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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騫,這次你怎麼不出現了?
握著柱子的手緊了緊,指甲陷入木刺的痛都不如心口來的痛。到頭來,她還是一個人,這裡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幫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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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騫揉了揉腫痛的眉心,近日秋闈在即,許多夫子來琳琅書院授課,他便被山長叫到了書院,還替他安排的宿舍,因此一直沒有下山,終日從早到晚的研讀詩書、做文章,即使是他也有點扛不住了。
推開宿舍的門,便見到同屋的梁山伯在畫著什麼,進去一看,似乎是個姑娘的畫像,心中湧過一絲異樣,是蘇未蕾嗎?
“在畫什麼?”
梁山伯畫得很專心,直到聽到李子騫的聲音才注意到他進屋了,下意識的想擋住畫,想到他已經看到了,便覺得這個動作反而顯得欲蓋彌彰,就蔫蔫收回了手,尷尬笑道:“隨便畫畫而已……你上完課了?”
“恩,夫子見我精神不濟讓我先回來寫篇文章明日交給他。”李子騫說著走到梁山伯身側,看向他的畫。
確實是個姑娘,但不是蘇未蕾的模樣,想了想梁山伯的眼疾,畫得不像也在情理之中。
抬手摸了摸那畫上的輪廓,李子騫道:“她不是這樣的。”
梁山伯聞言愣了愣:“你說未蕾嗎?”
李子騫點了點頭。
梁山伯有些黯然失望的一笑:“我就知道她是不像的……”
李子騫有些疑惑的轉頭看他:“什麼?”
“我畫的不是未蕾,是我腦海中一直有的一個姑娘的模樣。”
李子騫仔細看了看畫上的人,比其他女子要粗的眉毛,眼睛大而有神,靈動的神情,帶著種俠氣,他記得梁山伯曾經和他說過有個俠女救過他。
“那個救你的俠女嗎?”
梁山伯一副被說中的樣子外加一副你怎麼知道的樣子。
李子騫見他這樣笑了笑:“你不是說過嗎,因為那位姑娘你十分喜歡有俠氣的女子。”
梁山伯有些落寞的低頭看著畫:“恩,是她。可是除了直到她姓蕭,我對她一無所知……”說到這梁山伯幽幽的嘆了口氣:“她從南參送我到碧陽,直到不告而別,我都沒有勇氣問她名字,更沒有勇氣表達我的思慕之情,直到如今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當時看到未蕾的容貌我十分驚訝,和她實在相像,尤其是眉毛,不過後來我越看越不像了……”梁山伯說著嘆了口氣,李子騫怔了怔原來是這個緣由,後來自然是不像了,因為蘇未蕾沒在化過那樣獨特的妝容……
“但是未蕾的性格和她真的十分相仿,都是如此的豪爽開朗……其實我之所以看那些閒書,也只是想知道該如何對待思慕的姑娘,沒想到到頭來,像蘇姑娘這樣的姑娘還是不喜歡我這樣的人……大概即使從頭再來一次,蕭姑娘還是會不告而別……”
梁山伯摸著手下的畫如自言自語一般地說著,言語間無不透露著失落和眷戀。
李子騫蹙眉看著他:“所以……你對未蕾……”並不是真心的喜歡?仰或是感情的寄託?即使是好友,李子騫也對他這種想法心懷斥責。
梁山伯歉疚的看著他:“對不起,子騫兄,因為我你也被未蕾討厭了,其實讓你去送的時候我也後悔了,若是此時蕭姑娘出現我該怎麼辦……我不應該這樣的……幸好未蕾她不喜歡我,而且我也看到那支毛筆她也送了你一隻……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也許我們三人還是朋友,如今她連你都……”
李子騫見他一副自責的樣子只得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過幾日,我們下山去找她,相信以蘇姑娘的性子會不計前嫌的。”
回想起蘇未蕾,雖然她經常生過氣以後很快就會消氣了,只是這次……李子騫沒有辦法保證她還能像以前一樣,一沾姑娘的事李子騫也是一頭霧水。
“謝謝你!子騫兄!”
“我先去休息會兒了。”李子騫說完又拍了拍他的肩,轉身走向內室。
梁山伯突然想起了什麼叫住了他:“子騫兄!”
“恩?”李子騫回過身。
“剛才你不在,山長來找過你,他說城郊那間沒人住的舊宅要改成學堂,問你秋闈以後能不能暫不返鄉,去那裡做一段時間的夫子。”
城郊的舊宅?
“你是說那間相傳鬧鬼的宅子?”
“對,就是那間,山長今日帶風水先生去看,說是改改風水……子騫兄!你去哪裡!”梁山伯見他突然轉身出屋,抬腿要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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