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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瞅著靜夭,不動聲色的,說不上是什麼表情。
靜夭知道,這美人兒姓郭,母家了不得,可是如今京城裡的新貴,話說回來,不是京城裡炙手可熱的人物也到不了皇上的家宴不是,不過,這美人兒將來是和皇家繫結了的,她的未來夫家靜夭熟悉的很,正是當朝皇太子家裡,這郭家姑娘是太子欽定的兒媳婦,沒錯,就是皇世子商雁丘的未婚妻。
商雁丘也是個好樣的,二十四五的人還沒有大婚,在皇家子弟裡面那是獨一份兒,當年步多沒走的時候還說過,說商雁丘是個特別挑剔女人的傢伙,靜夭當時就不屑的笑了。
如今看來,商雁丘挑剔到最後,還不是被家裡的老頭子一錘定音,據說,皇世子訂婚的時候可在‘病中’,靜夭太瞭解這個‘病中’的意思了,商雁丘前腳偷偷潛去西北,後腳就被賣了,也是個可憐人。
不過,商雁丘賣的可不虧,這個郭家主事人,現任從一品的工部尚書,鄭王謀反之前連任南方几省道員,官位雖不高,都是肥缺。南方素來富庶,再加上郭家祖上是商人出身,這一下郭尚書幾任道員做下來,生生做出一個南方第一鉅富出來。
現下災後重建京都,皇宮是重建第一大戶,國庫本就不算充盈,西戎北疆的局勢又不穩定,正是用錢的時候,要說老皇帝也是慧眼獨具,抓著郭樹清就補了工部尚書。見天兒的下令重建這個那個,就是不從國庫裡拿銀子,你郭家不是有錢嗎,皇帝許你高官爵位,但你得掏錢!
本來被皇帝這樣設計,京都的幾個老牌公侯世家都在等著看郭家的笑話,京都人特別護短兒抱團兒,對突然插過來的郭家多少有幾分看不起,地方上來的老巴子,不就仗著有銀子嗎,現下機會來了,掏銀子呀!
孰知郭樹清十分的有魄力,一舉手捐了五百萬兩,足足是大良兩年多的國庫收入,呵,這麼大的手筆,瞬間驚呆了整個兒京城,從此之後,郭府就煊赫起來。
都說南方出美人兒,看著郭家姑娘,靜夭信了,那麼細嫩瑩白的面板,確實也只有南方的魚米之鄉才能養的出來,這麼齊整的姑娘又搭上一座金山,配上商雁丘,也算合適。
郭詩萱已經或正眼或偷眼的看了靜夭半晌,心裡還是禁不住羨慕嫉妒。往日裡家裡人說京城是天子腳下,人傑地靈,俊秀人物跟蔥排子一般,她自信容光懾人,心裡很是不服氣。到了京城之後,也陸陸續續的走過幾回閨閣聚會,確有幾個出挑的,但還不是就那個樣子,繼而心裡就愈加輕忽了,心想京都也不過如此。
只是今日見了景王世子妃,她突然就轉不開眼睛,那樣的氣度風華再加上絕美姿容,的確是壓了全場,因而心裡頭的嫉妒著了火,那火苗子直舔著她的心肝肺,讓她不得安生。
到底是年輕,心裡頭藏不住,郭詩萱趁著要傳膳眾人起身的當口,嫋娜的走到靜夭身後,輕輕的碰了一下靜夭的臂膀,悄聲說:“姐姐美甚,迷死妹妹了。”
依著靜夭的聰慧,怎會聽不出郭家姑娘示好口氣裡的酸溜溜,這樣的小女兒情腸,靜夭倒是覺得無可厚非,小女兒家家的,長得美年齡又小,家裡寵著沒經過事兒,有這樣的心思倒也正常。靜夭對這姑娘不算有惡感,轉頭笑道:“郭姑娘傾國傾城,只是這一聲姐姐我卻是擔不起了,只怕過了年,我就要叫你姐姐了。”
初始時候靜夭那一笑就讓郭詩萱自慚形穢了,如此的坦蕩無垠落落大方,再加上靜夭說話淡淡的口氣,以及口氣裡隱含的不可悖逆,這裡面的威勢哪裡是一個尋常女子能駕馭的。
郭詩萱呆呆的愣在靜夭身後,直到靜夭轉過了屏風,她才回過神來,心裡的那團嫉妒的大火早就給冷冷澆滅了,人家給她笑,不是因為喜歡她巴結她或是客氣禮貌,那是不帶感情的,是赤條條的不在意,眼裡根本就沒有她這個人,也就是說,在景王世子妃眼裡,她與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活物都是一樣的,無妨礙。這就像一個武林高手找人過招,結果別人連抬手都不屑,走路的時候就把這武林高手順便碾死了,郭詩萱心裡的感覺就和那被碾扁的武林高手一般。
這本就是靜夭晚宴上的一個插曲,景王妃時時的險惡讓她厭煩,因而這件事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坊間傳言,世上鉅富要說北劉南郭,南邊的郭樹清明顯是想要在政治上投機倒把的,和早些時候的呂不韋差不多,除了捐出萬貫家財之外,呂不韋拿一個侍妾買好,而他郭樹清的本錢下的有點大,直接把女兒奉獻出來,看來是勢在必得。這個人的胃口太大,靜夭沒興趣,她現在只關心劉家,超然朝廷世代豪富的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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