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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安慰道:“二小姐不怕,嫣紅在這裡,誰也不能欺負你。即便嫣紅護不住主子,還有蘇家,總有人替你出頭做主的。”
蘇若錦搖了搖頭,慘白著臉對嫣紅說道:“今兒周雄說家裡撞鬼,就連我的湯婆子無緣無故也漏了水,還有春喜姐姐,吃的雞蛋裡竟然還能有刺兒。嬸孃,咱們是不是要叫道士回來做做法術?”
“胡說八道什麼!”袁氏大怒。蘇若錦暗裡低聲對嫣紅說:“姐姐去我屋裡將昨日漏水的湯婆子拿來。”
嫣紅會意,轉身回屋去拿湯婆子。那頭春喜見著她娘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遷怒於蘇若錦。見嫣紅出來,她伸腳便想絆她。
怎知這種伎倆早被嫣紅識破,嫣紅就勢鬆開手,往前一鬆,那湯婆子直直往袁氏的方向飛去,不僅正好砸在她的臉上,那湯婆子裡的水更是順著口子澆在她的臉上,順著她的臉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春喜見狀連忙去看袁氏是否傷到,撿起地上的湯婆子望了一會,蹙著眉頭呵斥蘇若錦道:“你這賤蹄子竟然當賊!這分明是我的湯婆子,上頭還有我做的標記!”
“啊?”蘇若錦往前湊了湊,果真見那湯婆子底下刻著一個小小的周字。周雄近來進了私塾,學會寫字兒後,被袁氏指使著,在他自家的物品上都做了標記,不成想,周雄養成了習慣,這小小的湯婆子都要弄上個標記。
“既然這是你的,那我家小姐的那個上哪兒去了?你昨兒晚上用的又是誰的?”嫣紅蹙著眉往袁氏:“總不能是周奶奶見著自家女兒的湯婆子壞了,捨不得換新的,便把我家小姐的借去用,又把周姑娘那壞的放到我家小姐的房裡去了吧?自家的孩子受不得凍,他人家的閨女便是泥人做的,冷熱無感不成?你就是這麼照顧我家小姐的?”
“你胡說什麼!我那分明是我娘給我新買的!不信我給你看!”春喜撇了撇嘴,袁氏想拉都拉不住。
待到春喜拿出那湯婆子,往地上一丟,嫣紅拿起那湯婆子,嘴角一彎,當著眾人的面將湯婆子的底部露出來,對著袁氏道:“周奶奶怕是不知道,我們蘇府的管事兒為了物件便於盤點,也有個習慣,便是每件物件都會做上標記。只是做得隱晦,奶奶只怕沒注意到,這底部,便有個印記,‘蘇’字,這字雖小,可卻看得分明。”
什麼叫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袁氏便是!防著她跟防賊似得,還真當她不認識字兒呢?!
蘇若錦見機站出來,柔聲問袁氏道:“嬸孃,錦兒出府時年紀小,可也學了幾個字。自家的姓更是不敢忘!我倒是想要問問嬸孃,我房裡的東西,怎麼就到了春喜的手上?”
袁氏神色變了幾變,從屋裡出來的周鐵柱見著自家的媳婦兒話都說不上來,心知她定是又黑了人傢什麼物件,連解釋道:“錦兒怕是誤會你嬸孃了。這不過一個湯婆子,許是東西拿岔了。”
“拿岔了?”那這些年拿岔了的東西可真是多。蘇若錦唇翕動,險些爆發出來。想著屋裡的林氏還臥床不起,總歸還是要寄人籬下的。狗急了跳牆,若是袁氏動了什麼歹念,她的日子也不好過。只得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低聲道:“那既然是拿岔了,換回來便是了。”
事事總是一方想息事寧人,可另一方卻是見好不收。
春喜這幾年哪裡受過這樣的氣,被人蹬鼻子上臉指著罵?一口氣沒出來,她越發惡形惡狀道:“不過拿你一個小東西,有什麼大不了?那就是我拿來的,又怎麼了?這些年你在我家吃著住著,若不是我娘給林姨娘端茶倒水伺候著,或許她早就去見了閻王了,還能有你好日子過!我家如此待你,你知恩不報,還帶了這一幫子人來罵我娘?賤蹄子!”
若是正常的孃親在這種情況下早就拉著春喜回房了,可偏偏袁氏欺負李婆子不在家,嫣紅左右就個丫頭,春喜這麼一罵,她心裡頭反倒舒服了,只是輕輕拉了一把春喜,略略抬了下巴看嫣紅和蘇若錦。
“春喜姐姐說的好!”原本打算今日氣一氣袁氏也就算了,可偏偏她自己選擇往槍口上撞。
若是這會忍氣吞聲,那不是坐實了自己這個罪名,即便她人不認同,可是名聲傳出去,她和林氏都得被人說是軟柿子,任人捏,更何況身邊還有個嫣紅。若是她太軟弱,即便是嫣紅,都不會認為帶她回府是個好主意吧?
既然有人替她撐著,她不狐假虎威一回,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蘇若錦挺直了背,走到袁氏面前,袁氏只覺得眼前的蘇若錦似乎變了個人,眼神頗為壓迫人。心裡暗道一聲,不好,蘇若錦已然開了口,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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