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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潔嚴謹的明君,他應該冷靜分析事態的嚴重性,而不是衝動行事,致使日後戴上“昏庸”的惡名。
她想要找回夏墨兮,然後告訴他,她願意代替鮑珍珠承擔偷竊密函的罪名,也願意用自己的生命換回夏國短暫的喘息時機。
然而,心臟的疼痛突然感覺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呼吸的極度困難,窒息感一陣一陣侵蝕著她的生命,四肢開始抽搐,渾身陰冷。
驚變(2)
她知道,這是心臟衰竭的預兆,也知道她離死亡真的不遠了。
可是,她還不能死,她不能讓夏墨兮揹負昏庸之名,她不要增加他的負擔。
一整晚,施月舞憑著意志力與衰竭的心臟搏鬥著。天亮以後,竟奇蹟般地恢復了精神,然而,她的面色蒼白如紙,從床上起來時,進來侍候皇后洗漱的宮女嚇地摔掉了臉盆。
顧不上梳洗打扮,施月舞問宮女現在是什麼時辰。
然而,當聽到宮女回報:“卯時剛過。”那一瞬,腦袋嗡的一下如當頭一棒,她怔怔地跌坐回鳳床上。
來不及了嗎?這個時辰早朝已經開始,後宮不得干政,她冒然闖入只會帶給他更多麻煩。如果早朝已經結束,那麼一切已成定局。
就在施月舞茫然怔住的時候,小扇子匆匆走進來,“稟娘娘,永和宮的小李子奉德妃娘娘口令——昨夜永和宮的牡丹花一夜齊開,故邀請皇后娘娘前往永和宮一起邊賞花邊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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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宮。
德妃凌蘭的寢宮。
施月舞原本不想赴宴,但從小扇子口中得知,德妃不只邀請她一人,同時邀請了太后、皇貴妃、貴妃、淑妃。
她猛然一怔,想起昨天晚上凌蘭驚慌失措地跑到鳳衍宮,阻止她營救鮑珍珠。
絕不是單純的“邊賞花邊用早膳”這麼簡單。
即使看出凌蘭設了鴻門宴,施月舞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永和宮,堅持不讓宮女跟隨,她儘量不牽連過多的人,儘量不帶過多的累贅。
走進永和宮。
清晨的風不再似昨夜那般冷冽,宛如春風,輕柔而溫和。
花園裡栽種著幾株雍容華貴的牡丹,枝繁葉茂,在微風中輕輕搖舞。一朵朵豔麗的牡丹花昂然挺立,透出冷豔傲然之姿。
穿過花園,來到正廳。
然而,四周靜悄悄一片,散發詭異的氣息。
驚變(3)
碩大的永和宮空曠異常,太監和宮女都不知去了哪裡。
果然是一場鴻門宴。
施月舞暗歎,她握了握拳,現在的身體狀態不錯,雖然還有些疲倦,但只要能夠自由行走便已是萬幸。
她要在凌蘭身上找到突破口,既能平息密函失竊案,也能使夏國暫保平安。
深吸一口氣,蒼白的雙手輕輕拍了拍同樣蒼白臉頰,露出淺淺的微笑,然後,慢悠悠地走了進去。然而前腳剛跨過門檻,眼前的一幕令施月舞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
詭異的氣氛,凌蘭握著一把血淋淋的匕首,鮮血尚未凝結,彷彿剛從活人的體內拔出。她呆怔地望著地面,滾燙的血,一滴又一滴,從匕首上滴落下來……
碧綠的紗裙,素雅不失貴氣,肌若凝脂,容貌卻並不十分美麗,那個總是安靜異常的淑妃妙淑,此時此刻也安靜地躺在地上。
心口赫然是一個可怖的血窟窿,如豔麗的牡丹盛開,鮮血仍舊在不斷地擴散,流淌在地面,流淌到凌蘭粉紫色的繡花鞋下,將她淡雅的繡鞋浸染成觸目驚心的血色。
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凌蘭木訥地抬起頭,直直望向門口站立著的震驚的施月舞。恍如夢醒,凌蘭渾身一振,錚的一聲,燙手般地扔掉那帶血的匕首。
“這是要嫁禍給我嗎?”震驚之下,施月舞冷笑起來。
然而,凌蘭彷彿沒有聽見她那諷刺的一句,低頭望著失去生命卻扔在淌血的妙淑,茫然低語:“不是我……”
施月舞倚著門框不願靠近,“什麼?”聽不清凌蘭在說什麼,她問道。
“不是我……不是我……”凌蘭目光茫然,斷斷續續地說著,彷彿根本不知道門口站著的是誰。
這一次施月舞聽清楚了,嘴唇微啟正欲嘲笑凌蘭的陰謀,然而凌蘭卻突然尖叫起來,“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驚變(4)
微微蹙眉,施月舞三兩步走近凌蘭,顧忌到地上躺著一具屍體,她的眉頭又深深地結成一團。霍然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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