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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發怔的時候,墨雪皇帝向前默然走出幾步,柔和的水流自他肌膚淌過,帶起一串宛轉悠揚的水聲,筆直走到對面的浴池盡頭停了下來。
夏墨兮等了片刻,身後之人寂靜無聲,彷彿一下子消失了。
他轉身望向她,“你在發什麼呆。”低魅的嗓音透著淡淡地不悅。
施月舞恍如夢中驚醒,立刻恢復精神抖擻的狀態,蹦著小步朝夏墨兮而去,走在半路時順手牽了條浴巾,笑盈盈的臉蛋迎上一張冷傲的俊容。
相遇(4)
“聖上,奴才給您擦背。”施月舞面露俏笑,心裡卻苦澀難忍,想她一雙精雕細琢的玲瓏手,數了二十幾年的鈔票,以後是要用來數銀子的,現在卻給人擦背用了。
夏墨兮微微調整姿勢。
他立在水中,半身浸沒水底。
施月舞跪在他的身後,將那美麗的長髮分成兩束,輕輕置於他的胸前,她分地很小心,就像她總是很小心地把錢握在手心裡,怕被自己弄壞了又怕被別人搶了。
硬朗的體魄,剛美有力,夏墨兮的身體散發一股令女人為之痴狂的成熟魅力。然而施月舞卻無動於衷,沒有深入的感受,她除了懂得欣賞金銀財寶的美以外,其他都是審美外行。
薰衣草的芬香使人的心靈寧靜,安撫絮亂的心神。
夏墨兮閉上眼睛。
他太累了。
外患剛除,內憂接連不斷。
施月舞賣力的工作,越擦越用力,恨不得擦掉這個似乎有憂鬱症的男人的一層皮,而嘴裡差點喊出“勞動人民最光榮”的口號。
聞著薰衣草獨特的香味,耳畔水流如一曲靈動的旋律。
突然——
夏墨兮倏地抓住正在擦洗他左肩的手。
施月舞面色通紅,不知是被熱氣燻的還是工作太賣力的緣故,有氣無力地說道:“聖上,您握著奴才的手,奴才怎麼侍候您沐浴呢。”
手腕傳來陣陣疼痛,骨骼彷彿即將碎裂,她絲毫未叫喊出一聲,臉上掛著盈盈的笑意,好像這種疼痛早已習慣。
“你是誰?”夏墨兮冷言。
“奴才韋小寶,來侍候您沐浴的小太監。”施月舞從容應答。
吃得苦中苦,方能斂到財。
她忍了!
夏墨兮懶得與她拐彎抹角,單刀直入:“你是女人。”他的話在明白不過,意為:你最好老實交代來此的目的。
相遇(5)
“聖上您說奴才是女人,奴才就是女人,奴才是個不男不女的太監,介於男人和女人之間,往上一點呢,那是男人,往下一點呢,那是女人。”施月舞說的頭頭是道,不露半點破綻。
她的話、她的表情皆無懈可擊。夏墨兮有些動搖,突然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但是,他絕不給任何人有欺騙他的機會,臉色一沉,手上一使力,猛地將背後之人甩進浴池。
施月舞眨了兩下眼睛,腦海尚未反應過來——
“嘩啦——”
四周如同濺起巨浪。
響聲驚動了守在浴室外的太監和宮女,他們尚未踏進浴室一步,就聽見墨雪皇帝雷霆般不容拒絕的命令,“統統不準進來!”
施月舞“譁”的一下從水底冒出腦袋,今天必是大凶之日,丟了全部錢財不說還下了兩次水,這裡暫時是呆不下去了,她不跟野蠻人同流合汙。
思及至此……錯,她還沒有思考到這一層面的時候,身體已經向夏墨兮的反方向游去了。
沒有哪個女人能被他這一甩還保持安穩的神態,她非但沒有尖叫呼喊,反而默不作聲想從他眼皮底下逃跑。
施月舞的舉動使得夏墨兮更加懷疑她圖謀不軌,然而有一點已經確認,這個企圖快速潛逃,但始終原地未移動分毫的女人沒有半點武功。
夏墨兮望著施月舞在浴池裡依然故我的保持游泳動作,竟有點想笑出聲,難道沒有發現她被他抓著衣領,根本不可能向前遊動嗎?
施月舞此時的心裡活動是這樣的:我跑,我跑,我不跟野蠻人呆在一起,就不信你能抓我到什麼時候。我遊,我遊,你沒穿衣服,看你能全裸到什麼時候,到最後還不是要把我放了去穿衣服?
相遇(6)
“還不放棄嗎?”夏墨兮輕笑。
“你也不是還沒有放棄嗎?”輕言放棄不是她的個性。
夏墨兮冷笑,“看來是朕太仁慈了。”出手抓住她不停划動的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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