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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夭聞言也露出了喜色:“他的手腳倒是不慢!算算日子,約是那一日入陵?”
“下個月十五,正是元宵節!”
正月十五?那就是還有二十來天了。日子很緊迫了。
靜夭肅了肅面容:“步多,你跟我說句心裡話,憑著你手裡的這十萬兵,能不能抵擋西戎半月?”
步多料不到靜夭問的這樣直接,頓了頓,篤定中帶了遲疑:“按著咱們大良兵士計程車氣,再加上玄鐵神兵營,我有八成把握。”
雖是意料中的回答,但聽著步多真這樣說出來,靜夭還是失望了。西戎大宇是遊牧民族,號稱兵民一體,民即為兵,兵即為民,且都為騎兵,最擅長的就是長途奔襲,突圍攻堅,因而每當西戎遭遇冬寒冰雪,大荒之年,總是縱兵東南搶掠,無往不利,雖最終都被大良驅逐出境,可是期間造成的惡劣不堪設想,當年的相州之戰就是很好的例子。
“我記得當年相州之戰時候,你和商雁丘就來過西北,商雁丘對西戎境況十分了解吧?現在商雁丘雖然勢落,可是此人深有心計,你覺得,他會放過皇上在皇陵中九日守陵的機會嗎?”
“這個我和眾將領也想到了,這九日至關重要,咱們要保證這九日裡北疆和西北萬無一失!”對於步多多年的戎馬生涯來說,這種事情的確是有過預見的,因而說起來頗有把握。
“你錯了,”靜夭看著步多錯愕的神情,掀起嘴唇道:“依著商雁丘的聰明,明明知道西戎軍隊搶掠奔襲還可,若是想長久攻佔大良,那是萬萬不能的,你說,他怎麼可能讓皇上進入皇陵?”
步多在腦子裡轉了一圈,喃喃猜測道:“你是說,他必是想在皇上入陵之前就要進犯!”
“沒錯,皇帝入陵之後再開戰事,就失了先機,只有在皇上入陵之前戰事一起,依著西戎韃子的攻勢,咱們雖有玄鐵神兵,也未必能夠守著這麼長的戰線許久,到時一旦邊疆兵破,皇上就有可能放棄入陵計劃,回兵援助西北邊疆,進而讓皇上同樣背上偽帝的名號;再說,就算皇上勉強入陵,這麼一亂,至少能夠攪亂京都民心,這個用心,可是十分的險惡!”
到時候京都民心都亂了,皇上還在皇陵裡圈著,若真有哪個有狼子野心的反水,呵,這麼一亂一平,不知又到了幾時!
☆、第9第6章
藉著數九寒天,步多傳令修築冰牆;所謂冰牆;就是拿冷水澆築泥土堆;現在是哈氣成冰;鑄成的防禦牆即迅速又堅固,可是還未等將士們將冰牆鑄成,西戎進攻的號角已經吹響了。
西北大營火光四起;各處守衛拼死抵抗,只是;西戎韃子都是騎兵;又常年狩獵征戰,西北軍隊眼看不敵。
步多冒著戰火;一頭扎進主帥大營,掀開帳子,聲音大過外頭的喊殺聲:“主子,西戎韃子攻勢太猛,咱們眼看不敵啊!”
靜夭立在帳中,神情肅然,紅彤彤的火光在她臉上一閃一閃,平添了與往時不同的冷豔與決絕:“現下西戎主攻中路,速速將長嶺山腳下的玄鐵神兵營抽調出來,玄鐵神兵都是騎兵,速度跟得上,下一步就作為機動軍隊,來回策應!”
“主子,玄鐵神兵若做了機動部隊,那長嶺山就極有可能失守,長嶺山是咱們西側的一道天然屏障,若是北山失守,咱們整個防線的防守壓力瞬時加大,到時候,到時候——再說,玄鐵神兵是皇上一手組建起來的,是皇上的心血,皇上的愛部,這麼一來,玄鐵神兵來回奔波勞碌,極有可能元氣大傷——”
“不要再說了,”步多還欲往下說,靜夭斷然喝止,口氣裡盡是毋庸置疑:“步多,你要想清楚,若是西戎韃子入了咱們大良境內,皇上別說是什麼玄鐵神兵,連皇帝的位子都保不住,關鍵時刻,捨車保帥,你速速安排將領與玄鐵神兵換防,玄鐵神兵撤出,長嶺山勢必有一場惡戰,這重任不下於神兵營,速去辦吧!”
靜夭怎會猜不出來步多的意思,商甯安馬上得天下,愛兵如命,尤其是這萬把人的玄鐵神兵營,那更是心窩子一樣的愛護,這次若不是靜夭要來西北,他是萬不會把這一隊兵馬調離京師的。步多與商甯安,本就中間有些隔閡,若再因為神兵營出了岔子,步多這麼說,可是提前向靜夭打招呼了,到時候勝了還好說,若是不幸敗了,靜夭必要給他留著後路!
神兵營果然名不虛傳,從長嶺山撤下不過半個時辰,猛攻中路的西戎韃子幾次快攻不得手,聲勢漸漸落了下去。西戎韃子以快攻聞名於世,神兵營的外號即是尖刀營,且個個都是百裡挑一的好身手,這樣兩支隊伍對上,那真是針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