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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大哥放心去吧,絕不會了。”謝弘宗彎腰作揖。
商韜見此,才去跟謝蘊回話。
“謝五爺好能耐,一個下人就能將你訓得說不出話來。”商韜一走,果然就有人擠兌謝弘宗。
謝弘宗漲紅了臉,冷笑道:“不過是看他家世代為謝家效命,給他兩分顏面罷了。誰當真怕他?”
“謝五爺,須知奴大欺主,你也該拿起爺們的能耐,治姓商的一治,若是大爺狎弄戲子,他敢說一個字?”又有人煽風點火。
“罷了罷了,謝五爺是正經的書香世家公子,跟咱們這些最愛遊蕩花叢的浪蕩子不一樣,走吧,免得帶壞了謝五爺。”幾個外姓的公子說罷,便作勢結伴而出。
“哎!哎!”謝弘宗連喊兩聲,見人都走了,不禁垂頭喪氣。他被約束得過了,有些呆性,雖跟自己院裡兩個丫頭有了首尾,但那兩個丫頭也是謝蘊、謝太太私下暗許了的,在他心裡算不得是風流事。他素來最是欣賞那些尋花問柳卻不失高雅體統的世家子弟,好不容易藉著謝蘊的大壽與他們廝混得熟了,見商韜一出,那群放蕩形骸的世家子弟又不肯跟他一起玩了,不禁十分氣惱,捶頭頓足半日,心裡恨商韜恨得牙癢癢。將雪豔的帕子拿在鼻端聞了又聞,心一橫,叫人打聽謝太太、謝大奶奶何在,聽說這二人如今在留作女眷更衣之用的院子裡更衣,便急急向那院子去。
謝太太、謝大奶奶兩個才如廁過,剛洗了手出來,斜地裡就見謝弘宗冒了出來。
謝太太罵:“混賬東西,不在前頭你父親面前盡孝,跑這來做什麼?幸虧是我們,若是別人,不知該往哪個齷蹉路子上想。”
謝大奶奶笑道:“五爺是斯文的讀書人,今日來了好些慣會鬥雞遛狗、遊戲花叢的渾人,五爺定是不喜在那邊逗留。”眼尖地看見謝弘宗胸口蹭了些許胭脂,便拿帕子裝著給謝弘宗拍平褶皺,將那胭脂印子擦去。
謝弘宗感激地看向謝大奶奶,然後垂頭喪氣道:“母親、嫂子,大喜的日子被人潑了冷水,我在前頭待著也沒意思,留在家裡不好不去父親跟前照應,不如放了我去老師家裡讀書吧。”
“胡鬧!你父親大壽,你怎能不在跟前?冷水?誰活得不耐煩了敢潑冷水?”謝太太快四十才生下謝弘宗,對他愛之如寶,旁人眼中謝弘宗是書呆子,她眼中,謝弘宗這模樣才是讀書人的典範。
謝弘宗冷笑道:“還能是誰?熱熱鬧鬧的一群爺們在一起說笑,原在商議擇日去哪一家,大家一同研究應試文章,若一同金榜題名,也是我們的緣分。誰知商韜走過來,以貌取人,看有兩個人生的伶俐,便疑心我們做什麼齷蹉事,說了句什麼貼燒餅,我雖不知道貼燒餅的意思,但其他幾位公子卻知道。那兩個公子被商韜侮辱了,連我也恨上,其他人也覺得咱們謝家的奴才不知體統,都說惹不起我,拋下我一個,他們全走了。母親、嫂子,貼燒餅是什麼意思?”
“混賬東西!你雖不知,也猜到不是好話,既然猜到了,又問什麼?”謝太太嗔罵道,見兩位上門祝壽的太太過來,於是笑著拉著謝弘宗,對那兩位太太道:“這是我那禍胎孽根,他素來愛清淨,不喜熱鬧,他父親大喜的日子,他偏鬧著要出去躲清靜,可不叫我罵了一通。”
“哥兒是不該出去,很該好好在尚書面前盡孝。”兩位太太識趣的很,稱讚謝弘宗兩句,便去更衣。
“你隨著我來。”謝太太冷了臉,先一步向外去。
謝大奶奶拉了拉謝弘宗的袖子,忽地手快地從謝弘宗衣襟里拉出一角妃紅帕子。
謝弘宗忙護住帕子,求道:“大嫂子、大奶奶,您高抬貴手……”
“呸!如今愛偷嘴就罷了,若是我表妹進了門,你還這般做派,不用你哥哥,我便先剝了你的皮!”謝大奶奶伸手拍了拍謝弘宗胸口,也就謝太太會信謝弘宗不知道貼燒餅是什麼意思,只怕揹著人,謝弘宗沒少將那貼燒餅的龍陽之好做盡。
謝弘宗忙堆著笑跟上去,討好地低聲道:“好嫂子,我保管將表妹疼到心坎上,前兒個母親偷偷給大姐姐送去一箱子東西,若不是我說,你哪能叫大姐姐不聲張地給你送一半。這事母親不知,二嫂子、三嫂子、四嫂子更是……”
“噓!”謝大奶奶豎起手指頭,示意謝弘宗噤聲。謝家大姑奶奶婆家敗落了,謝太太揹著人偷偷幫扶了謝大姑奶奶一箱子東西,這事恰被謝弘宗看見了,謝弘宗偷偷說給謝大奶奶聽,謝大奶奶揹著人給謝大姑奶奶下了帖子,謝大姑奶奶唯恐謝大奶奶聲張開,趕緊偷偷地給謝大奶奶送小半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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