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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三好似有些侷促,和申姑娘規矩的見禮,這翩翩濁世佳公子竟是一句話也沒說出口,只收回目光,一個勁兒地說:“請,請,請——”
三人終於入座,步夏穎屏退了所有下人,打從座上站起來,奔到客人面前親熱道:“靜夭,哎呀,我總算能正經的叫你一聲兒了,你說說,自打我成親到現在,你怎麼就不來一趟?”
靜夭正在去掉頭上的帷紗,聞言還未出聲,旁邊的齊三已經淡淡的接了口:“申姑娘自有重要事情,夫人不要多問。”
步夏穎自知失言,握著靜夭胳膊的手有些僵,靜夭見狀,握住她的手笑道:“這些日子我確實忙亂,東奔西走,全然忘了好姐妹的親事,著實該打。”步夏穎這才鬆懈下來。
靜夭容貌依然姣好,往日美麗的面龐還顯些稚嫩,現在這美麗更加舒展,自有一股成人的風韻,高山遠水一般,清淨坦蕩卻還有久為人上的威嚴霸道,這樣的一副容貌,你說她絕色,卻生不出半分褻瀆之心,滿心滿眼的只有遠遠朝拜。
兩年來,靜夭總覺得自己又成熟了不少,性子更趨向於寡淡無為,當然商甯安成熟更多,靜夭同商甯安去南域的這三月裡,她親見商甯安愈發霸道狠辣,手段凌厲,王者之氣勃勃而生,正是看到了商甯安的改變,靜夭才適時收斂,讓商甯安盡情發揮,去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帝王。
許是許多東西已經改變,這改變齊三是見證了的,這也就導致了步夏穎再不敢拿姐妹之間的語氣與靜夭說話,句句話裡都藏著小心謹慎,靜夭在心裡嘆了口氣,人一旦分出個尊卑,就疏離了,她又回到了那個孤家寡人的境地,因而這一頓飯靜夭吃得頗感無趣。
回去的路上,張二見主子心情不暢,話到嘴邊幾次沒有說出口。靜夭雖呆在馬車裡,中間隔著兩個丫頭和一道車簾,只從馬車的平穩程度上,也猜出個七八,大概行到一半,靜夭向著外頭道:“二子,有什麼話就說吧!”
張二心裡頭一戰,主子最不喜歡有人吞吞吐吐,因而深吸一口氣,有些忐忑道:“方才主子在裡頭,富琪派人報信說,說景王世子妃昨夜去了,景王府已經給世子報信,正在準備喪事,等世子回府就發喪。”
靜夭聞言目光冷冷,哎,凝露這丫頭終還是去了。虎毒不食子,景王這一來,可是為著囚禁商甯安了。
這幾年景王與太子分庭抗禮的最大依仗是什麼?可不是朝廷裡頭的那幾個耍嘴皮子的能臣!誰不知道景王世子,打遍京城的九原王商甯安如今出息了,一個人收服北疆一州十一郡,掌著全大良最精銳的軍隊,要是大良內裡真是廝打個魚死網破,這當年的愣小子說不來是最後贏家,景王就是因著這個兒子和南域佸城的五萬精兵,太子雖挾持天子,掌管朝堂,卻總不敢登上皇位,怕的就是景王硬拼!
可是,上個月南域佸城被佸族人一舉攻破,佸族族長妲盧稱王,再次將南域分裂出大良。這麼一來,景王急了,他不容許自個兒沒依傍,於是就想到把商甯安手裡的軍權拿來,孰料商甯安全然不理會。
靜夭心情轉陰。景王殺死凝露扮成的靜夭,想借著商甯安對靜夭的感情來賺取商甯安的軍權,好算盤,好手段!只可惜,商甯安對京城瞭若指掌,那南域佸城就是商甯安眼看著拿下的,生子若如此,景王也該沒有遺憾了吧!
聽著靜夭沒有聲響,張二又道:“還有一個訊息,說景王妃連夜要往北疆報信,被景王發覺,已經被秘密軟禁了。”
聽到這個訊息,靜夭全然沒有興奮之感,景王妃幾次三番的陷害靜夭,可是靜夭一直留著她,除了時機不宜外,最大的原因就是這人是商甯安的親生母親,而且,這人極其疼愛商甯安。自從前年冬天,景王的一個寵妾給他生了兒子,景王妃就已經處處受制,現在竟因為給商甯安通風報信被軟禁了,景王妃一生傲慢霸道,這個教訓夠她消化了。
又過了一刻鐘左右,馬車在一個小巷深處停下,正對著的,是一個小小院落,灰牆紅門,門楹上題著怡園兩個隸體字。
馬車將將停下,紅色門扉咯吱一聲開到兩側,從裡頭出來兩個紫衣女子,看神色,一個冷豔,一個熱情,兩人候到車跟前,等靜夭被丫頭扶著下來,兩人立即上前,將靜夭一左一右迎回院兒裡。
一到院子裡,那個熱情的名叫紫蕙的女子忙上前道:“主子辛苦,關大人姚大人都在書房等著,主子現在要不要去見?”
靜夭點點頭,能讓關湘姚定兩個人都過來,若不是湊巧,就是又發生了大事。靜夭一到書房門口,就見裡頭兩個男人神色不對,關湘似