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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本是揹著兩人坐著,此刻聽見動靜轉身,凝露一瞧,瞬間大叫:“夫人,這人奴婢認得,這,這是那個人——”
靜夭皺眉,扶著牆坐起身來,虛弱道:“哪個人啊?”
凝露死活想不出那人名字,急得不行,只得嚷道:“就是那個叫什麼大家的歌伶——”姑娘回門那天擋路來著,還是自己奉了姑娘的命令把他臭罵了一頓。
歌伶,馮大家麼?怪不得!
靜夭被綁的有些暈了,行動跟不上腦子,有些遲緩。這不,還沒來得及給反應,對面的美男就不幹了,兇渣渣的吼道:“賤人,爺也是你能羞辱的!”聲音格外雄壯。
按說歌伶聲音高遠,聲音不應如此男人氣魄,恩,興許是被人關久了,嘶啞了也說不定。靜夭好容易坐的舒服些,皺著鼻子嗅了嗅,空氣中有一股難聞的騷臭,於是,有些曖昧的笑著,問馮憐道:“馮大家少說也被劫來四五天,請問,吃喝拉撒都在這屋裡嗎?”
馮憐一聽這話,瞪著眼睛兇狠的盯著靜夭,滿臉漲紅,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就是預設了,靜夭閉眼,在心中咬牙哀嘆,蒼天!你姥姥!
也許今天就是女帝的受難日,躲得了暗殺,卻躲不了劫持,而且是這麼噁心的劫持!
凝露才反應過來,頓時紅了眼睛,眼淚刷刷的就下來了,這是誰想的招數啊!男女同室,中間就只有一副鐵柱子,連個遮擋都沒有,人有三急,可怎麼辦?
那馮憐見二人因這個傷心,鄙視的不行。
“生死都不知道呢,還有心情哭這個,女人就是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與馮憐預想中的不同,靜夭不哭反笑,聲音鎮定坦然,竟沒有絲毫的緊張害怕:“凝露聽著,馮大家說的很對,既然馮大家都熬了五六天,咱們也能撐過去,到時候還要靠著馮大家指點呢,哈哈!”說到最後,就有了調笑的意思了。
“鄭王把咱們兩個關到一塊,可不是為了好玩吧?”雖是對著馮憐說話,但是靜夭說的時候環顧四周,似是對著空氣道:“給鄭王說說,若有什麼事直接開口問便是,何必要借第三人的口?”
四周毫無動靜,靜夭一笑,她知道這些莫名的隱蔽處一定有人變了臉色,聽到了,還不趕快去報給主子,小伎倆!
看樣子鄭王很喜歡玩這些雞鳴狗盜的玩意兒,若在平時,她不介意陪著玩兩把,只是今日實在是累的要死,渾身沒一處好受,直接挑明瞭乾淨,免得來往不休的,累的慌。
馮憐對靜夭又高看了一眼,這女人比自己敏銳的多。
在靜夭回門那一天,馮憐就見識過靜夭的詞鋒厲害。開始的時候想著不過是個牙尖舌利有些小聰明的女人,即使醒兒和連府的另一個眼線三番五次的提醒自己注意,以至於後來連府裡的眼線給自己報說醒兒被抓了,還說這女人手裡可能有名單,他也不放心上。女人,就算是有幾分算計,可終究只是女人,能翻起什麼樣的大浪!可是今日在這番情形下相見,他從內心裡覺得這個女人跟平常人不同,很不簡單。
靜夭見馮憐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嘆一聲道:“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有些事情可是有必要說清楚的,說吧,你怎麼知道我手裡有名單?”
☆、64傅家故事
靜夭想一路都沒想通的問題;在見著馮憐那一刻豁然開朗,這鄭王之所以把自己抓來,原來是為了名單。當初靜夭給景王定計的時候;曾讓景王去陷害名單在馮憐手裡,鄭王當時就趁機把馮憐給擄了過來。可是在此之前;靜夭曾在醒兒面前詐稱自己東西在自己手裡;若是景王府裡有馮憐的眼線;只怕訊息也到了馮憐耳中,鄭王那樣的人有的是逼供的辦法,馮憐肯定是熬不住把靜夭供了出來——
馮憐沒想到靜夭上來第一句就是問自己的眼線,這女人,也太可怕,只這麼一會兒時間就想通了所有的原委;厲害!怪不得連家那一份名單會落入她的手裡。
馮憐盤坐在麥秸堆裡,眼睛依舊盯著靜夭不放,輕聲道:“依著世子妃的聰明才智,還猜不到是誰嗎?”
靜夭抬眼,一手支著膝蓋,探出頭,將自己移到燈光下,對著馮憐勾了勾唇角,聲音也很輕,但很有壓迫感:“這種事,我從來不猜!我不想知道你在景王府的那些眼線,那是景王妃應該關心的事,與我無關。我只想知道你在連家的眼線!”
靜夭對馮憐如何招供的沒有興趣,她只是想知道這個一直在自己身邊的內奸是誰,以至於連家的一舉一動都被告知馮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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