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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寒,韃子的牛羊凍死了許多,看著是要遭災了,因著,這一回韃子增兵最多——”
握著毛筆的手顫了顫,靜夭的手有些發緊,怎麼會這麼巧?韃子冬寒災難少說也是十來年一遇,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遭災呢!商甯安,你的運氣是太好還是太壞?
“又增了多少?”
“五萬,這次,韃子是傾盡一國之兵了。”步多抖掉身上的雪粒子,聲音沙啞,澀澀的,能讓人感到他嗓子裡的疼痛。
靜夭擱下毛筆,濃重的墨汁將宣紙染得黑黑一片。傾盡一國之兵,是的,真是傾盡一國之兵了,算上這一段持續增加的五萬軍隊,再加上這五萬,呵呵,十八萬大兵,驍勇善戰的十八萬大兵,讓靜夭領著手裡的不足九萬來對抗十八萬!
靜夭啞然笑了,喃喃道:“老天爺,你可真是抬舉我連靜夭了!”
步多聞言,張了張嘴,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若是韃子沒有持續增兵,依著靜夭的戰術,只要糧草跟得上,再守三個月也不是難事,而且,韃子們糧草不足,耗也能耗死他們!
只是——哎!
“將士們計程車氣怎麼樣?天寒地凍,棉衣和食物一定要跟得上。”靜夭腦子有些空白,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有諄諄的囑咐。
步多忍了忍,還是開口了:“前幾日將士們士氣還算不錯,只是,自從前日聽說北國大盛侵犯北疆,今日又有韃子增兵的傳聞,將士們,將士們,士氣不大好!”
靜夭搓搓手,覆著一層灰色幹皮的嘴唇微微一咧:“打仗嘛,總有幾回生生死死,多經歷,也就習慣了。”
那個態度,彷彿見慣了戰爭。步多蹙眉不解。
☆、9第97章
天延帝的入陵儀式規整的很,京師上下無人敢有不從;聲勢浩大。
入陵前夕;商甯安輾轉難於入眠;問了幾回西北戰事;都說近幾日的訊息;西北戰事雖膠著;但是隻要糧草充足;步多將軍率部抵抗一月都足足;按理說是沒有什麼可擔憂的。只是;靜夭還在西北,商甯安心裡就沒了底。
一直到進到皇陵裡,商甯安更加不安;關湘也在旁側一直勸著;再三的保證,若是靜夭那裡出了事,就算是闖皇陵他也要告知皇上,商甯安忐忑的心才勉強消停下來。
數九寒天,西北荒煙蔓草,戰事艱苦,連日抵抗激戰,原來的十萬精兵已經設了不下兩萬,而看這勢頭,韃子的攻擊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這幾天更冷了,步多站在風口處,簌簌的寒風吹得他睜不開眼睛,硬挺的鬍子成縷向後飄展,他臉上,身上,塵土茫茫,還沾著昨日戰場上的硝煙氣息。
“主子,信都送去三日了,你說,援軍能不能來?”步多頭也不回,就知道靜夭已經站在了身側,這份熟悉,已經入心了。
靜夭跟步多身後站著,她臉上風霜更甚,連夜來熬夜布兵,臉上是病態的蒼白,她心裡倒沒有多餘的想法,商甯安這個男人,之於她,總是會在生死攸關的時候出現的,自打上次死裡逃生之後,這是她堅定的信念。
只是,傷亡太重,她心疼。
“韃子也遇難了,你看看這攻勢,照死了的拼命,我真不擔心皇上的援兵,眼下,我最擔心的是,咱們能不能撐到援兵過來。”
靜夭話音落下,步多沉默了。靜夭能理解他此時的心情,一個領兵的統帥,打一場無望的阻擊戰,就像是拿人命當沙袋,截斷洶湧而來的洪流,這其中的滋味,需要多麻木的心臟,才能承擔。
“算著日子,今天是皇上入陵第六天了,而那訊息,也該到了。”步多訥訥自語,依著他對皇上的瞭解,江山如此重要,他必不能豁下江山來救西北吧,步多瞅了瞅身後的靜夭,心想,若是加上她呢?
那封戰事訊息確實送到了京都,只是皇帝入陵,暫且總理國事的是一幫京城顯貴和新興貴族姚定關湘之流,這封書信第一個到達姚定手中,立時,關湘關風海裘不惹以及新晉的各個文臣武將都知曉了,眾人惶惶。
關湘第一個躍起,拿上書信就要去闖皇陵,眾人急急攔下。
“不行,你們不能攔我,皇上入陵的時候我發過毒誓,一旦皇后主子有半分不測,我就要闖皇陵,皇后主子對我有再造之恩,再說,皇后主子就是皇上的命,我闖皇陵就算死了,也成全了皇上,要死就死我一個,誰也不必攔我!”關湘急切難耐,掙扎不休,直把老傢伙裘不惹摔了個趔趄。
裘不惹老謀深算,甩甩袖子乾脆不理他,斜著眼睛斥罵道:“糊塗,皇上就在皇陵裡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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