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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手背刺痛,有溫熱的血流淌出來。
那……竟然是自己的血!
來不及多想,夏墨兮的臉色霍然陰沉而冷酷,他一把扼住小靈巫纖細的脖子,沒有憐香惜玉,也無視了她臉上的稚氣。
他出手迅捷而凌厲,低沉而魅惑的嗓音帶著不容違抗的威儀,“敢刺傷朕,你會為此付出代價。”
“不要——”
就在夏墨兮即將痛下殺手的時候,千雅族長尖叫起來。
美麗的村莊,銀髮的少女(11)
千雅族長尖叫起來,她霍地跪下,哀聲乞求:“不要殺小靈巫,她從來沒有出過山,不懂外面的規矩。但是她絕對不會傷害陛下,因為她喜歡陛下,我們覺醒的靈巫族人對血的味道非常敏感,幾乎可以透過舔嘗血液分辨出是誰的血。所以小靈巫……她是有原因的。”
夏墨兮放開了小靈巫,以右手按住了流血的左手。
他威嚴地坐在竹椅裡,眼睛深邃如夜,望著因呼吸不暢而大口喘息的小靈巫,彷彿是在審視一個罪大惡極的犯人,冷冷道:“什麼原因?若是胡編亂造,朕就是踏平這巫丏山也絕不放過一個靈巫族人。”
冰冷的話宛如北風呼嘯。
瞬間,圍繞著夏墨兮的寒冰一齊碎裂,在落入地面之前化成了無形的氣體,只有沾著帝王之血的那根冰針仍自握在小靈巫的手中,絲毫不願鬆開。
那些冰,突然的出現,又突然的消失。
空氣裡瀰漫著絲絲寒氣,那些未散的寒氣縈繞在夏墨兮的周身,久久不曾散去。
左少弈瞭解夏墨兮的為人,陛下不是嗜殺成性的統治者,亦不會為了自身的一點傷去殺一個尚存稚氣的少女。
可是在剛才的一剎那,他分明看見了陛下眼底的蕭殺之意。
難道是為了一開始千雅族長的那句事實嗎?
那句——這跟死了有什麼區別?還是讓她早登極樂吧。
因為不願承認皇后已死,所以起了殺意嗎?
他看向千雅族長。
千雅族長將小靈巫護在懷裡,兩個異族人的銀色長髮在火光的照射下發出妖異的光芒,令初次見到的左少弈感到莫名的驚駭。
然而,在她們對面的帝王,一身掩飾不了的蕭殺更加令人膽寒。
這是左少弈跟著皇帝那麼多年以來,第一次見到皇帝騰昇出的駭人殺氣。
不對,那絕不僅僅是單純的殺氣。
更多的是霸氣,屬於王者的霸道與強勢。
血脈相連(1)
陰暗的臉色漸漸放晴,左少弈露出了慣有的迷人微笑,他走到夏墨兮的身側,傲然佇立——陛下是君,他是臣。
楚致遠拉過未婚妻站到一旁,他也想聽聽千雅族長的原因,而且,如果兩邊發生爭執,他還真不知道幫哪一邊更妥當,暫時就保持沉默吧。
從哪裡開始說起呢?千雅族長思索片刻,說道:“我是千雅一族的族長,可能也算是靈巫族的族長吧。百年前的靈巫族尚有千人,覺醒者至少有數十人,如今的靈巫族就只剩我千雅姓氏這唯一的一族,覺醒者只有我、我的丈夫和小靈巫三人。”
她看了看小靈巫緊緊握在手中的冰針,繼續說道:“普通的靈巫族人與你們普通人亦無多大區別,而我們覺醒的靈巫族人卻是不同的。”
“銀髮。”輕輕地揉了揉小靈巫的長髮,千雅族長看著夏墨兮,道:“還有特殊的能力,我能讀過去,我的丈夫可以知未來,小靈巫能夠操控這個世界一切的冰與雪。”
夏墨兮不動聲色。
左少弈微微一驚,感到不可思議,然而剛才發生的一切又不可不信。
“致遠,你看過的吧?”千雅族長看向楚致遠,嘆口氣,“以前你還經常哄騙小靈巫,要她表演下雪。”
提起這事,小靈巫的腦袋從嬸嬸的懷裡探出,她狠狠地瞪了眼楚致遠——她的能力是用來防禦攻擊的,可不是用來表演的。
“我們活著的覺醒者,能力各不相同,絕無可能出現兩個活著的覺醒者擁有同一種能力,所以,只有當一個覺醒者死去,才可能出現下一個覺醒者得到上一個覺醒者的能力。而這種覺醒是沒有規律的,完全靠運氣。
“所以,當我們覺醒者發現某位先人曾經擁有與自己相同的能力,會感到非常親切。
“百年前,我靈巫族的最後一位君主,他擁有的正是操控一切冰與雪的能力,就是小靈巫現在的能力,所以小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