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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陷入長久的沉默,垂著頭,眼眶裡的淚珠幾欲要落下。
他忍著悲痛,無可奈何。
七月的風吹拂在身上,宛如隆冬裡的寒風。
大殿內,眾人無言。
忽然,一道急切而欣喜的聲音打破沉寂。
楚致遠飛奔而來,臉上呈現出久旱逢甘露的狂喜,“陛下,陛下……有個地方……也許可以讓娘娘甦醒。”
那個剎那,不只是夏墨兮,還有青龍,以及侍候在側的侍女們皆是一驚,然後看向氣喘吁吁的楚致遠。
他們不敢詢問,生怕產生幻聽。
他們驚詫地等待著這個文弱書生樣子的偽大夫繼續說出下文。
楚致遠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一下子衝到夏墨兮面前,興奮地說道:“我在藥房看見一箱靈巫族的醫書,大夫說靈巫族的醫術和我們不一樣,我們可以去試試,她們就在巫丏山裡,我可以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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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我不管,我也要去。”長著一張娃娃臉蛋的沈幽幽站在楚致遠的面前強烈抗議,“你現在厲害了,這裡的人都管你叫‘楚大人’,你發達了,就嫌棄我這個糟糠之妻了。”
“別叫我‘楚大人’,聽著就煩。”楚致遠正在清點一路上需要用到的物品,面對未婚妻的抗議,置若罔聞。
“你一個、左將軍一個、陛下,還有娘娘……”沈幽幽扳著手指數人數,大叫:“才這麼點人上山,多帶一個我又有什麼關係。”
“你一個婦人懂什麼……哎哎哎,小心點,那些可是娘娘一路上要服用的藥。”楚致遠一邊檢查馬車的情況,一邊還在觀察周圍搬運的人的手腳,他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我要是帶一群人上山,千雅族長非跟我拼命不可。”
“反正你就是嫌棄我了。”沈幽幽跟在未婚夫的身後不停地嘮叨。
“你們幾個手腳麻利點。”楚致遠懶得理會她,前前後後又檢查了一邊,拉著旁邊經過的一個侍衛,“陛下什麼時候出來?”
前往巫丏山(4)
“卑職不知。”那侍衛一臉無辜地瞅著他。
楚致遠直接無視,他走到馬車前,對駕車的車伕再三叮嚀:“出發後記得讓馬車走穩一點,娘娘的鳳體經受不住劇烈顛簸。”
“致——遠——”沈幽幽望著忙碌的未婚夫,卻又不敢朝他大發脾氣,畢竟人家現在在做大事。
妻子就該守在丈夫身後默默地支援——這是她一直以來努力的方向。可是,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不發脾氣的話,她心裡實在憋得慌。
“幽幽姑娘。”突然,一個笑謔的聲音叫她的名字。
沈幽幽轉頭一看,只見一身紫衣的左少弈正倚著馬車笑眯眯地望著自己。
“致遠說你很色的,讓我離你遠一點。”沈幽幽不理,急忙追上楚致遠的步伐。
左少弈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想跟我們一起上山?跟他說沒用,你要看清楚這裡最大最有權力的人是誰。”
“還能有誰。”沈幽幽沒好氣地說。這裡都是致遠在打理,除了他還能有誰?
她剛想到這一層,就看見左少弈在使眼色,意思似乎是讓自己望右邊看。
右邊?右邊怎麼了?她茫然地轉過頭。
一扇宮門內徐徐走出一群人。
為首的男子懷抱一名昏睡的女子,那女子面色蒼白,然而神態沉靜,好像只是睡著了,卻又不像是睡著了那麼簡單,似乎這一覺她永遠也醒不來了。
“施月舞!”沈幽幽脫口,然而她又忙著捂住嘴巴。楚致遠跟她說過的,施月舞是皇后,她是不可以直呼姓名的。
那個抱著施月舞的男子彷彿聽見了她的叫喊,緩緩轉向她。
這時,左少弈突然將沈幽幽一把提起,拎到夏墨兮的面前,他嚴肅地說道:“陛下,微臣找了個丫頭侍候娘娘的起居。”
就這樣,一行六人啟程了。
楚致遠不會騎馬,原本打算擠在夏墨兮和施月舞的馬車裡,被左少弈這麼一攪合,與帝后同坐一輛馬車的人成了沈幽幽,而他自己苦命的和左少弈一人一馬,並肩而行。
前往巫丏山(5)
關於這件事,楚致遠是在與左少弈相處很久以後,才發現自己當時是得罪了他,才被伺機報復的。因為他讓風流倜儻的鎮遠將軍揹著一籮筐的藥罐子,從長樂城出發一路背到巫丏山,折損了將軍英俊瀟灑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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