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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帖、銀子走了,出了京就馬不停蹄、晝夜不歇地向蘇州趕。
☆、76自送把柄
卻說溫延棋與毓秀郡主在凌王府做了半日客,傍晚從凌王府出來;因與凌王妃約定過幾日再來;就等幾日後,再次上門;等從凌王府告辭後,不回家,卻拐進了落花巷子裡;此時傅驚鴻已經從宮裡出來了。
商琴跟溫延棋也算是十分熟悉;早先幫著他跟毓秀郡主私相授受,此時也不用避諱;等毓秀郡主出來;就忙迎上去;握著她的手,看見毓秀郡主身姿豐腴,臉色紅潤,笑道:“郡主越發貌美了。”見轎子裡冒出一個臉上紅撲撲的小孩,又驚又喜地問:“猛哥哥也來了?”
猛哥兒還不會說話,勉強能蹣跚走兩步,一張臉跟毓秀郡主生得十分相似,長睫毛大眼睛,俊俏的就像個小姑娘家。
商琴將猛哥兒抱在懷裡,猛哥兒才長牙,牙根癢癢,張嘴向商琴臉上咬去。
毓秀郡主忙用手向猛哥兒屁股上打去,打了兩下,猛哥兒才鬆口,在商琴臉上留下上下兩顆小牙印子。
傅驚鴻忙心疼地去看商琴臉上那口水淋淋的牙印,假裝生氣道:“叫你一聲哥哥,溫大衙內真以為你是情哥哥了?我要是知道誰是你媳婦,就趕著也去咬一口。這才叫有借有還。”
商琴用帕子擦著臉,啐道:“就會胡說。”
猛哥兒嘴裡嗬嗬地叫著,揮舞著手臂,誰也不知道他在興奮什麼。
毓秀郡主玩笑道:“既然要咬,那就趕緊生一個,甭管生幾個女兒,我們猛哥兒都包圓。”
溫延棋怕傅驚鴻、商琴哪一個有些隱疾不利生育,因此不跟著素來粗枝大葉的毓秀郡主說這些兒女親家的玩笑話,看傅驚鴻穿著一身布衣,衣襟掖在腰帶裡,腳上又滿是泥土,就問:“怎做了這打扮?才從戶部回來也不歇一歇。”
傅驚鴻道:“累過頭了,反而睡不著了,難怪反對皇上大肆操練水軍的官老爺那麼多,也不怪他們,確實太費銀子。都十月了,蘿蔔先前忘了拔了,今兒個去拔了藏在地窖裡。”
毓秀郡主道:“又去折騰那些東西。”拉著商琴,看著猛哥兒在商琴懷裡扯她頭上步搖,就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打過去,對商琴說:“早先你送的那些樹根子老鷹、虎狼,可還有?在家裡擺了兩日,三思過去一趟,就問也不問地拿走了。”
商琴忙看向傅驚鴻,傅驚鴻說:“後院小樓裡還存著幾個,我叫人拿來。”
溫延棋道:“拿什麼拿,傅二哥,我們過去看。”挨著傅驚鴻低聲道:“今日來,有一樁事要問問你。”
傅驚鴻會意,領著溫延棋、毓秀郡主向三進去,進了那院子,只見十月裡柿子樹上掛著火紅的柿子,地裡的蘿蔔纓子依舊翠綠,院牆上絲瓜藤上掛著許多老絲瓜,地裡,沒拔掉的南瓜藤上還開著兩朵結不了果子的空花。
眾人先進了小樓裡,傅驚鴻親自去翻找他先前做的根雕,等找到根雕,就見溫延棋已經將猛哥兒放在了塗了粉漆畫了紅鞍的木馬上,猛哥兒身上還掛著一套的木頭弓箭盾牌。
猛哥兒嘴裡啊啊地喊,興奮地用力地搖晃木馬。
傅驚鴻忙看向商琴,心裡埋怨她沒看好自家東西;商琴此時卻很有興致地跟毓秀郡主一起逗猛哥兒。
溫延棋看著傅驚鴻不住地笑,“竟然藏在箱子裡了。”眼睛一瞄箱子,微微撇嘴,做出瞧不起傅驚鴻小氣的模樣。
傅驚鴻有意對猛哥兒說:“溫大衙內,咱們拔蘿蔔去,不玩這個。”
溫大衙門呀得一聲,忽地一揮木劍,險些砍在傅驚鴻肩膀上。
“好有出息的人,看你這樣就知道你在防著我們訛你的東西,刀劍盾牌我們要了,木馬還給你留著。別心疼了,出來我跟你說正事。”溫延棋看兒子玩的歡,就將他交給毓秀郡主、商琴看著,領著傅驚鴻出來,也拔了根蘿蔔將頭掰掉然後坐在地頭慢慢地用手去剝那層厚厚的紅皮,“你是秀水村的人?”
傅驚鴻笑道:“你怎有空問這個?”
溫延棋將蘿蔔的紅皮剝掉,然後拿了傅驚鴻放在丟在小樓裡的小刀慢慢在脆生生的蘿蔔上雕花,“秀水村,出事了。”
傅驚鴻蹲在地裡拔蘿蔔的手一頓,忙問:“出了什麼事?”
溫延棋道:“死了上百人,逃出去的幾個也不知落到哪裡了,有幾個結伴去蘇州告狀,蘇州知府是我家族裡兄弟的拜把子兄弟,他拿到狀子,因這事事關重大,不敢隱瞞,就一層層遞了上來,又知道我跟你要好,就跟我也說了一聲。據說,是你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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