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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皇帝才準凌郡王去;不過走前又將凌郡王帶去的人問了一問。
既然謝家都說謝家裡頭的琳琅是假的,凌郡王便將她帶出來送到門下一戶人家裡;請婆子看了她的身子;那婆子說琳琅小腹上有一拇指大的胭脂胎記;凌郡王原本以為商琴定也有;誰知一查,商琴身上竟是一點痕跡也沒有。
傅驚鴻很是納罕;猶記得蘇州分別時商琴身上也有胎記;半響才想明白大抵是商琴回京後,叫商娘子用石灰給她將胎記灼燒掉了,因年紀小,燒的淺,並未留疤。
待聽說商琴身上沒有胎記,謝蘊、謝大奶奶方覺困惑,隨即便跟傅驚鴻一般心思,認定商家將商琴的胎記燒掉了。但隨他們怎麼想,總歸他們是落網之魚,凌郡王要將錯就錯,靖郡王投鼠忌器,總之這小小的官司壓根沒人肯在這時候提起。
傅驚鴻隨著凌郡王去江南前,又見了商琴一回,恰看見她坐在滿屋子的珠子裡,正專心致志地描畫,於是只是看了一眼,囑咐她幾句話,便辭別了。
傅驚鴻走後,商大姑、楊姑爺二人便搬過來陪著商琴住,過了幾日,商大姑陪著商琴,還有翠環閣家封太太一同捧著匣子去給凌王妃看。
凌郡王不在京裡,凌王妃請了家中妹妹來作伴,於是一屋子最大不過二十歲的女孩子聚在一處,都坐著看商琴送來的是什麼。
凌王妃叫商琴開啟匣子看了,見是兩串新生柳絲般粗細的銀鏈子編成柳葉樣,將大小不一的珍珠還有銀色金色小鵝串在一起,又有一條也是一個式樣,略大一些的項鍊。
凌王妃見了便笑:“比我想的好,我原以為總脫不了幾分暴發戶的模子,如今看來,是我誤了,這麼粗的銀鏈子戴著也雅緻的很,又不顯堆砌。戴了它,頭上的東西少一些也好。”叫丫頭們幫她戴了,又對著靶鏡照了一照,不覺將兩邊衣襟略推了一推,不知想起什麼,臉色略紅,又叫姊妹們將手鍊看了,最後道:“照著這個,將硃紅、赤紅、橘紅的珠子攢上打一條,再用祖母綠、孔雀綠、淺綠的珠子攢一條,再弄一條大紅大綠的,只不要俗氣了,此外這珍珠式樣的,再打上兩條。也不光要金銀的小鵝,也用一些小巧的鳳凰點綴上去。”
翠環閣家封太太笑道:“那手鍊要配上嗎?”
凌王妃道:“手鍊也要四條,只是先趕著項鍊做,我等著送人,手鍊是自家姐妹玩兒的,不用太急。”
這樣的手鍊未免顯得太過活潑了一些,商大姑、封太太、商琴立時明白凌王妃要那些,是要送給宮裡太后等人的。幾人忙笑著答應。
待別了這邊,封太太坐車陪著商大姑、商琴進了落花巷子,笑道:“雖說我們家做的東西也有上用的,到底那些東西一盒子一盒子送上去,不如這麼著單送的體面。”
商琴也沒料到凌王妃會那麼喜歡那些個東西,笑道:“還是你們家的老師傅們手藝好。”
封太太忽地對的商大姑道:“聽說旁的金鋪家太太見過你?”
商大姑嗔道:“這還用聽說?明人不說暗話,做生不如做熟,幾家的太太見我,說了滿嘴的好話,我也沒搭理她們。琴兒還不知道呢。”
封太太見商琴果然是一臉茫然,笑道:“我不過問一句,看你這乖樣。”
商琴聽封太太跟商大姑說話,先不明所以,後悟到這是有人想挖牆腳,叫她跟別家金鋪做買賣,雖沒有換的意思,卻也不免越發自信,由著封太太跟商大姑對賬,她又回屋子裡一鼓作氣將凌王妃要的式樣一一用珠子配出來,各處的珠子用什麼顏色,仔細地擺出來,又細細地記在紙上畫下圖案叫封太太帶回去。
待東西打造好,送到凌王府後,不過七八日,凌王府又有賞賜下來,據說賞的東西是太后、皇后、貴妃給的。
首飾這種東西,有人喜歡跟風,有人喜歡與眾不同。因聽人說宮中的太后、皇后、貴妃都愛這樣的項鍊,於是求封家做的人數不勝數。
封家到底是買賣人家,心知“奇貨可居”,於是不肯再做,只說各樣的項鍊,只給一個人做,那人要做多少條都行,隨她得了東西送誰都不過問,但絕不給兩家做一樣的東西。如此又將商琴哄抬上去。
如此秋去冬來,轉眼大半年過去,商琴因手上活計不斷,也無暇去過問旁的事,不過是整理京中名門貴族之家名冊時,偶然發覺平白京中少了許多人家,經過了大半年,據說謝家的官司才只清查了一半,安南伯早被牽扯其中,如今也已經被錦衣衛抄家。還有其他牽連的瑣碎小官司還未來得及審理,因靖郡王辦事細緻,又被皇帝嘉獎為靖親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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