個粗漢行走江湖多年,就沒見過這種型別的人,若是平時,他一定覺得這人娘娘腔,可今日見這青年的舉止卻覺得隱隱透出一股高貴氣質,令人肅然起敬。
這青年正是獨自出行的皇帝夏墨兮,聽到這樣的問題,他不禁一怔,自己現在打扮的與普通百姓毫無二致,怎麼此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出身顯貴?
然而,不等他回答粗漢的問題,耳畔就聽到一陣譁然。
他抬起頭,同桌的粗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