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你命運不好呢?”
……
風,漸漸刮大,打著旋兒飛舞翻騰的枝葉幾乎迷了人的眼,可抬頭一瞧,天空仍舊是一碧如洗,湛藍純淨。
真見鬼!
白羽低咒一聲,急急加快了步伐,細碎的顆粒狀塵土在空中飛揚,他咳了幾聲,喉間愈發難受,只能用寬大的袖子掩住口。
入了樓裡,二人便直奔頂樓房間,白羽當先推開了門,卻見一地的碎瓷片,花花綠綠的,還混雜著黏糯的粥樣物事。
√(─皿─)√
……尼瑪,最近是跟飯碗反衝麼,老子賺的外快都不夠買碗的!……
某貨一臉黑線。
“哥?……你來了?!”白軒費勁地撐起身子,琥珀色瞳仁綻放了光彩,瞎子也看得出他很意外,不過更多的是歡喜。
白羽被他一喚,腦子裡跑得沒影的思緒又拐回了正道,他走近幾步才注意到白軒情況不妙,對方只穿了件單衣,大半身子探出被外,嘴唇凍得發紫,俊逸的臉毫無血色,像個沒有生氣的精緻瓷器。
他右手軟軟地垂著,食指指腹燙出了泡,通紅一片。
一丈遠處,穗兒渾身發抖地跪著,眼淚滴滴嗒嗒溼了一地。
“起來,哭什麼!……這兒我來就行了,你去取些治燙傷的藥。”
穗兒抹了把淚,兩腳虛軟地摸爬起來,她低著腦袋應了聲,喉間堵了什麼似的,有些哽咽。
不消說白羽也知道,定是這丫頭打翻了粥碗,不巧趕上白軒心裡鬱結不發,於是就這麼被難得發脾氣的某人嚇哭了。
“這麼大的人了怎的還這樣任性,何必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白羽瞧他這模樣,心裡很不是滋味。
白軒看似溫雅隨和,實則心性高傲,如此被動地臥於床榻,就連生活資料亦無法自理,對他而言最是煎熬苦痛,只可憐穗兒成了這出氣筒。
“哥,你來了,真好,真的很好……為什麼不走近些……是嫌棄我這模樣麼?”
白羽有些躑躅,他不太敢走近,畢竟這傷寒最易傳染,何況眼下白軒的身體如此虛弱。可對方投來的眼神如此可憐,像只被遺棄的大犬,黑潤潤的叫人心痛。
“……”
白羽妥協地走近了幾步,無奈地說:“你這傷本就是因我而受,我又不是那狼心狗肺之人,嫌棄你做什麼?……昨夜未曾踐約確實是我的過錯,但我並非有意,你可別再折騰了。”
說完便向大漢使了個眼神,對方還挺機靈,立時就端出了熱騰騰的一碗粥,向床榻上的白軒走去。
說來這漢子也厲害,端著食盒疾步如飛不說,還丁點兒都沒灑出來,白羽看得咋舌,真心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染了風寒,怎麼回事?”白軒拂開大漢的手,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白羽,瞧得他一身冷汗,雖然他也不曉得自己冷汗個什麼勁兒。
“面色潮紅,舌苔濁膩,鼻音頗重。”白軒眯了眯眼,目光像把脫鞘的劍直射而來,犀利而陌生,“看來還病得不輕,白蒼奇就那麼重要麼。”
白羽心思一轉,驚覺白軒這番話竟似對昨夜發生的一切清清楚楚,頓時一股寒氣直直從腳底竄上頭頂,腦子裡不知怎的冒出個可怕的猜測:莫非正是他真是設人埋伏了蒼奇……
可隱隱又覺得有些不對勁,若真是他做的,又怎會如此愚蠢,輕易讓自己發現破綻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哥,你怎麼了?”白軒淡淡地問,眼神是一貫的溫潤無害,好像剛才不過是白羽的錯覺,他肩上的傷滲出血跡,蒼白的臉不減精緻,病如西子勝三分。
白羽神色複雜地後撤一步,思緒雖已亂七八糟攪成一團,潛意識裡卻已經對白軒多了些提防。
第七十章 難堪的綠蘿 (2991字)
而與此同時,蒼奇那處也發生了一些變故。
女子手中端了碗米粥,輕手輕腳地溜入了竹屋,她神色平靜得詭異,空洞的眸子漆黑一片。
她緩緩走至床邊,身形飄忽,白蒼奇睡得很死,呼吸綿長平穩,女子將手中的瓷碗置於榻邊,轉身走向對面直立的藥櫃。
周未然是個很嚴謹有序的人,從一些生活細節便可探知一二,比如藥物的明細歸類,而眼下他這良好的習慣無疑為女子的搜尋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女子行動迅捷,面色沉穩,不過半盞茶的時間便停了動作,她攥著手中鼓鼓的紙包無聲地笑了笑,身側被拉長的影子卻帶著悽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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