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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蘭一怔,還有什麼沒考慮周全嗎?
“慕振風會武功,我不會,老鷹捉小雞的遊戲你認為誰更勝一籌?”意味深長的一句話。
“月舞……”
“好了凌蘭,你回去吧,我心裡清楚該怎麼做。”施月舞打了個哈欠,“昨晚一夜沒睡,我需要補眠。”說罷,閉上眼睛,下了逐客令。
凌蘭抿了抿粉潤的紅唇,不再強求,向外走出一步,她忽然又停下,回頭望了眼帶來的食盒又看了看床榻上的施月舞,無奈的嘆息,“月舞,估計聖上一會就會下令嚴禁看望,我恐怕很難有機會在來這裡。”
召見(6)
片刻等待,施月舞並未出聲,她又是一聲輕嘆,伸手拎起食盒不聲不響的離開了。
“對了……”施月舞突然睜開眼睛,想到一件事。
可是——
只聽遠遠傳來衙差恭送慕振風離去的聲音,伴隨“咔嗒”鐵門的關閉聲,凌蘭已遠去。
施月舞驀然發現凌蘭把帶來的桂花糕一併拿走了,“喂!回去就回去啊!桂花糕留下啊!做人怎麼這麼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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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殿的內殿。
薰衣草獨特的香味自半虛半掩的門縫裡沁出走廊,花香使人靜心安神。
“聖上,印大人到了。”小順子輕輕叩門。
“進來。”
夏墨兮低沉的嗓音伴著花香傳了出來。
“是。”小順子輕輕推門,花香迎面撲鼻而來,他讓出過道,向身後的印無痕恭敬地說道:“印大人,請,奴才就不進去了。”
“有勞。”印無痕淡然,撩起朝服下襬,直接跨入內殿。
他一進內殿,只覺周身煙霧繚繞,眼前景物模糊不清。只聽“砰”的一聲,似是茶盞重落在案上,接著是夏墨兮一連串的輕咳聲,不知是被茶水嗆到還是被這薰香燻到,一直咳個不停。
“聖上!”太監總管高步誠大驚,趕緊走過去輕輕撫著夏墨兮珍貴的龍體。
夏墨兮緩和了下氣息,手臂一劃,“開窗。”語氣含著怒意。
“聖上,太醫說這薰衣草珍貴無比,可以緩解疲勞,這窗戶一開,那……”
“小順子!”夏墨兮高聲喊道,不留情面地打斷高步誠的下文。
小順子跌跌撞撞跑了進來,站在門口的他剛才的對話都已經聽到了,走到高步誠旁邊,悄聲說道:“聖上說開窗就開窗。”
召見(7)
“左少弈呢?”夏墨兮瞥向小順子,接著一甩衣袖打掉高步誠正拍撫他後背的手臂,又對正欲下跪的印無痕道:“不必行禮。”
“這……”小順子睜著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向印無痕求救。
“回聖上。”印無痕拱手道:“左將軍毛遂自薦要求到南州平亂,先行一步編排軍隊去了。”
“左少弈要平亂?”夏墨兮淡然地重複道,手指輕敲桌面,轉頭向小順子說道:“茶。”
小順子瞧了眼灑了半桌的茶水——居然是蓮茶,難怪聖上有怒氣,蓮茶是辰王爺的鐘愛,聖上向來不怎麼喜歡辰王爺。高步誠怎麼不小心將蓮茶給端了上來?他趕緊捧起那歪斜在案的茶盞,急忙跑向內室。
“是。”印無痕淡然回道。
夏墨兮沉思不語。
不一會兒,小順子端著新沏的碧螺春向他走來,接下茶盞的夏墨兮抬頭吩咐高步誠:“你下去,小順子留下。”
高步誠領命離開。
掀開杯蓋,輕輕吹去熱氣,夏墨兮吮了口清新味醇的碧螺春,目光卻跟著高步誠的背影移動,一直凝視他走出內殿,放下茶盞,略有疑惑地問:“負責承天殿的太監是高步誠嗎?”
近日來紛繁的國事如潮湧般衝向他,讓這個數年如一日,沉著冷靜的墨雪皇帝感到心力交瘁,思考一件事花費的時間要比以往多出數倍,後宮之事幾乎無暇顧及。現在,居然連身邊是誰侍候他的都有些迷糊。
“回聖上,原本負責承天殿的陳公公和幾名小太監因聚眾賭博犯了宮規,被調到其他宮裡去了,高公公考慮到承天殿的重要性,因此暫時由他親自管理。”
召見(8)
小順子感到詫異,聖上向來不問內務府的事情,今日怎麼突然問起這事?
他和高步誠長期有暗鬥,若不是從小侍候聖上深得信任,恐怕高步誠早將他調走了。
“是嘛?”夏墨兮隨口一言不在詢問此事,左手不自覺地伸向右肩輕輕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