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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開心地叫了聲:“君主哥哥。”
近日裡與左少弈相處頗多,小靈巫耳濡目染,學了左少弈那一聲“少弈哥哥”,變換一下就成了“君主哥哥”。
也許是那日感受到小靈巫與自己在某些方面很像,夏墨兮不再重複糾正自己不是君主的事實,小靈巫對自己的稱呼也隨著她去,不再強調。
小靈巫一進屋舍便目不轉睛地凝視夏墨兮。
淺藍色的素紗長衣柔軟而輕盈,將威儀嚴謹的帝王平添出一份柔靜出塵的韻味,令夏墨兮看不起不再如先前那麼威嚴可怖。
那一頭烏黑柔亮的長髮垂在雙肩,竟是比女子的發還要細長柔美。
夏墨兮的服飾向來嚴謹華貴,莊嚴內斂,體現屬於帝王的莊重威嚴,然而靈巫族的傳統服飾卻將他襯托得溫潤如玉,赫然是位美麗的俊雅男子。
這一下突然的蛻變,更加讓小靈巫堅信眼前這個男子延續了末代君主的血脈,雖未達到令神都心碎落淚的美,卻也繼承了末代君主的神韻氣質——靜雅出塵。
以血祭祀(5)
只可惜夏墨兮不是靈巫族人,即使流有一部分靈巫族的血脈,然而只要不是純正的靈巫族血脈,小靈巫便不敢存有非分的想法,所以她只能默默守望,不能近身。
“月舞姐姐也很喜歡君主哥哥,是嗎?”小靈巫首次正視沉睡的皇后,以往在她的眼裡都只有君主唯一的存在,
夏墨兮微微一怔,隨即目光黯然,“她不喜歡我,曾經我想要折斷她的雙翼,將她困在深宮一輩子,以利誘她。失去了自由,她開始忤逆我背離我,所以她只會討厭我。”
無論是夏墨兮還是施月舞,他們都未將各自內心的愛戀傾吐給對方,兩人的誤會在一次次的分離和相聚中加深。
若不是愛之深,或許他們早已分道揚鑣,一個獨坐帝位孤獨終老,一個魂歸彼岸進入輪迴。
現在,夏墨兮守著沉睡不醒的施月舞,卻認為自己是令她討厭的。
“君主哥哥那麼溫柔,月舞姐姐怎麼會討厭你呢?”小靈巫不懂。
她忘了初見夏墨兮時,自己險些死於他的掌下,她只記住了這幾日所看到的一幅幅溫馨畫面——溫柔深情的丈夫守著至今未醒的妻子。
“朕自私寡情,至始至終都認為沒有朕得不到的女人,她能得到朕的寵信是無上的榮耀,她應該抱著感激的心情服侍朕,因為朕是皇帝,一國之君,無人可以忤逆朕。”
晚風吹拂,施月舞的髮絲輕輕揚起,她依舊毫無知覺。
夏墨兮手臂伸長,將靠床的窗戶輕輕闔起。
彷彿是在懺悔,又彷彿是在自問自答,嘆道:“眾生皆平等,皇帝也是凡人,又怎麼可以自私的利用權力地位逼一個女子愛朕呢?即使她照做了,可是那就一定是真心的嗎?”
小靈巫滿心喜愛末代君主,但卻只是仰慕之情,對於“男女情愛”尚不明白。她又身在谷中與世隔絕,於“權力地位”也是不理解,因此夏墨兮的一番話她聽得似懂非懂。
以血祭祀(6)
夏墨兮輕嘆,看著妻子的容顏。
肌膚勝雪,純潔典雅,她靜靜沉睡的模樣端莊聖潔,與她醒時的精明冷酷判若兩人。
是否就這樣讓她一直沉睡下去更好呢?
如果她醒過來,他該怎樣面對她,又該說些什麼?
是放她自由?還是挽留她?
這段日子以來,他的心是漠然死寂的,彷彿喪失了思考能力,此刻突然想起施月舞即將甦醒,昔日的種種紛繁瑣事紛至沓來。
他們之間爭吵過,懷疑過,利用過,唯獨沒有信任過,這樣的夫妻還能長久相處嗎?
夏墨兮不由得緊張害怕,不知如何是好,竟然希望施月舞能再多睡些時日,待自己理清了思緒,做足了準備,才敢泰然面對她,面對他們之間的關係。
自從夏墨兮明白自己脫去皇帝的外衣,不過是個普通人,即不能扭轉乾坤,也無法超越生死。他才終於懂得皇帝並不是萬能無上的存在。
在施月舞的面前,他開始學做普通人、普通的丈夫。
可是,在這幾個月裡,他卻只是在一個孤單的世界裡扮演著作為丈夫的角色,那個寂靜的世界,他的妻子從未醒來過。
無論他變得如何溫柔悉心,認真出色,她還是一樣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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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夏墨兮躺在施月舞的身側,輾轉難眠,甚至不敢擁她入睡,生怕她突然醒來發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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