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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既出,馮憐戾氣衝腦,一個恍惚,差點口吐鮮血倒下馬來。
“你,你——”
“皇世子本是為守禮而來,卻又於皇親貴胄之間暗藏歌姬,皇世子難道忘了高低有別貴賤有份嗎?皇世子失禮了。”靜夭這一番話說的極緩慢,勢必要讓商雁丘聽得清清楚楚。
話音一落,竟無人再說話。
商甯安無視眾人,打馬向前,笑道:“堂兄,讓一讓吧。”
等到靜夭夫婦二人到了連府門口時,連府一家早在門口迎著了。
商甯安親自扶著靜夭下車,若論外貌,二人均是瓊花玉樹一般的人物,這時走在一起,可不就是要晃花人的眼睛。
連煥仲見靜夭仍是如姑娘時一般裝扮,覺得靜夭不知禮數,心內有些不快,不過這不快隨著商甯安的一聲‘岳父’,瞬間煙消雲散。能做九原王的岳父,那可不是一般的福分。
靜夭剛和吳氏和蘭姨娘見了禮,魯氏懷裡的小肉球就迫不及待的要下地,務哥兒已經一歲多了,將將會走,一搖一擺的拉著靜夭的衣襬不鬆手,惹得大人們一陣大笑。
在這笑聲之中,連靜月顯得格外落寞,她一雙眼睛盯著商甯安,眼神既痴迷又排斥,十分複雜。
一眾人剛剛進屋,靜月故意與靜夭擦身而過,偷偷塞了一個紙條到靜夭手裡。靜夭納悶,這什麼話卻是不能當面說的,當下也沒有多問,將紙條塞到了袖子裡。
幾人坐在花廳裡說話,不過一刻鐘,靜夭就發現了異樣,吳氏沉默少語,大部分時間卻是蘭姨娘在說話,連活潑的魯氏話也很少,也不是那麼親近靜夭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靜夭發了一陣呆,吳氏的貼身丫頭映雪正在給她倒茶,靜夭一不小心蹭過去,正巧把一盞茶全部灑了,微微的濺出幾滴在靜夭手上,倒不是真疼。那丫頭連忙求饒,靜夭原也不在意,還不待開口,蘭姨娘卻是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厲聲道:
“沒眼色的東西,平日裡都是這般做事的?世子妃是什麼樣的身份,容得你這樣放肆,真是愈發不把主子看在眼裡了,不知道是誰家的規矩。”
靜夭驚愕。呆呆的看著蘭姨娘,這還是自己那個不管事的親孃嗎?轉眼再看吳氏,吳氏很沉默的喝茶,擺明不想多話,看樣子這難題是留給自己的呀。
自打去年皇上賜婚開始,蘭姨娘確實比以往得寵,連煥仲基本上都是宿在蘭姨娘的屋裡,待遇也大不相同。不過這些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婚前五六個月連家去了老太爺,又得了兩個進士,一宗事接著一宗事,再加上自己出嫁前三個月要繡嫁妝,竟是忽略了自己的親孃,她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吳氏是聰明人,她絕不會主動去和蘭姨娘打擂臺,正室終是正室,就算一個妾再怎麼厲害也妨礙不了正室的地位,況且吳氏還有三個兒子依傍,吳氏怕什麼,若是蘭姨娘太過分,害的還是她自己。
看樣子是要和孃親說說話了。
趁著擺飯的機會,靜夭終於找機會看了靜月塞得那張紙條,一時間,靜夭再怎麼鎮定的性子也耐不住怒火萬丈,是不是以為她連靜夭是你捏的,真是欺人太甚!
終於熬到飯畢,靜夭提出要去蘭姨娘屋裡坐坐,眾人知道這是孃兒倆要說私房話了,都十分識趣的藉口有事要忙,吳氏更是心知肚明,笑呵呵的把靜夭和蘭姨娘青簫幾人送出了睦元堂。
“娘冷眼看著,那個九原王對你真是沒說的,又溫柔又體貼,阿彌陀佛,我終於可以放心了。”蘭姨娘美貌如初,許是最近和連老爹的生活比較和諧,水汪汪的更顯韻味。
“娘儘管放心,姑爺對女兒的確很好。”
“可是,娘一直聽說景王妃十分難相處,娘知道你自小就聰明,不過嫁到別人家就是人家的媳婦,你可要事事順從,不敢耍性子——”
“孃親只管放心,這個我自然省的。”靜夭抿了一口茶,狀似不在意的問:“聽說錦瑟的那個小女兒叫醒兒的,今日進了咱們連府,就在孃的身邊貼身服侍?”
蘭姨娘聞言笑得很開心,連聲應是,“難為你還記得,醒兒可是個好孩子,也是她命好,那怪脾氣的馮大家竟是放了她出來,這不,一出門就來投靠娘了,已經來了兩天了。”
“可憐見的,才十三歲就沒了孃親。”青簫也在旁邊接話,憐憫的不行。
靜夭笑著說:“我瞧著娘這樣疼她,怎麼就沒放在跟前呢?”
說著,正巧一個玲瓏柔美的女子掀簾子進來,蘭姨娘拍手笑道:“可不就是說你們有緣分,你一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