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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著佛珠道:“事情既是過去了,我便再不想在府裡聽到任何關於茗燕的言語。明和如今仕途坦蕩,與你孃家的提撥不無相關,若是內宅事兒不平,明和被人參了一本,於蘇家,於顧家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中間的事兒你自己拿捏。往後,內宅裡再有什麼不平的事兒,你管不了,我便親自來,到時候若是下了你的面子,你可別怪我。”
顧氏哽咽地點了點頭,“兒媳不會再讓母親操心了。''。”這一嚇一鬨,顧氏方才知道,這些年,老太太是有多麼淡然,若是老太太真要立她的規矩,她這些年的日子會成如何,那真是不得而知。
幸好,趙婆子早早提醒她,讓她來告罪。否則,若是真等老太太發飆,她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成吧。起來坐著吧。”老太太使了個眼色,趙婆子忙扶起顧氏坐下,老太太道:“若玉剛嫁出去,你做事便失了手腳。幾個姨娘也不省心,反倒給你添亂子,不如把事情全收回來,我另外派個得力的丫頭去助你。若玉十歲那會已經學著打理家事,幾個妹妹自然也當學著點。”
老太太細細碎碎又囑咐了些東西,顧氏一一應下,正巧鴛鴦打了簾子進來,說是二小姐來了。顧氏忙擦了淚做好。
若錦規規矩矩請了安,將落霞庵的情形說了一遍,回了話便站在一旁,老太太瞧了她一會,對顧氏笑道:“你看二丫頭,調養了一年,越發標誌了呢。”
顧氏笑道:“原本就是個美人胚子。幾個姑娘裡,當數她最是好看。”又挽了蘇若錦的手道:“好孩子累了吧,敲你,一臉倦色,回頭讓嫣紅上我那去一趟,拿些人參補補身子。”
蘇若錦垂著頭,聽兩人這麼吹自己,沒來由背後一陣發涼,匆匆說完話便告退站在屋外莫名其妙,只覺得顧氏方才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大對,想來想去也不明白,索性帶著嫣紅去看蘇文瀚。
她哪裡知道,顧氏方才被老太太一句話斷定為當兒媳不合格,下一句話,又是當主母不合格,如今若是不做個母慈子孝的樣子給老太太看,必然又被斷定為當母親也不合格,什麼都不合格,那她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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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年底越發冷了。蘇若錦走在秋風蕭瑟的花園裡,突然想起去年的今天,自己還在周家村忍受飢苦,一轉眼,一年過去了,周春喜死了,周雄瘋了,她卻在這蘇家漸漸站穩了位置,這時光荏苒呀……
她正要感慨,便見到亭子裡,蘇文瀚正搖頭晃腦念著詩詞,“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她一聽這悽婉悲涼的《聽雨》出自一個七歲孩童的嘴裡,那孩童還一臉悲慟煞有介事的模樣,不由“噗哧”笑出聲來。蘇文瀚回頭見了是她,原本揚了雙手便要飛撲過來,臨了卻放下手,慢慢騰騰地走過來,揚著頭裝作大人模樣道:“二姐姐,你打哪裡來?我好幾天沒見著你了。”
蘇若錦疑惑,前幾天他見著她還手腳並用趴在她身上呢,今兒怎麼轉了性子了?還有,前些天她還給他說了幾個童話故事,今兒他就一本正經裝大人?這不正常。
當下便問出口。蘇文瀚扭捏了半天,道:“前些天我趴在你身上被趙逸哥哥瞧見了,他笑話我,說我都這麼大了,還總撲在姐姐身上當奶娃子。還有這《聽雨》,我偶然間聽到趙逸哥哥在唸,我便記下了。念在嘴邊覺得極有意思……”
蘇若錦越聽臉色越變,好個趙逸,自個兒弟弟天真無邪多好,憑什麼他一兩句話就挑撥了讓蘇文瀚裝大人?這是挑撥她們姐弟的革命情誼呢!
蘇文瀚見蘇若錦臉色大變,硬是又添了一句道:“二姐姐,我問趙逸哥哥,什麼是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他只笑,還跟二哥哥說,改天要帶我去試試呢。”
“咔嚓……”蘇若錦手頭握著的樹枝頓時斷成了兩截。蘇文瀚眼見著眼前的二姐姐從剛才的小綿羊變作了紅太狼,從嫣紅身上拿過新制的棉衣,笑著給蘇文瀚試了試道:“這是三姨娘給你新制的棉衣。”
蘇文瀚還沒來得及感動,蘇若錦已經是拉著嫣紅大跨步出了院子。
嫣紅道:“二小姐,咱們這是上哪裡?”
蘇若錦陰惻惻地一笑:“去算賬!”
原以為趙逸會在蘇文燦那,誰知道到了院子才知道兩人雙雙去了花園,蘇若錦馬不停蹄又奔到花園中,尋了半天,趙逸就躲在假山後面一個頗為隱蔽的地方,正躺著睡得正香呢。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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