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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那麼以他現在的修為,這天下武功還是他第一。
站在武學的巔峰真是孤獨啊!想起自己幾十年不曾有人喊過的名字裡也有個“孤”字,不禁一陣惆悵。
“長樂城,找範晉。”夏墨兮低念出施月舞寫的字,詫異道:“範晉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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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月舞不答,伸手橫指印無痕。
夏墨兮更加詫異。
又是範晉,又是印無痕,牽涉到他們的話,那與朝廷可就脫不了關係了。
印無痕心無旁騖,短短片刻已複寫了一張。
他察覺到施月舞正指著自己,似乎也有些意外,停筆抬頭,神色平淡地看向她。
施月舞又奪印無痕的筆,唰唰唰寫了幾字。
然後將紙攤在他的眼前,赫然是幾個字型歪扭但語調囂張的字——你來解釋給他聽。
夏墨兮內心一緊,心裡不是滋味。
好像施月舞和印無痕的關係非比尋常,至少他不知道的事,印無痕卻是知道的。
然而轉念一想,印無痕的實際年紀都可以做施月舞的爺爺的爺爺了。
他們應該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印無痕曾經是他的臣子,施月舞則是他的皇后,臣子為皇后著想也很正常,況且後來的一段時間裡他和施月舞分開,那麼那段時間的事情他也確實不清楚。
施月舞自己也弄不清楚印無痕的心思,直覺認為這個人不會害她,也不會害夏墨兮,而且印無痕聰明,他嘴上不說,其實很多事情都是知道的。
就比如她和範晉合作行動,印無痕雖然沒有參與,但他肯定心知肚明。
印無痕擱下筆,站了起來。
他看看施月舞,又看看夏墨兮,然後淡淡道:“皇后娘娘心知命不久矣,卻堅持要為陛下討回被南精忠貪汙的災款。”
施月舞古怪地瞪了他一眼,拍了拍桌面,意為:廢話少說,講重點,重點!
“娘娘發揮自身所長,坑蒙拐騙,用盡手段,掏空南精忠老巢所有資財,與範晉合作,將所有財寶運出聖蓮宮藏匿,想在合適的時機交予陛下。”
施月舞以手扶面。
其實這些言辭她聽得多了,可是從印無痕平淡的口吻下說出來,不但極具諷刺意味,而且她的內心竟然感到一絲絲的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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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坑蒙拐騙”,什麼“用盡手段”,能不能換成“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夏墨兮將施月舞輕輕地攬進懷裡,內心一陣暖意,一陣冷意,礙於其他人在場,他沒有對她說出此刻複雜的心情,只是用一個簡單的擁抱表達他的感動。
她竟然不聲不響為他做到了這一步!
她果然是自私自利的小女人!
一直不都是這樣子的,不是嗎?
她為了金錢從不考慮別人的處境,一味奪取。所以,她為了他同樣不考慮別人的感受,被大眾誤會,被天下指責,與她又何干?她只要達到那唯一的目的——為了他的天下子民安居樂業,因為那是他的畢生心願。
看到他的愁與苦,她會惆悵萬千。
她不想他累著。
牽累他的是這座萬里江山,是他無法推卸的責任。
他擔在肩上的重擔,她是否也能盡點綿薄之力?
所以,她來到了北州,拿回屬於他的東西。她不懂朝政,不懂打仗,唯一懂的只是如何賺更多的錢。她相信,一個明君治理下的國家富裕了,這個國家的百姓也必將豐衣足食。
施月舞抬起頭,綻放出明亮而純粹的笑容,回應夏墨兮的擁抱。
然後,她又轉向印無痕,臉色霍地陰暗無比,她重敲桌面,意為:這些都不是重點,快講重點!
印無痕目光直直地看著夏墨兮,淡淡道:“娘娘最終沒有等到適合的機會,她將自己所得的財富記錄在冊,寫下藏匿地點,託付範晉帶給陛下。”他頓了頓,“她將心愛之物贈予陛下,也將一生的心血給了陛下。”
彷彿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事,印無痕話鋒一轉,問:“陛下沒有拿到嗎?”
夏墨兮沒有回答,因為施月舞已經搶著回答。
她重重地點頭,重重地擊打桌面,以表示內心的憤慨。然後提筆寫字,將寫了字的紙舉到夏墨兮面前——我們回去,馬上,立刻!
告別(1)
夏墨兮一把擁她入懷,輕聲在她耳畔呢喃:“謝謝你,月舞。你彆著急,範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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