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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夭想。
☆、51大婚(上)
就在靜夭凝神思索的時候,一個僕婦從假山旁走過,靜夭蹙眉,這人怎麼這麼熟悉?那僕婦似是察覺有人看她,匆匆回頭,正與靜夭四目相對,這一看不當緊,只一眼,就嚇得她膽戰心驚,匆匆遁到假山後面逃走了。
靜夭握緊了手裡的小爐子,還在回想那僕婦驚慌的神色,以及眼下的紅紅淚痣,不由唇角勾起,田氏麼,身份轉的可真快,搖身一變又成了誰家的僕婦。這手段,著實厲害。
沒過幾日,靜夭遇見一件棘手事,自從查到傅家,以往所有關聯的人物全都消失不見了,包括田氏,醒兒,馮憐,還有被傅姨娘安插在步夏穎身邊的紅豆,統統不見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如突然人間蒸發了一般。連極善偵查的步多也束手無策。
這事竟這麼斷了。靜夭斂眉,暫時按下不管。既然是敵人,就註定還會出現,這麼汲汲於權勢的一群人,她就不信還一輩子不出來了。
再說時局,經有司查證,鄭王世子一案牽扯巨大,連固演侯和安國公都被罰了俸祿,兩府從此被皇上冷落。另連帶查出鄭王黨幾個武將或多或少因殘暴虐殺草菅人命革職的革職,發落的發落,一時間空出缺兒來,正巧把步多補上,將被派去北疆領兵。
這樣折騰幾個月,新年都馬馬虎虎的過去了,朝廷裡面風雷不斷,直到靜夭繡完她的那幅《隱山百子圖》,已經到了次年三月。
之於靜夭來說,維太宗三十五年註定不夠平和。
三月中旬,正值春闈第三場,連老太爺因病去世,享年七十二歲;三月底,連家二爺,三爺均杏榜有名,於四月參加殿試,二爺靜承中二甲進士第七名,三爺靜易中二甲進士第四十五名。
聖旨裡靜夭的婚期定在九月廿四,還有兩天,南域千里迢迢,騎快馬少說半月,就算提前往回趕,依著他信裡所說的忙碌,靜夭沒有自信那個小瞎子能夠回來。因為二人是皇上賜婚,一應的納吉請期都免了,吳氏雖在積極的準備嫁妝,靜夭也老老實實的繡了嫁衣,可是聽說景王府里根本就沒有半分娶親的準備,九原王本人又沒有回來,也許全京城的人都在等著看笑話也說不定。
到了廿二日那天傍晚,景王府仍沒有訊息,吳氏厚著臉皮派人打聽也被拒之門外,可是按照俗例,明日就要往新郎家送嫁妝了,到時候景王府若還是閉門不受,這一百二十抬嫁妝可往哪裡放?
“母親不用擔心,明天一早咱們就派人到景王府打探,若還是一個樣子,這嫁妝就暫不用送了,只防著往後皇上問起來,咱也算存了證據,不是我們連府不嫁,卻是景王府不娶,左右罪責攤不到咱們身上。”靜夭坐在榻上,捏著嫁妝禮單掃了一遍,安慰吳氏道。
“若是那樣,五丫頭,你這一輩子可是完了!”
吳氏愁容滿面,狠狠的嘆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真讓人犯難呵!再看靜夭花骨朵一般的美人兒,九原王竟捨得不要嗎?
靜夭託著腮,表情沉靜,唯有雙眼盈盈動人,蝶翼一樣的睫毛微微垂著。若是那廝真是回不來,最好這一生一世也別回來,好好地治理南域去吧,免得哪天大路上碰見剝了他的皮!
這卻是恨上了。
若說女帝為何有這樣女兒態的一天,那可要從今年二月開始說起了。要說商甯安也是個情種,每日一封書信的快馬傳送,偏偏是十幾個郵差挨個兒來送,沒有一個遲到的,不說郵差辛苦了,也不知南域的馬累死了多少匹!
在南域,那是商甯安的故鄉,不管多麼厲害的人物,多少會看在景王爺的面子上,明面上讓他三分,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商甯安來來回回吃了不少的苦頭。先前吃虧的時候一件也不給靜夭說,後來不知怎麼開竅了,為人處世也開始用腦子了,這才漸漸地搬回顏面,有時在信中會稍稍提及。
依著靜夭的聰慧,怎能猜不出來他受的委屈,一個從來只他吆五喝六的公子哥,到了山高水長的地兒,不吃虧才怪,等商甯安傳信傳了一個月,靜夭心裡感動,也就開始動筆給他回信,裡面少不得知道一番,兩人有來有往倒也和樂。
婚期臨近,商甯安賭咒發誓要回來的,因而也是愈加忙碌,再不給靜夭說仙女湖的白鶴,和漫山奔跑的野兔,有時信中只有寥寥幾句,不過是他帶人一日之間獵到多少寶貝,靜夭苦笑,商甯安這廝,這是要準備聘禮嗎?
靜夭對著身側荷風凝露說:
“去把妝匣子裡第二格的書信全拿過來。”二人動作麻利的拿了過來,靜夭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