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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變(5)
她才是真正愛著聖上的人啊!
為了聖上,她將那些從御書房竊取的國家機密全部藏了起來,多次報告義父——皇宮嚴密她一無所獲。
然而,義父卻懷疑她了,將盜取密函的任務交給妙淑。任務失敗後,義父要她趁機除掉皇后,而她卻擅自更改計劃救了施月舞。
“這件事你應該問他,而不是問我。”施月舞冷冷道,“現在不是談論我愛誰的問題,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淑妃嗎?”
凌蘭又是一振,但已經不再如剛才那般茫茫然,“不是我殺的,妙淑是自殺的,她是死士,而且是一個被拋棄的死士,她聽命於自己的主人,因為她的主人要置我於死地,要讓聖上以為是我殺了淑妃,借聖上的手殺我。”
語畢,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警惕地問:“月舞,你怎麼會來永和宮?”
“小李子傳你的話,邀我來永和宮一邊賞花一邊用早膳。”施月舞冷定地看著她,“而且,還邀請了太后、南柯、沈清清。”
“月舞你聽著。”凌蘭神色慌張地望了望外面,“我義父要殺聖上,然後自己坐皇位,擁天下。我違逆了義父的命令,義父必要殺我,我是逃不掉的。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你要保護聖上……”
“這麼危險的事情我可不幹。”施月舞果斷拒絕,眼神隨著這句話忽然變得慵懶起來。凌蘭不會愚蠢到在太后即將來永和宮的時間裡殺妙淑嫁禍給她,若第一個到達永和宮的人不是她,凌蘭又如何收場?
“不過,我可以對外宣稱是我殺了淑妃。”施月舞漫不經心地瞥向永和宮的正門,遠遠地望見南柯伴著太后向她們慢慢走來,“你們不是要除掉皇后嗎?現在我主動讓你除。但是,你必須告訴我一件事。”
驚變(6)
“什麼?”凌蘭震驚,不懂施月舞到底是什麼意圖。
但是已經容不得她多想,太后進了永和宮,很快將發現妙淑的屍體,她和施月舞都脫不了嫌疑,也許還會成為同謀。
施月舞微微一笑,走過去拿起先前被凌蘭扔掉的兇器,問:“你的義父是誰?”
凌蘭一怔。
施月舞的笑容淡雅而寧靜,彷彿她什麼也不在乎。可是,凌蘭這時候才發現,眼前有著聖潔臉龐的女孩,她的臉色是那麼的蒼白和詭異,如同一朵即將融化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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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在承天殿的正殿正展開一場波濤暗湧的舌戰。
夏墨兮頭戴冕冠,玉珠垂落,身披玄色冕服,繪有金龍圖騰,他沉默著坐在至高無上的龍座上,孤傲地俯視群臣。
文武百官一個接著一個彙報夏國各個地方的大小事,其中最多的依舊是南州叛亂和北州災情。
“啟奏聖上。”工部侍郎卓不凡跨出一步,拱手行禮道:“微臣聽說北州災情已蔓延至其他州郡,可是,錦王爺似乎把北州來的奏摺全部私藏了起來。”
說著,他得意的瞥了眼站在旁邊的夏錦兮。
“怎麼回事?”夏墨兮平靜地看向夏錦兮,聲音也是平靜的如同七年來的每一個早朝,沒有絲毫感情起伏,永遠沉著鎮靜得令人揣測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回聖上,臣弟並未私藏任何一道奏摺。因為北州要求朝廷撥款的摺子太多了,臣弟需要一些時間進行統計,估計不日即可完工。”夏錦兮從容應答,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夏墨兮點了點頭,不再追問,他心裡非常清楚夏錦兮根本不是在統計需要撥款的數額。然而眼前的一群大臣,能令他信任的人也只有夏錦兮一人而已。
卓不凡恨恨地瞪了眼夏錦兮,退到一旁。
驚變(7)
“啟奏聖上。”吏部尚書王炳超站了出來,“昨日密報,鎮遠將軍左少弈駐紮在南州邊界三十里外的紫鹹城,按兵不動已有數日。有傳言,左少弈留戀花街柳巷,不願與南州開戰,導致延誤軍機,致使平安城湧入大量南州難民。肯請聖上立刻下旨,重新調配人馬前往南州平亂,並收回鎮遠將軍的兵權……”
“王大人自己也說是傳言,既然是傳言必不可全信。”刑部侍郎鮑玉在鮑珍珠接到死亡聖旨的時候,同時接到了官復原職的聖旨,今日正式回到朝上,“敢問王大人,目下有比左將軍更驍勇善戰的將士嗎?”
“照鮑大人所言,難道是要放任左少弈繼續流連花街柳巷,繼續按兵不動嗎?”王炳超反駁道。
“左將軍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鮑玉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