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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朕把心送給你,你是否願意接受?
夏墨兮在心底悄聲問著。
那麼強烈的憤怒,她是否會接受他?
太后瞧皇帝一直默不作聲,笑道:“哀家替墨兒把其他皇妃的人選也定下來吧,唉,自從辰兒和錦兒離開皇宮,這宮裡頭日漸清冷,墨兒多添幾個皇妃,多生幾個皇兒,以後宮裡就會熱鬧起來了。”
怎樣把心送給你?(8)
夏錦兮突然轉向太后,溫柔說道:“母后,您也聽聽皇兄的意思,也許皇兄心裡早已有了中意之人,況且大賽尚未結束,後面或許有更出人意料的人選。”
“錦兒說的對,看哀家心裡急的。”太后嫣然一笑,風韻猶存,她向樓下的花臺望去,只見一位如芙蓉花般柔美的女孩正在翩翩起舞,不禁問道:“這是哪家的閨女?倒是和哀家年輕時有幾分相似。”
坐在太后身側的夫人恭敬回道:“是青陽城縣令凌宇的女兒。”
“難怪哀家不認得。”她只認識平安城的部分官吏,外城的幾乎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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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樹林前。
施月舞的身子單薄如紙,脆弱如瓷,臉色慘白近似恐怖,在夜色裡驚駭的像具殭屍。身體顫抖,單手慌忙伸進懷裡摸出那隻從現代帶來的白色塑膠瓶,急忙擰開瓶蓋,倒出幾片白色的藥片。
夜風從遠處席捲而來。
風中彷彿夾著淡淡的梔子花的芳香。
施月舞咬碎藥片吞入腹中,眉頭深深地皺起,良藥苦口,可是,這麼多年以來,她忍受住了心臟帶來的劇烈疼痛,卻沒能忍受住藥物的苦味,反而越來越害怕那苦澀的味道。
手掌抵著胸口。
漸漸地——
疼痛消失了。
漸漸地——
呼吸平穩了。
而月光卻有些暗淡了。
寂寥的湖邊。
施月舞孤寂的抱住膝蓋,落寞地坐在草地上,怔怔出神。
。。。。。。“施月舞!我要被你氣死了,跟你說過多少遍!多少遍了!吃藥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喝水啊喝水!”。。。。。。
小桃紅的聲音彷彿猶在耳畔。
那個時候——
。。。。。。她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說:“我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作,哪裡來得及找水喝?”。。。。。。
怎樣把心送給你?(9)
。。。。。。“你還說!我上次送你的行動式保溫水壺呢?”小桃紅雙手插腰憤憤地瞪她。。。。。。
。。。。。。“那隻印著小肥羊的水壺啊?上次逛街的時候有個小朋友喜歡,我就賣給她了。”。。。。。。
。。。。。。“Mygod!”小桃紅失聲扶額,突然她想起來了,說:“你小時候和我說過,發作以前心臟會有細微的疼痛預兆,所以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什麼時候發作呢!”。。。。。。
寂靜的夜。
寂靜的湖。
一段陳年往事。
施月舞的眼底噙著盈盈淚光,而她的臉是笑著的,幽幽嘆道:“可是長大後,心臟每時每刻都在疼痛,怕你擔心,所以從來沒有告訴你。”
當那隱隱的痛楚成為身體的一部分時,習慣是最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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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才藝大賽已經結束。
涼風自虛掩的雕花木窗吹進御書房。
一支點燃的蠟燭。
燭火左右搖晃,彷彿下一秒即將被風撲滅。
“哀家不同意!”
太后神情倔強,態度堅決,望著她的皇帝兒子。
夏墨兮坐在不遠處的軟榻上,身後的木窗有微風吹進來,輕輕吹起他的髮絲,目光暗如黑夜,凝視太后。
太后見他毫無回應之意,便又重複一遍自己的決心,“哀家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那個叫施月舞的女人做夏家的媳婦。”這話裡的意思非常清楚:不要說皇后的位置輪不上施月舞,就是個妃子都與她沒關係。
“為什麼?”夏墨兮不溫不火地問道。
“不要以為哀家整日在永孝宮裡不問世事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施月舞的身份是什麼?你有調查過嗎?”太后直視黑袍披身的皇帝,嚴肅道:“如果你能拿出確鑿的證據,證明施月舞的來歷清白,到時候,就算她是身份低賤的下人,哀家也願意接受她入宮。”
立後(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