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貴妃以後可是她家親戚呢!
這沉寂沒有太久,皇后悠悠的丟擲來一句話,間接打上了賢貴妃的臉:
“既然賢貴妃都這樣說了,我少不得要好好打量打量,恩,的確是箇中翹楚,九原王媳婦兒,那我就考考你,你看看我身上哪一件東西配的好哇?”
這是在難為靜夭,也就是在難為賢貴妃,想連靜夭一個從四品文官的庶女,能見過什麼好東西,這皇后身上佩戴的又豈是凡品,可不是打賢貴妃的臉子。這不,賢貴妃那張保養得極好的臉上,隱隱現出怒氣。
靜夭怎會看不明白,只是這位賢貴妃的涵養卻是比不上皇后了,就是不知道這位賢貴妃是真的易怒呢,還是裝出的一副胸無城府?這卻不急著驗證,先把眼前的一關過去再說,她可是不太喜歡吳菲煙母女那副明明幸災樂禍,又故意裝作清高不在乎的模樣。她生平所見寶物不知凡幾,焉能被這個小問題給難住了。
因此,靜夭嘴角輕勾,灑然離座,溫雅的對著皇后笑了,一時朗風霽月,風華畢現,就若在在家庭院宴客,竟是無一絲的緊張和做作,語氣也是十分的平順悅耳:
“皇后娘娘謬讚了,小女自幼偏愛玉器,觀娘娘身上所飾,斗膽斷言娘娘也是愛玉之人,猶愛古玉。”靜夭又抬頭看著皇后的頭飾,讚賞道:
“娘娘頭上的這支白玉鏤空竹枝蟠龍簪有些年頭了,看上面的折枝纏繞八瓣花,且花朵做正面觀,枝葉翻轉仰側,交纏自如,這工藝流行的時候卻是距今有五百年了,工藝雖精,可惜玉品不是極品,若是種頭老些,八瓣花形作盛開之態,枝葉顏色再鮮豔些,必定更加貴不可言,若有了那樣的玉色,小女還能斷定是哪一個工匠的手藝呢!”
“再看娘娘手上的青玉龜遊扳指,雕琢用的是鏤空隱起的手法,做出兩荷相對而生,荷上各立一龜;荷葉下琢有三歧狀茨菇葉,龜背刻六角形甲。這手法工藝卻是前朝的,年份不會太老,但二百多年還是有的,典籍上記載說這種龜立荷葉是祥瑞之意。《符瑞志》曾記載:‘靈龜者神龜也。王者德澤湛清,漁獵山川,從時則出。五色鮮明,三百歲遊於蕖葉之上。’有了這一番寓意,這小小的一件卻是珍貴異常了。”
“小女覺得還是娘娘這件長魚腰佩是玉之極品,此玉為乳白色通閃石玉,有灰色斑痕,以單線雕出魚頭、魚睛、魚腹,嘴上有一小孔,卻是上古周天子用品。稀缺珍貴,卻是小女生平首次所見,小女豔羨。”
“小女孤陋寡聞,只看出這三樣,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身上就這三樣是最珍貴的,靜夭一眼就看了出來,連工藝年份歷史都說的清清楚楚,甚至敢誇口能說出制玉工匠,若是這樣還能被稱作孤陋寡聞的話,在座的十來位可是不用活了。
因此靜夭的話音一落,形形色色的想法都出來了,雖然沒在表情上顯出來,私底下恐怕都在心裡打了個感嘆號,和一個問號,這丫頭懂得真多啊!她怎麼懂這麼多?
做到這份上,皇后除了誇獎還能說什麼,倒是下面的少師夫人十分不服氣,她從小就是被人當才女捧大的,雖現在女兒都要出嫁了,還是最見不得女子比她有才氣,沒撞見還好說,既然撞到她手裡了,難免要難上一難。
“皇后娘娘,臣婦真是想不到連家姑娘對古玉這般的有研究,臣婦鄙薄,從來不懂這些費腦子的玩意兒,生平也只懂些筆墨功夫,臣婦看著天色還早,娘娘只聽咱們說話也是沒意思,正巧臣婦技癢,不如讓臣婦與連家姑娘比上一比?”別看少師夫人清高自許,在貴人跟前還是很會賣乖的,更何況,皇后看在少師為太子鞠躬盡瘁的份上,對她多有庇護。
這一下範素素不樂意了,剛剛她一直坐在墩上為自己的未來感傷,絲毫沒顧得這堂上發生的事,突見少師夫人一大把年紀了還和靜夭比寫字兒,氣得一雙紅眼睛更鼓了,直恨不得上前吐她兩口唾沫,卻也不敢高聲,只嘟嘟囔囔的說壞話。不料賢貴妃是個不嫌事多的,反正少師和固演侯都是太子一方的,她樂得看狗咬狗,因此提著聲樂呵呵的說:
“范家姑娘說什麼呢?大點兒聲,咱們年齡大了耳朵都不好使了,聽不見。”
固演侯夫人一聽賢貴妃提到女兒,一下子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40入冬
範素素正嘟囔的起勁兒,壓根沒聽見賢貴妃點了她的名字,多虧了固演侯夫人在下面踩她一腳,她才哎吆一聲抬起了腦袋,埋怨的看著母親,直把固演侯夫人駭個半死。
這時婉妃笑嘻嘻的說:
“范家姑娘真是可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