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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來的,穆娘子早在穆行還做水賊的時候就嫁了她,是以她姐夫家也不是做什麼正經行當的人,於是穆行改作管家後,兩家就只有暗中來往。穆行又信了商琴兩分,卻因穆娘子逃走的事依舊不放心,累了一日,看商琴不時地呲牙咧嘴,料定她這次當真走不得了,就閉上眼睛歇息。
☆、39心有靈犀
果然被穆行猜對了;商琴腳上傷口太厲害,當真走不得路。
第二日,晨曦灑向大地,穆行撕了商琴的裙子叫她裹住腳;就拖著她的手臂出了山洞去找商娘子、奉卿。
商琴見穆行就像是獵人一樣敏銳地捕捉地上的蛛絲馬跡;心裡著急;料到很快穆行就能找到商娘子,忙說:“穆大叔,你弄給我一些傷藥吧;我這腳要不行了。”
“死丫頭,快走!你又不是商韜的種,再不老實,我這就弄死你。”穆行冷聲道;他昨天就該弄死商琴的,留她一命,不過是看她知道他娘子的下落。
商琴待要說,又看穆行猙獰的面孔,不敢多嘴,只能老實地跟著。
深山中一早就有蟬鳴、蟲鳴、鳥鳴,靜謐的林中,一絲風吹草動都彷彿能被人察覺。
穆行帶著商琴終於走到了一條小溪邊,穆行失去了商娘子的痕跡,懊喪地將石頭投入水中,忽地轉身扼住商琴的喉嚨。
商琴想要咳嗽偏咳嗽不出,轉身,就見一個男子身穿藏青葛布衫長身而立地立在樹中。
“穆大叔?”那男子皺著眉頭,隨即驚喜地喊:“果然是你,哥兒說的沒錯。”
“哥兒?”穆行疑惑了,卻將扼住商琴喉嚨的手移到商琴嘴上,捂住她的嘴,問:“你是誰?”
傅驚鴻忙道:“穆大叔,我是葉經,哥兒一直盯著商家、謝家,昨兒個聽說商韜的娘子出門被人用個娃娃勾走了,哥兒就說一準是穆大叔。”
“……哥兒,是燕卿?大火之後,你怎麼還跟著他?”穆行難得聰明地跟傅驚鴻套話,細細地分辨那人眉眼,見他雖不似小時候那般黑瘦,但五官與幼時差不離,都是薄薄的嘴唇、劍眉,清瘦的臉。
傅驚鴻並不看商琴,說道:“我妹妹死在火裡了,我帶了兩樣值錢的東西逃出來,聽人說火是商家放的,就來京城找商家給我妹妹報仇。後頭被商韜識破,差點死在他手上,幸虧被哥兒救了。”
“哥兒如何救你的?如今他又在哪裡?”穆行依舊未放送警惕。
傅驚鴻道:“哥兒一直盯著商家呢,他聽說有人給妹妹報仇,就猜到是我。哥兒如今在理郡王府裡,理郡王對哥兒百依百順。”
穆行的手依舊未放下,“哥兒小時候將我看做眼中釘,如今又來找我做什麼?”
“哥兒叫我來問穆大叔有沒有從火裡拿出一個藍布包袱,他說沒有包袱不能報仇。”傅驚鴻急忙道。
穆行又問:“那你可在哥兒身邊見過其他人?”
傅驚鴻先不明所以,所以見商琴向穆行身上瞥去,暗想定是穆行身上出了什麼事,看他做了和尚,可見他娘子沒了,只是他不清楚此事,若說錯了,豈不是會害了商琴性命,模稜兩可道:“沒見過,不過哥兒偷偷養了一個老嬸子,誰都不叫見。哥兒說了,穆大叔把包袱給他,他就叫穆大叔如願,要不然,誰都得不了好。”
穆行鬆開口,破口罵道:“那沒良心的白眼狼!虧得我一輩子為他賣命,他竟然這般對我!”
商琴被穆行攬住,萬萬沒料到再見傅驚鴻,她依舊是這副狼狽模樣,掙扎著喊:“哥哥,我沒死。”
傅驚鴻錯愕地看過去。
穆行拽著商琴的手臂,冷聲道:“你隨我走,等我取了包袱,咱們一同見哥兒去,大敵當前,哥兒不該再計較我娘子的一時糊塗之舉,該齊心合力對付謝蘊、商韜才是。”
“小妹?你是我小妹?”傅驚鴻故作詫異,看商琴裙子撕壞了半幅,腳上又滿是血漬,不由地紅了眼,“穆大叔,你先放了小妹,叫我揹著她。”
穆行急著見他娘子,終於鬆開手,人站在後面盯著傅驚鴻將商琴背在背上,站在傅驚鴻身後指點傅驚鴻如何去走。
“……你怎找到我的?”穆行本是山野之人,能在地上辨明痕跡是常情,傅驚鴻也能找來,就有些令人懷疑了。
“穆大叔,我好不容易帶著小妹在穆家安了家,一場火後什麼都沒了,只能四處弄口吃的。”傅驚鴻將商琴背在背上,彷彿又回到昔日一同做乞丐的時光。
商琴兩隻手環著傅驚鴻的脖子繞著,心裡因傅驚鴻的陌生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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